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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好管教。”巴桑连连称是。
“他叫什么名字?”白玛问道。
“央金。”巴桑恭敬答道。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松赞贡布想了想,“哦,就是前几天你跟我说起的那个被打个半死也不肯把钱交出去的奴才?”
“就是他。”巴桑应道。
“怎么回事?也给我说说听听。”看着两个人打什么哑谜,白玛好奇的问道。
“上个月我那衙门里的几个后生使坏,发饷那日叫了两个地痞泼皮去抢央金,结果那央金……”巴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
白玛听完却是叹了口气:“要是我吐蕃的百姓个个都能如他这般,戎狄人别说牛羊,就连个牛毛都抢不走了。”
松赞贡布却哼了声,“都似他这般,我们怎么管?差巴还不造反了?”
摆手道:“那个央金,抽他二十鞭子。”
低头想了想,松赞贡布又道:“不过阿姐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吐蕃贵族家养出来的男人,好吃好喝的却都娇惯的不似男人了,没有几个能披甲打仗的了。似这个差巴这样的说不定倒能有些用处。”
他转头对个高大强壮的中年汉子,说道:“东嘎,你回头在差巴里面挑选些好手出来,单组支兵马,朕看看效果怎么样。”
“臣遵命。”东嘎将军躬身领命。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随后继续丝竹声响,推杯换盏,今天发生的事只成了吐蕃贵族和官员们在林卡节上的个小插曲。
也确实是个小插曲,几天以后,这个小插曲就由天语的暗探送到了雷丰瑜手里。
“不买的东西,又有什么贵贱差别;必须买的东西,少数量是必须,少价格是必须。”雷丰瑜看着这份密报,连连点头:“道尽了国计民生之根本所在啊!”
“松赞贡布是如何赏这个奴隶的?”在旁同听着的高丰年,问道。
“赏了他二十鞭子,打了个半死。”雷丰瑜答道。
“哼,可有个国家能靠愚弄百姓富强昌盛的吗?要强国,就要广开民智,要选拔人才啊。”高丰年惋惜不已。
“所以太傅才说他眼高手低。”雷丰瑜道:“似他这般,人才到了他手里也屈才了。”
雷丰瑜丢下手里的密报,对高丰年道:“好久没出去喝杯了。”
“那好,起出去喝杯。”难得雷丰瑜有这个心情,高丰年自然奉陪。
第14章 样惊才绝艳的少年
京城也有个‘状元地’,乃是京城数第的酒楼,倒不是说他的规模有大豪华,也不是他的菜色有美味,事实上这家酒楼因为开的年头久了,房舍装潢已经老旧了,菜色也做得寻常。单是吃喝而言,远比不上近些年因为天语开海通商,而跑到京城来落地开花的波斯的酒楼、倭国的酒楼、印度的酒楼等等的新奇有趣、特色各异。
但不论有少酒楼在这里落地开花,‘状元地’总是京城生意最好的家酒楼。原因就是龙跃在中状元前的那年来这酒楼吃了顿,并留下了墨宝,就是现在这酒楼门前披着红绸的那块招牌——状元地。
这里就成了天下举子心目中的圣殿,甚至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圣殿。但凡是读过几天书的人,都恨不得有朝日能来这里坐坐。若是到了那四年度的大比之年,这里是红火的不得了,甚至是座难求。
因为南来北往的举子哪个不想像龙跃样蟾宫折桂金榜题名,甚至是封侯拜将,甚至是入主中宫,嗯,那个,因为龙跃的事,天语的男风也是鼎盛时。总之都是想来沾沾他的才气和运气。
雷丰瑜和高丰年微服来到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客满,时没有座位,只能在外面等着。
边等着,雷丰瑜边抬头看着门楣上朱漆大匾上的字迹。
那是龙跃少年时所书,没有雷丰瑜收藏的龙跃文稿上那龙行楷体的稳健与风骨,但却加的帅气与飞扬。看着那字,就好像看见个爽朗张扬的少年,明丽耀目的在眼前。
雷丰瑜看得痴了。高丰年在旁也在看那字,却说道:“若龙跃这样满腹经纬、惊才绝艳的人物,遇到的是松赞贡布那人,你说会怎样?”
雷丰瑜眼睛继续看那字,嘴上答道:“打他二十鞭子,打个半死。”
“哈哈。”高丰年捧腹大笑。
……
我被打了二十鞭子,打得皮开肉绽,趴在帐篷里动弹不得。
梅朵哭的很凶,因为强巴把她的红帕子丢进火里烧了。
“以后巴桑大人那里拿了钱就交给我。”强巴对我用从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说:“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得很规矩,别以为巴桑大人赏识你,就拿自己当老爷样的人了,差巴就是差巴。”
我声没吭的把剩下的银子和铜钱,都拿出来交给了强巴。
“做差巴的就是要忍。”次仁也教训我,“这次你要是忍了,就不会挨这顿鞭子了。”
嘉措给我的背上上药,上着上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差巴有几个没挨过鞭子的。”次仁对他说。
“可咱家央金不样,他可是……”嘉措呜咽着说道。
“住口!”强巴突然声大吼。
随着这声吼,帐篷里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出声,就连大哭着的梅朵,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我把头埋进沾着血的袍子里,头晕晕的。
“央金,我来找你喝酒来咯。”突然听到巴桑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巴桑带着几个人走进我家的帐篷,肩上还扛着大桶的青稞酒。
我连忙撑着坐起来,与他见礼。
强巴和次仁也连忙让开地方,请他们坐下。
坐定后我才看清,跟巴桑起来的这几个人,有巴桑衙门里的,也有不认识的,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骂梅朵卑贱的那个男孩儿也在。
那男孩儿看了看我身上抹了身绿糊糊的草药,从怀里拿出个小罐子,丢在我脚边,“赏你的。”
我拿起来打开看,是些风干了的雪莲花,虽对我身上的鞭伤不对症,但总是心意,我郑重的谢了他。
他然后就不再理我了,走去梅朵那边,问:“你为什么知道家人个月要用少盐巴?”
梅朵眨巴着泪水未干的大眼睛,怯怯的回答道:“我每天帮我阿妈打酥油,所以知道。”
“骗人,你才大点,就打酥油?”卓玛现在吃饭还是要仆人喂的。
“没有骗你。”达瓦挡在梅朵身前,说道:“我们差巴都要干活,家里烧的牛粪饼子是由我来帖的,不信我带你去看。”
三个孩子于是就起去玩儿牛粪饼子去了。
我不由得苦笑,“昨天确实是我错了。”对方也只是个孩子啊。
“所以他姑姑让我带他来,算是跟梅朵道歉。”巴桑说道:“杰布是个好孩子,只是他的目光还窄了些,他要看的些,接触的些,才能成为个心胸宽广,仁爱睿智的人。”
我想不论是贵族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