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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迷城之南城遗梦 作者:钟睿

    些我能理解,但是相州是什么意思?是地名吗?”我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鄂尔斯过去叫相州?”我又摇了摇头。老殷凝眉道:“那你说这个相州在什么地方?”

    我答道:“河南。”

    老殷两手摊,叫到:“完了完了,你丫被坑了,明显河南佬冒充外地人骗你。”

    我反问道:“你会儿说他是你老乡,会儿说他是河南人,他是哪里的,我倒是糊涂了,你又是哪里的,我就糊涂了。”

    老殷看了看桌子上的空茶杯,便从衣兜里掏出烟来,兀自点上支,吸了几口,看着烟雾在屋子里飘飘荡荡,变化莫测如影如幻,老殷缓缓说道:“我老家是内蒙古的。”

    我顿时怔,说道:“你之前从来没有说起过。”

    老殷摇头苦笑道:“好年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不说也罢,“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通县是二十年前,我们移民过来的,离开二十年了,好事早就忘了,家乡话也不会说了,倒是还能分辨得出来,我来你这里,听到他给个人打电话,用的就是小时候我们当地的话,你们这种从小就说普通话的人可能不太理解,当个外地人在这个四九城里听到乡音,他是很敏感的,我下就被他的口音给吸引住了,当然,我这人好事儿,就上前随便搭讪几句,才知道他是个卖古玩儿的。我听,还是我们家乡的东西,后来我就把他领进来了。”

    我长出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

    老殷侧目斜视着我,说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道:“你的那位‘老乡’说的没错,东西是内蒙古的。”

    老殷问:“你怎么肯定?”

    我道:“那件在博物馆里的东西,确实是写着《晚唐相州白釉褐彩小瓷山羊》,但是出土的地点,却是在内蒙古鄂尔斯。”

    老殷惊道:“这两个地方相差千里,怎么会?”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想不通,之所以我能记住这件东西,而且印象深刻,就是这完全不匹配的地名让我大惑不解,我起身,来到窗户边儿,将窗帘拉开,外面道昏晦的管线斜射进来,洒了地。

    外面起风了,南方的气候四季入春,北京的气候却是春如四季,窗户被吹得哗啦哗啦乱响,窗帘也不安分地左右直摇,我关了窗户,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半是灰色,半成了黄色,远处的高楼也是时隐时现,街上行人走路的节奏也被吹乱了。

    窗户关上,屋子里又了几分安静,茶桌上烧开的水壶呼噜呼噜地发出连串地声响,老殷把水壶取下来,烧水的电源也拔掉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不喝了,肺叶子都他妈漂起来了。

    我们不聊茶的事,老殷对茶没有好感,支烟烧完了,又点了支烟,口吸下去,再缓缓吐出来。昏晦的屋子里又了几分模糊的感觉,让人感到丝眩晕,透不过气来。

    支烟抽完,老殷开口言道:“你说我这位‘老乡’说的不错,哪里不错了?”

    我答道“哪里都不错。”

    老殷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你怎么这么糊涂,这种事情你能轻信?如果那件和这个样,那个又在历史博物馆。很明显,这个定是假的,而且是照着那件仿造的。”

    我也摇了摇头,否定了老殷的判断,老殷大为不悦,说道:“你说话行不?”

    我道“那个和这个模样,这个要是假的,那个也是假的。但是博物馆里那个肯定是真的。起码百分之九十是真的。他们做过断代的分析。这件,也没有错,你看这釉色,这包浆,造型古朴自然,我看不出,两件有什么区别。”

    老殷疑惑道:”你是说世上有两个小瓷羊?”

    我道:“不好说,可能是两个,也可能还有第三个。”

    老殷有点半信半疑,没有再问,他最后给出他最开始的判断:“这就算是件儿真家伙,就这品相,这个头儿,最二百。”

    我笑道:“二百?二百都没有。”

    老殷脸的不解,道:“哎?老刘,你这他妈什么逻辑?你那万块钱真金白银说给就给,眼皮都不眨,现在给我这么个结论,你那钱是自己画的?”

    我赶紧用手拦他,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这是个真东西,但是,这不是件传承有序的真东西。”

    老殷问道:“你是说这是出土的?”我不容质疑地重重点了点头。

    老殷从新将这件东西拿起来,这回他不是看的,而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闻罢,又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摇头说道:“不像,没那个味儿,不信你自己闻。”

    我说:“不用闻,这不是新出土的。所以你闻不出来。”

    正说话间,电话响起,我看,又是小白,眉头便是眉头蹙,老殷看了看我,问道:“谁呀。”

    我说:“还能有谁?都走了个月了,买卖都不要了,在外面转山的那个混蛋,现在好像还在云南。”

    老殷嘿嘿直乐,把桌子上的电话拿了过去,按了免提,电话那头就炸开了:“你趁我不在,又他妈和老殷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儿呢?”

    老殷戏谑道:“我们商量怎么解决现在楼市的低迷呢?”

    小白顺着老殷的话问道:“有结果了么?”

    老殷本正经地答道:“有了,不过得您回来拍板儿,要不然政策实施不了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插了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别他妈收茶了,我不会给你报销的。”

    小白如同个怨妇般,又开始喋喋不休,说道:“刘老板真没良心啊,我在外面辛辛苦苦...”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道:“别瞎逛了,快滚回来,有事儿。”

    他听出我的话,便马上停止抱怨,顺着我的话问道:“什么事儿。”

    我说道:“好事儿。”

    小白怒道:“不回去,老子在外面逍遥快活,回去跟你们两个老爷们儿有什么劲儿,茶叶店的生意你个人看着就好了,我就不添乱了。”

    老殷在旁边打断道:“老刘淘到件好东西,国宝级的,你再晚回来几天,连汤都喝不上了。”

    小白听,当时就急了,涨了个调门儿,喊道:“他妈的,他那个眼力还能遇到这好事儿?等着,我马上就回去。”我正打算在说些什么,电话里响起串忙音。

    老殷斜躺在椅子上都快要笑抽过去了,说道:“哈哈哈,他这小子什么脑子?我说什么他都信,问都不问,我胡乱说是个国宝,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哈哈。”

    我也乐了,说道:“你今天还就这句没胡说,还就是国宝。”

    老殷都笑得上不来气了。只手叉着腰,另只手指着我,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