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迷城之南城遗梦 作者:钟睿

    个地名渐渐了起来，市，县，乡镇，村子，地形面貌的大概轮廓也越来越真，最后能清楚地看到些房子和树木。

    “你看你看，这里。”老殷晃动着鼠标，指引着屏幕上的箭头到个地名上停了下来，那个地名正是叫南城。

    就在这‘几’字湾的最上面，黄河南岸的最北端，并排着三个村子，中间是南城，东西两边分别是东城和西城。由于是卫星地图，根据上面的颜色，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三个村子分别被几条黄色的线条围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容易分辨，但是四四方方，上面又无植被覆盖，我判断那些就应该就是老殷所说的城墙。老殷说的没错，村子看起来很大，却只有二十来户人家，都住得很分散，不但不挨着，而且还离得挺远。

    老殷用手指着电脑屏幕突然兴奋地笑起来，说道：“你看这里。”

    我顺着他指定的位置看过去，没发现什么。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家，嘿！没想到啊，二十来年过去了，房子还在，看样子没塌，这是哪年拍的？”

    “这边这条河是黄河吗？”我没有关注他过去的房子，指着从三个村子北边流过去的条河问道。

    老殷道：“没错。”

    我又问道：“河对岸呢？”

    老殷道：“对岸是包头。”

    我疑惑道：“包头？不是和你们个市？”

    “不是，对面属于包头管辖的个旗县，叫土默特旗”

    我又问道：“你们村子属于什么旗？”

    老殷言道：“土默特前旗。”

    在地图上，与南城隔河相望的也是个村子，地名叫聚皇滩。我指着这个村子问道：“这个村子是不是你说的十二个村子之？”

    “不是，十二个村子都在我们这边。”说完老殷用鼠标把地图往下拖，下面出现的村子正如老殷所说的：敖包村，巴彦村，前房子村，后房子村。还有老殷没说上来的，分别是双墙村，石拉塔，城坡村，城壕村，最南边的叫新河村。再往南，却没有了村子，而是大块大块的黄色地带。

    “这最南边的村子好奇怪。”我不禁疑惑起来。

    老殷忙问道：“怎么了？”

    我道：“挨着这个新河村南边，地表这大块儿的黄色代表什么？”

    老殷答道：“那些？那些是沙漠。”

    我言道：“沙漠？这个村子周围并没有河，只有沙子，最近的就是黄河，但是根据地图上的比例估计，也有十几公里，新河村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而且，其他十个村子周围，或或少都有古城墙的遗迹，但是这个新河村周围除了沙子好像看不到什么城墙，难道是因为城墙的颜色和沙子颜色相近，地图上分辨不出来？或者是这里的城墙被沙子埋在了下面？”

    老殷抱着胳膊，只手托着腮，想了半天，说道：“那个村子我去过两次，但是村子是个什么样子，我实在想不起了。”

    我合上电脑，出了休息室，来到外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外面天色也暗淡了下来，风好像没有停，整个天空都被搅合成片赤黄色，天即将结束，今天买卖没开张，又倒贴了万。

    老殷也从里屋出来，对我说道：“今天晚上有个会，我得赶回去，你就别留我吃饭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说道：“那我就不远送了，你慢走。”老殷做出个要踢我的动作，笑骂了句，推门扬长而去。只留我个人在屋子里默默发呆。

    我努力让自己不再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再碰古玩儿这行，好不容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掉了，可是无意中又看到茶桌上这个陶瓷小羊，那些疑问便又出现在脑海里。索性将其放回到那个黄布包里，都丢到休息室的床底下去了。

    太阳落山了，外面的风似乎小了许，店门打开，股土腥气扑鼻而来，街上的灯亮了起来，周围的建筑换了身黑衣服，依然矗立在原处，只不过显得高大了，隔壁古玩儿街上，不管是“淘客”还是摆地摊的“倒爷”，都陆陆续续回家了。我转身回屋，关上店门，再次回到休息室，从新坐回到电脑前面，搜索“十二连城”四个字。出现的第条搜索结果正如老殷所言：在鄂尔斯北部，黄河南岸，还有座古城遗址——十二连城，残垣断壁之间，隐约可以想象它当年的雄伟，共有12个城，也就因此得名了。相传是杨家将古城，古代的城墙遗址现在都依稀可见。

    内容及其简单，只有短短几十个字，没有有用的信息，唯提到个杨家将的名字，根据“相传”二字，看来是无从考证的个传说罢了。的疑问无从解答，算了，不管了，改天再问问老殷吧！

    次日清晨，还在梦中的我被阵手机铃声惊醒，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个老头儿的声音说道：“起来没？”

    我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是老周啊。才几点啊。”

    老周说道：“快点儿起，我就在你隔壁。晚了就没好东西了。”

    我口拒绝道：“不去。”

    老周道：“你过来看看，别说话别掏钱就可以了。”

    我听到电话那边边嘈杂，好不热闹，便道：“好吧。你等着。”说完我接着睡觉，本来就不想去的，可是再想睡却睡不着了，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穿衣服出门，刚开门，人还没出去呢，却看见老周从潘家园的方向过来了。

    老周，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身材高挑，腰杆儿笔直，头银白头发梳的丝不乱，连根儿黑的都没有，两眼有神，最大的特点就是鼻子硕大，张脸几乎被鼻子占了半儿，现在的职业是：摆摊儿修鞋。

    我赶紧迎上去，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这马上就去了。”

    “甭去了，没什么好东西，连核桃都是假的。”老头边说话，边走进屋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叹了口气道：“哎！现在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大不如过去了，古玩儿市场都变成工艺品批发市场了，这和浙江那个叫什么.....叫什么义乌的小商品批发有什么区别？”

    我笑了笑道：“我早就不去了。”

    “可你也没走啊？”老头嘿嘿笑。又问道：“最近就没见到什么好东西？”

    我摇了摇头，他有些不相信，言道：“你小子定有好东西，拿出来叔儿给你长长眼。”

    我双手摊，说道：“我真没有。”

    老周依旧副怀疑的表情，说道：“得了，你之前说你不玩儿了，我还觉得可惜了，就我认识的这帮年轻人里面，也就你们三个还比较识货，不玩儿也好，现在这世道不行了，流落到市面儿上的真东西越来越少，你要没副好眼力，就干脆不要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