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情绪似乎不是很对。以往的袁因虽然强势，但对待外人礼节上的客套温和是有的，尤其是对着谭东锦，袁因是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绝不至于这么直白的冷淡。而且，他不是天天在公司吗，谭东锦想见他面实在不用那么花心思来偶遇。虽然疑惑，但袁故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装作随意地抬头看了眼袁因，接着淡淡别开了视线。

    怎么，瞧着有些憔悴。袁因这辈子在袁故面前就没有憔悴失态的模样，袁故心里的疑惑越发重了。

    谭东锦却没有被袁因的冷漠态度惹恼，依旧是含着浅笑，“也好，我就直说了。袁少，我家那几位老爷子想学着做做生意，我想了想，袁少是个实诚明白的生意人，也许会打算和谭氏合作。我这不就过来探探袁少的口风了。”

    袁因听见谭东锦的话，眉头不自觉挑了挑。“谭少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明白了。怎么个合作，和谁合作，合作的是什么项目，这事不清不楚的，我怎么考虑。”说完这句，他看了眼谭东锦怀里的少年，眼中有些发冷。

    谭东锦却把袁故揽得紧了，“我的人，袁少放心。”他低头伸手浅浅勾起袁故的下巴，“小许啊，你说是吧。”

    袁故的脸色相当难看，他看着他哥眼中的漠然，拳头紧了紧，松了松，“谭少，我还是回避下吧。”

    “别动。”谭东锦就那么轻飘飘的两个字落在袁故耳边，袁故暗暗挣扎的肩顿时僵住了。谭东锦似乎满意地笑了下，接着看向袁因，“袁少，旁的废话我就不说了，这笔生意我想着这南京城除了袁少没人敢接，也没人接的住，意向书已经在你公司的桌子上了，看还是不看，签还是不签，袁少看心情办吧。”

    袁因和谭东锦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个沉默个漫不经心，却都带着隐隐的压迫感。许久，袁因淡淡说道：“我和谭少实在没什么来往情谊，这单子想来也是很重要的东西，谭少怎么就想起我了？”

    “袁少是个聪明人啊。”谭东锦笑道，“这单子不够聪明的只看见了暴利，却不定玩的过我家那群老爷子，够聪明的却大都不敢接，忌惮着我下黑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袁少了，够聪明，玩得向漂亮。”

    “你想让我帮你搞垮谭氏？”袁因几乎瞬间猜到了这合作是怎么回事。谭家和袁家不样，谭氏的公司里除了谭东锦还有票亲戚，谭东锦这些年明里暗里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这回不知出了什么事，瞧着谭东锦那样子是想下狠手清洗干净了。到底是家人，他打算给他家那群大爷留点情面，给他们个单子玩，到底怎么玩，旦公司被套住了，也就只剩下谭东锦个人玩得下去了。

    这招不算太狠，想来也是瞧着他爸谭青的情面上。

    谭东锦依旧是笑，却带了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差不吧，具体怎么动手，袁少自己考虑考虑。”

    袁因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谭少，这生意不错，不过我最近的确没什么心情管公司的事儿。”

    “容我说句实话，”谭东锦似乎难得叹了声，“人死不能复生。袁家这阵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袁少，这袁家如今只剩下你个人，袁老爷子不管事许年，上上下下的关系早就不通了，袁家得换条出路，你比我明白。”

    “我会考虑。”袁因抱着手臂在风里。

    谭东锦眉眼舒展开来，“那就等袁少的回复了。”他低头瞅了眼直很安静的袁故，“小许啊，怎么老盯着袁少看啊？事儿办完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怎么样？你挑地方啊。”

    袁故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比他略高的谭东锦，双眼极为的平静，“好啊。谭少想吃什么？”

    谭东锦似乎没想到袁故那么配合，他挑了挑眉，“我们边走变想。”他把带着袁故往回走。

    在他们的身后，袁因缓缓双手插兜，双眼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袁程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慢慢走到了他身后，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没事，点生意上的事。”袁因扭头看向袁程江，“不是大事。”

    “我瞧着那孩子有点眼熟。”袁程江视线落在前面很远处的谭东锦身上，似乎在回忆。

    “他是谭家人，谭青的独子。”

    “是他？”袁程江恍然明白过来，“难怪有点像。”他沉默了会儿开口说道，“谭家啊，谭青可是个角色，不好对付，你和他们打交道小心点。”

    袁因在袁程江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有分寸。”

    “你要是生意上需要关系，我也可以帮你走动走动。”袁程江忽然补充道，“谭家水太深，你还是太年轻了些。”

    “不用了，爸我没事。”袁因拍上了袁程江的肩，“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步，就是因为没信过任何个人。无论谭家人怎么折腾，我总归是能把自己摘出来的。”

    “那就好。”袁程江温厚地笑了，“你从小让人放心，不像袁故……”

    袁程江忽然截住了话，时间竟是合不上嘴，就那么尴尬地张着口说不出话。而袁因的脸色下子就变了，那双眼几乎要隐隐渗红。

    袁程江看着袁因的样子，不堪重负地叹了口气，“袁因，你，别再折磨自己了，爸妈只剩下你个孩子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你打那个电话时，谁都没想到袁故他在高速上。你……放过你自己吧。”

    “爸。”袁因的声音瞬间十分疲倦，“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对不起袁故。”最后那个名字，袁因的声音几乎低到分不出字音。

    两人在公园的长椅前，风过树梢，竟是派默然寂静。袁程江忽然觉得有些难以言说，他只能看着袁因，半字安慰都说不出口。在袁因面前，安慰的话太过苍白，也太过残忍。

    袁故死了。他想起这四个字，遍体生寒。

    第9章 敛青

    袁故跟着谭东锦往外走，在走出袁家父子视线的那瞬间，袁故停下了脚步。谭东锦走了几步后也顿了脚步，他回头看向袁故，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缓缓地，谭东锦抱住了手臂，“怎么了？”

    “谭少这是什么意思？”

    清清冷冷的语调，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少年开口的那瞬间，谭东锦的眼就暗了下去。像，实在是太像了，就像是那个人从十年前缓缓走了出来，重新在了他的面前。

    半晌，谭东锦勾起嘴角，“请你吃饭，不愿意？”

    “谭少，我想你弄错了，我们之间没那么熟。”袁故的声音有点冷硬，他现在有点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他只能尽量平静地开口。

    “上都上过了，怎么就不熟了？”谭东锦微微侧着头打量袁故。

    “谭少。”袁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