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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得失心疯了?可能性比较小,既然这样,那就是有人在下黑手了。
袁故脑子里第个浮现的人,就是方净。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袁故基本可以肯定就是他。原因很简单,同时拥有这份魄力和这种手段的,只有方大律师。作为个律师,方净比任何人都知道,社会舆论的影响力能有恐怖。
如果云祥这案子谭氏胜诉了,那就是坐实了阴谋论,声名也搭得差不了。何况社会舆论对司法总是或或少有些影响,这案子谭氏想胜诉恐怕也不容易。
作为个对手,方净够格了,袁故想。
情况已经这样了,作为公关部,这时候你就不能继续装死了。袁故没慌,他也不能慌,拿起电话,他打给了公关部的负责人。作为谭氏数年来最清闲的个部门,这时候的公关部已经有些乱的迹象了。
袁故只说了句话:“找几个文笔好的人,过来我办公室拿资料。”
打感情牌,弱者都是有理的,唯的完美公关,就是直接摆出白纸黑字的证据,落落大方,堂堂正正。袁故虽然不知道方净是如何做到让所有的新闻媒体同时疯狂的,但是他有自信能让他们冷静下来,完全冷静下来,像个正常人样说人话,做人事。
这天,袁故选择通宵赖在了办公室,和几个公关部法务部的经理目不转睛地盯着网络。房间里灯火通明,袁故的双眼里掺着血丝,却极为矍铄。
谭氏的势力还是有不小的威慑,到了后半夜,很煽动性的的新闻已经被删除了。袁故留下了最权威媒体的几篇摆在网页上,当公关部问是不是这几篇也想办法删了的时候,袁故制止了他。
“不,这几篇留着,让他们明天写道歉和澄清的公告。”袁故冷笑道,“公众脑子回路简单,你删了他说你心虚,这些都是大媒体,留着打脸,公众看着爽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那行,我去给他们发律师函施压。”法务部的副部看向袁故,后者点了点头。
就在副部走出去后,袁故点开微博这些自媒体,大半夜的总是还有些热血键盘侠在痛斥社会阴暗,袁故扫了眼他们的言论,按这逻辑,火星地震都是万恶资本家的错。袁故扭头看了眼公关部的人,“明天带水军把这底下扫荡干净,没问题吧?”
“没问题。”公关部的负责人点点头。“已经开始清洗了。”
袁故收回视线,这虽说理在他们手上,但是必要的手段还是得用,期待公众自己醍醐灌顶、明辨是非,那要你们危机公关干什么?此外说句实在的,他没觉得方净的手段有什么不对,这网络舆论战,就是这么玩的,道义这种东西,你不能强求。
商场如战场,赢了才是王道。
天边的晨曦穿过落地窗射入房间,袁故熬了夜,眼睛微微发红,他抬头看了眼在座的人,大家都有些憔悴。他拍了拍手,“昨天辛苦大家了,现在早点回去吧,接下来的事交给下面的人看着点就行。”
“许经理,就怕有突发状况啊。”个女经理抱着电脑叹了口气,这天下来,他们彼此之间都熟络了不少。
袁故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怕什么?”
“我个女孩子家,怎么就不怕了?”那女经理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点。
在座的男人都没有说话,昨天这位公关部女经理对着电话骂街的场景给诸位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那真是火力全开的武魂啊。袁故干笑了两声,女人真是种充满爆发力的柔弱生物啊。
清晨的咖啡厅里,谭东锦和方净相对而坐,钢琴师在背景里弹奏着贝芬的月光。
“你想干什么?”谭东锦漠然的声音响起来,舒缓有度,不是逼问的语气。
方净的眼神直都很冰冷,就像他这个人样。他扫过谭东锦的脸,最终他的视线落在窗外,清晨的阳光干净剔透,他的目光有些悠远。谭东锦不急,他有很长的时间和方净耗着。
许久,方净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想报复我?”谭东锦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嘲弄的意味,这就是句简单的问句。
“嗯。”方净很干脆地承认了。
“你个人?”
“我个人。”
谭东锦沉默了会儿,接着他浅浅啜了口咖啡,“你和以前样,不知深浅。”
“你和以前样,目中无人。”方净收回视线,“没有什么别的事,我要走了。”
“你这样不行,势力太弱了。”谭东锦放下杯子,淡淡道:“你做什么都是徒劳,谭氏只能从内部击溃。”
方净的手顿,他缓缓抬眼,“是吗?”
谭东锦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方净,“蛰伏十年,这点认知我相信你还是有的。”
方净双眼里光影明灭,许久,他从文件袋里拿出只牛皮纸的信笺,手腕微微动,那信笺就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到了谭东锦的面前。淡薄的天光下,他的十指修长,莹白,带着种掌控的气质。“谭东锦,我不是十年前的方净了。”
谭东锦截住信笺,打开抖出来看了眼,眼神中有瞬间的阴沉。
那是份企划案,上面是谭氏最近在计划的个项目,双方已经进入了合同签订的阶段。可是,这份企划案上却赫然有着和谭氏合作的那家公司的签字盖章,和家陌生的公司。
“谭东锦,除了家世背景,我哪里不如你?”方净冷笑道:“谭家大少,怕是从来没有真正把人放在眼里过吧?”
彼时阳光穿过玻璃窗铺满了整个桌子,谭东锦抬眼看向方净,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还是十年前样的寒意凛冽,不折不让。只是这次,他的浑身都是锋刃,再也不复当年的隐忍。谭东锦不禁怀疑,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原本淡漠的少年,恨成了今天这样。
谭东锦直接问了出来,“我谭东锦做了什么,值得让你压上十年来报复我?”他这辈子,在最暴烈叛逆的年纪遇上方净,却从未伤过他指发,他对所有人不仁不义,却唯独对方净仁至义尽。
方净的手忽然就那么颤了下,清澈的眸子里划过丝沉寂。许久,他缓缓说道:“你有把我当成个人吗?个人,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玩赏的物事。”
沉默了许久,谭东锦缓缓别开了眼,最终,他轻轻说了句,“哦,是这样啊。”
直到走出咖啡厅很远,方净才停了下来。四周无人,他缓缓闭上了眼,阳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世上,唯入得了谭东锦眼的,怕也就只有敌手了。这个人,这辈子,没有输过,与其毁挫身骄傲供他亵玩,不如破釜沉舟做他唯的敌手。
他方净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