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两天的亏空我划给你。”

    “谭少，你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啊？这不是我动不动他的问题，这是他在挑事儿啊。我是受害者啊，谭少，你就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早点把这事解决了吧。”

    沉默了会儿后，谭东锦的声音响起来，“我会尽快解决。”

    周涵似乎也沉默了会儿，接着语气缓了下来，“你，还真是……我听说前两天你和云祥那案子了，你也是够魄力，搭进去谭氏的名声给方净造势，现在整个南京城谁不知道方净的名字？我瞧你这架势，是想把人再折腾回来供着？”

    谭东锦看了眼周涵，眼神有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涵接着说下去，“不过，方净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估计你这回还是够呛。当年他什么都不是都折腾掉你半条命，现在……悬。”顿了顿，周涵似乎想到什么，“要我说方净回来了，你打算拿你家那只小家伙怎么办？”

    “你说许成？”谭东锦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很漠然。

    “是啊，你和他摊牌没？”周涵语气很轻松自然，“你把人家当成方净玩了那么久，现在方净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安置他？其实我瞧那孩子挺好的，不过，在你眼里估计也没什么用，你这人毕竟没什么良知。”

    门外的袁故听见玩这个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那瞬间他似乎被是什么东西狠狠击穿心口，从里面点点摧毁开来。他苍白着脸，听见谭东锦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许成是我见过的，和方净最像的人。”

    袁故那瞬间，像是听见了惊堂木响，审判落定。视野黑了瞬，他几乎没有找到自己的重心，浑身都在虚浮。脑子里只有句话在盘桓，“许成是我见过的，和方净最像的人。”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谭东锦还在说话，他却瞬间像是丧失了听觉，满脑子都是嗡嗡声。

    像……是什么意思？他像是第次听见这个字，竟然有些无法理解。

    所以说，这切都是假的，他是个……替身？方净的……替身？袁故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了起来，那种刺骨的感觉点点往里面钻，他几乎没能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要问清楚，他要问清楚谭东锦到底在说什么。

    这辈子刀架在脖子上都没有怕过的袁二少，居然微微颤抖着手去触碰那扇门。

    不知里面的人又聊了什么，周涵带着隐隐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来，“那你有没有点点地喜欢过许成啊？”

    袁故的手顿住了。

    谭东锦带着些许陌生情绪的声音响起来，“你觉得我有感情这种东西？”

    那瞬间，袁故几乎要笑起来，他的眼神里全是灰败，可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似乎在嘲笑这切。

    原来，他谭东锦，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啊。

    所以，他袁故珍之重之，用尽生的认真去对待的人，其实从来就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发生过的那切，他谭东锦亲口说过的喜欢，都是假的？就在袁故觉得这些话之下没有东西能摧毁他了，他听见了他此生最鲜血淋漓的句话。

    周涵：“我看你对许成挺认真的啊，兄弟提醒你句啊，你别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他就是随口说，没想到谭东锦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眸子里居然闪而过从未有过的隐约挣扎。

    接着谭东锦的声音响起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袁故反复体会这个词，生生觉得喉咙里片锈味。谭东锦，哪怕你是说，我觉得他结实耐操，都比这句话强啊。

    句救命之恩，他袁故赔进去自己的全付心肺，整个身家。到头来，你所有的温存所有的心意，都是源自句救命之恩，场施舍，丝怜悯。袁故迷茫了，这世上的人心，真的能把虚情假意完美伪装成往情深吗？还是他自己，直以来自欺欺人不曾看穿。

    是你真的太会装了，还是我真的太轻易信了？袁故的手悬在那门上，终究推不下去。都到了这步，他依旧像个懦夫样，不敢去质问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觉得，如果谭东锦真的轻描淡写来句，“嗯，真的。”他会忍不住冲动杀了他。

    许久，袁故苍白着脸，收回手，笔直着腰，穿着那件整齐的黑色西装，从那扇门面前离开。他的每步，都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丝不苟，像是在走在盛大的人潮面前，明明是条极为普通的过道，他偏偏走出了往无前的决绝。

    袁故似乎要把他曾经步步走向谭东锦的路，回头步步再次走出来。样的骄傲，样的放肆，样的斩钉截铁。

    第36章 房间

    袁故回到了谭东锦的家。

    他推门走进去，看着这间他住了小半年的屋子，在昏暗中，所有的物事都像是被蒙了尘，灰扑扑的。袁故没有开灯，走了进去，在正中央的客厅里。

    谭东锦的家没有余的装饰品，没什么人气。袁故住进来之后，他零零碎碎搬进来很东西，沙发上的灰色抱枕，窗台上蜷着耳朵的肉，落地窗前的藤枝吊椅。

    他，把这里当成是个家，他把谭东锦当做是个要认真过日子的……爱人。他曾经以为，谭东锦也是这么认为的。

    袁故脱下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往房间里走。他的东西不算很，衣物什么的他从来没怎么讲究过，就是几套简单的在轮着换，其余那些全是谭东锦准备但是他没有动过的。打开衣柜，看着衣柜的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他渐渐明白过来。

    你看，谭东锦给过暗示，是他袁故自己，越活越过去了。他拿出行李箱，竟然没有什么能装的，他用的东西全是谭东锦买的。袁故看着那些东西，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就是被人包养吗？

    没有感情的做爱，生活，这不就是场纯粹的包养吗？他到底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手机震动了下，他接起来，是谭东锦发过来的短信，“今天加班。”

    袁故看着屏幕上那四个字出神。许久，他摁了退出键。翻出条很久之前收到的搬家公司的营销短信，他按着那号码拨了过去，声音漠然，“喂，搬家公司吗？你们现在过来，我给你们十倍报酬。”漠然地报了地址，他就挂了电话，接着给小区的保安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记得放行。

    做完这切后，他忽然陷入了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迷茫之中。

    窗外的天色已经很暗了，袁故看了眼，忽然就往外走。

    谭东锦的房子自带小院子，袁故走进去，看见了中心的那颗小树苗。谭东锦从来不到院子里，他不知道袁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