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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借个火 作者:巫哲
奶油么,会儿再问问有没有不要点心光上奶油泡泡的。”
林城步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会儿拿起个点心直接整个塞进了嘴里。
“噎着。”元午说。
林城步说不了话,就冲他笑了笑。
这些冰淇淋点心奶油点心的还挺好吃,元午最后还点了份冰淇淋披萨。
吃完之后林城步腻得都不想再往桌上看了:“我往后个月都不想再碰甜食了,真的,我连口香糖都不想吃了。”
元午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林城步想付钱的时候被他拦住了:“我来吧,你这两年在我身上没少花钱吧。”
“没花什么钱啊。”林城步说。
“水电煤气什么的。”元午看着他。
“你那没人住的屋有什么水电煤气费啊,”林城步说,“就那个自动浇花的玩意儿,还有冰箱什么的,能有少钱。”
元午笑了笑没说话。
“你还有钱用吗?”林城步小声问,“这么久也没干活挣钱。”
“还有,”元午想了想,“过阵儿我打算回18号去。”
“那承宇哥得高兴死,”林城步说,“他想你回去都快想疯了,调酒师个月换,哪个他都不满意。”
“他是有强迫症,”元午笑笑,“他就习惯我这风格,换了他就觉得不对。”
“也不是,”林城步摇头,又看着他,“你知道么,你往那儿,就是不样。”
“什么不样?”元午问。
“什么都不样,特别有气场,特别帅,”林城步皱了皱眉,“哎我说不上来,反正我看你调酒怎么看都不会腻,哪怕是样的动作……我还录了好视频呢……”
“还录视频了?”元午看了他眼,“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林城步有些郁闷地低声说,“那么人围着你,男的女的,你晚上都不定能找着我在哪儿。”
“你说,”元午趴到桌上,“你喜欢的是哪个我?”
“什么哪个你?”林城步听就紧张起来了,“就个你,还有哪个你啊!你就是你,没有别……”
“哎哎哎,”元午拍拍他的手,“我知道,只有个我,我就是元午,元午就是我。”
“那你什么意思啊?”林城步松了口气。
“我意思是,”元午想了想,“你喜欢看我调酒,还喜欢什么?你喜欢的那个我,是我么?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脾气差?不爱说话?还有呢?”
“还有你神经病。”林城步拧着眉。
“你是不是只是喜欢表面的那个我?”元午问。
“我不知道,”林城步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没法说,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就这么简单,没有说确切哪个地方,哪种样子。”
元午看着他很长时间。
“怎么了?”林城步问。
“没怎么,”元午说,起身慢慢往餐厅外面走,“就是……不太懂。”
“不太懂什么?”林城步跟上他,“不懂我为什么喜欢你?”
“嗯,”元午想了想,“你看,我喜欢吃这个喜欢吃那个,是因为好吃,喜欢吃蛋包饭,是喜欢蛋和别的东西混在起的味道,喜欢吃你做的那个豆腐是因为……”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喜欢个人或者是个什么东西必须得有个或者几个点让你喜欢,对吧?”林城步问。
“差不吧。”元午点头。
“人和吃的用的不样啊,”林城步说,“你是个人啊,你是人啊。”
“……我没有觉得我不是人。”元午看着他。
“你把对人的喜欢和对东西的喜欢混在起这本身就不对,”林城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觉这时候就应该拉出江承宇来教育元午才对,“人,他不是东西,他是……哎。”
元午这回到是没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想说了,这也没法说,”林城步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我开始被你吸引是觉得你帅,后来发现你调酒的时候特别有魅力,再后来……感觉对了就是这样,没什么理由,就是看着你就觉得舒服,想跟你在块儿,你对人冷淡也好,脾气烂也好,我都无所谓,就是……哎不说了,我刚还说不说了呢。”
“我知道你意思了。”元午吹了吹前额的绺头发。
“我没觉得你真懂了,你这辈子估计就没对人有过这种感觉吧,”林城步瞅了他眼,“不过没关系,等你觉得喜欢我的时候,就懂了,这个现在不用纠结。”
“哎?”元午转脸看着他,眯缝了下眼睛。
“哎什么哎,”林城步没看他,“年轻人就是这么自信。”
这个话题元午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城步突然发现元午可能的确在这方面有毛病,连喜欢个人都非得找出个理由来。但他并不在意,尽管元午对他俩之间的关系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感觉,似乎也并不看好,但元午对他态度的改变,他却真真切切能感觉到。
这些改变有些明显,有些很细小,但他都能觉察到。
早晚的事。
嘿嘿。
林城步把元午送到梁医生的咨询室楼下时,约好的时间还没到。
“还半个小时,”林城步看了看表,“你要上楼去等吗?”
“在这儿等吧,”元午走到旁边的长凳旁边,抬腿跨过去坐下了,“他们那个护士还是前台的小姑娘话超级。”
“好吧,”林城步坐到他面前,对元午要跟骑马似地坐着并没有什么奇怪,这人高兴了什么坐姿都有,“你还想吃点儿什么吗?”
“你还饿啊?”元午有些吃惊。
“不是……”林城步犹豫了下,“吃肚子冰……”
“你要拉肚子了?”元午盯着他的脸。
“没。”林城步回答得很简单。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城步没再开口,元午盯着街景看了会儿觉得开始范困,琢磨着怎么能睡小会儿的时候,转脸发现了林城步脑门儿的汗。
“你怎么了?”元午伸手往他脑门儿上摸了把。
“没怎么,”林城步说,“热的。”
“真要拉肚子了吧?”元午看着他,“脸都白了,楼里有厕所,你去吧。”
“……哦,”林城步捂着胃了起来,“那我……万我去得久你就……”
“知道了知道了,”元午冲他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