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借个火 作者:巫哲

    么问题还是自己在憋气，折腾了半天都没能把元午叫醒，最后他抓起元午的胳膊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口。

    特别狠，他觉得自己也就是牙不够尖，要不能把元午手腕咬个对穿。

    这口下去，元午终于有了反应，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林城步扶着他的肩，跟他面对面地瞪着，发现元午还是没有呼吸的时候他抬手往元午脸上扇了巴掌，“吸气！”

    秒钟之后元午猛地抽了口气，接就张着嘴开始大口地喘气。

    “好了没事了，”林城步在他背上用力揉着，“就是这样，用力吸气，呼吸。”

    很长时间之后元午的呼吸节奏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林城步跑到客厅倒了杯水进来：“喝水。”

    元午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水，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

    “你怎么回事儿？”林城步轻声问，“恶梦？”

    元午没说话，像是在回忆，过了会儿才往后仰，倒在了枕头上。

    “他快淹死了，快淹死了……”他闭上了眼睛。

    “谁？”林城步问，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到边，“谁快淹死了？”

    元午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我。”

    “不，不不不不，”林城步弯腰凑近他，“不是你，不是你，告诉我，是谁淹死了？”

    元午眉头紧紧拧着，呼吸又有些不稳，很长时间才有些犹豫地低声说：“元……申？”

    这带着疑惑的名字说出口，林城步顿时觉得全身都像是打通了似的，整个人都感觉到了阵轻松，尽管短暂。

    “是元申，”他把元午前额的头发扒拉开，低头亲了口，“不是你，你不是元申，你是元午，你是元午，元午……”

    元午重新睡着了，看上去还算平静。

    林城步去客厅把电视关掉，进了卧室。

    他不太放心让元午个人睡在这里，如果元午开始没有扯手铐发出过声音，他可能根本发现不了后来元午的憋气。

    虽说人不可能靠憋气把自己憋死，但万憋出个脑缺氧来点儿什么损伤的，他就算是耶和华也不无法想像自己带着个脑残过完下半辈子。

    他得在这儿盯着点儿。

    他关掉灯上了床，靠坐在床头，偏着头脸冲着元午那边。

    挺煎熬的，这种情况下，哪怕自己没什么心情，却还是会有些……奔涌。

    元午就睡在自己身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尺，他只要愿意，伸手就可以把元午从头到脚摸个遍，就元午睡得沉得跟猪似的这个状态，说不定他再干点儿什么都没问题。

    但是……他起身出了卧室，去厨房拿了盒冰和两听啤酒。

    打开笔记本随便找了个电影，靠在床头边喝啤酒边看着，心想着要是实在有什么不要脸的想法就把冰倒裤裆里得了。

    不过他还是比自己想像的要伟岸些，喝了六听啤酒，化掉了三盒冰，他困得脑袋扎地上就能睡着时，也没什么压不住的冲动。

    也许是跟元午的关系直就是他头热，也许是因为元午现在的状态让他的是担心。

    天快亮的时候他起身回到客厅，躺沙发上睡着了。

    尽管没睡久，但早上他还是按时醒了，今天要做豆腐，他得早过去。

    洗漱完了之后他给元午煮了点儿小米粥，又煎了鸡蛋，把早点放到桌上的时候，元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醒了？”林城步看着他。

    “嗯，”元午走到桌边闻了闻，“好香。”

    “吃这些行吗？”林城步问。

    “很行。”元午点头，转身往浴室走。

    “我给你拿了新的毛巾牙刷什么的，放那儿了。”林城步说。

    “好。”元午应着。

    林城步看他的脸色还算不错，稍微放心点儿，边喝粥边拿出手机，给小区旁边的家政公司打了个电话。

    “你上班吗今天？”元午洗漱完出来在桌子旁边坐下。

    “嗯，”林城步给他盛上粥，“会儿就得走了，你……”

    “你手劲儿挺大啊。”元午夹起煎蛋咬了口，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林城步愣了愣，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你记得？”

    “废话通大耳刮子还能忘了么？”元午瞅了他眼。

    “我……你那样子，我又叫不醒你，而且我开始也没使劲，”林城步坐下看着他，“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儿你还记得吗？”

    “……记得。”元午闷着声音说。

    “是……”林城步刚开口就被元午打断了。

    “我不想说，”元午喝了口粥，“我想不通，不想说。”

    “那我不问了，”林城步点头，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我中午回来，你……我把你铐沙发上你介意吗？”

    “我尿你沙发上你介意吗？”元午问。

    “那行吧，我就跟你说下啊，会儿，会儿会有人来，”林城步很小心地说，“个……家政工人。”

    “你屋子不是挺整齐的么，还收拾？”元午看了看四周。

    “不是，那人过来就是……就是待着，什么也不干。”林城步说。

    元午放下了手里的碗瞪着他看了半天才开口：“你找个人来盯着我？”

    “啊。”林城步点点头。

    元午先是瞪着他，然后就笑了，笑完了之后叹了口气：“随便你吧。”

    家政的工人来得挺快的，是个大姐，以前林城步请人过来帮忙收拾屋都是她过来。

    “我什么也不用干吗？”大姐很吃惊。

    “嗯，就是我朋友身体状态不太好，上午您帮我看着点儿他就行，”林城步解释着，“就是他要是要出门啊，或者突然哪儿不舒服的，您给我打个电话。”

    “好好，”大姐点头，“行。”

    “收费还按您之前给收拾屋子来算，时间长就算久，”林城步说，“您无聊了看看电视什么的，就是别忘了盯着他。”

    “放心，我知道了。”大姐拍拍他。

    元午对于他叫了个大姐来家里守着似乎并不介意，拿着他的游戏机窝在沙发角玩着。

    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说了句：“中午回来的时候帮我带杯咖啡。”

    “好。”林城步出了门。

    昨天睡得不太好，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开车，打了个车去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