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回头看他眼，“真是委屈谭少你了。”他把谭东锦的手，点点地推开，“不过，爷不稀罕了。”

    谭东锦被推开的手僵了僵，许久，他阴测测的开口：“你真的，喜欢上袁因了？”

    这又关我哥屁事。袁故连头都不想回，“是又怎么样？”

    谭东锦没有动，他看着袁故往外走的身影，字句道：“他不会看上你的，袁家人心性极高，他袁因不可能看上你。”

    袁故顿了下，“嗯，你说得没错，袁家人心性极高，我看上他的，也就是这点。”

    谭东锦猛地冲上去想把袁故压制住，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那么看着袁故走出去，去找袁因？想都别想。袁故也不躲不避，在谭东锦就要碰到他的时候，他操起会议室中央的椅子，回头朝着谭东锦就砸了下去。

    那下力道极大，谭东锦本来就失了分寸没反应过来，活生生受了这下，他脑子蒙，接着就感觉有粘稠带着腥气的液体划过他的视线，他眼前慢慢模糊起来。

    “次栽你手上，我还能次次栽你手上？”袁故没再看谭东锦，转身走了出去。

    宋鉴就在不远处候着，会议室隔音极好，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袁故出来时脸色低沉，气息微颤，他只说了句，“人我砸昏了，给他找个医生缝两针。”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谭氏。

    第38章 重逢陈妍

    袁故走出了谭氏集团，街道上人来人往，他脸上的表情终于缓缓褪去。他走了很久，沿着笔直的梧桐大道，路向前。

    街边的流浪汉摇头晃脑拉着二胡，喉咙里哼着悠悠的调子，温柔嘶哑：“这人间，恰是金风玉露、花好月圆……”袁故驻足听了会儿，脸色苍白。初冬的空气有些凉，他觉得眼睛发涩。

    他还记得，第次遇上谭东锦，那还是盛夏。晃眼，都已经冬天了。袁故翻出手机，找出陆参给他发的那几张照片。谭东锦抱着方净，这个角度切入的恰好，他们吻在起，背后是琉璃灯光。

    屏幕上跳出个小方框：确定删除？

    确定。

    已经删除。

    袁故走了几步，忽然猛地扶着墙根吐了起来，他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吐，可是那种恶心感还是挥之不去。到最后，他吐出来的全是酸水，胃里阵阵抽搐。他知道自己身体没有问题，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吐，指甲扣着墙壁，他苍白着脸，似乎要想过往曾经吐个干净。

    心里难受，心里真的难受，那些情绪发泄不了，埋在身体里恶心得要命。他除了埋头吐，根本没办法让自己舒服点。他想起谭东锦，想起过去那些日子，想起和谭东锦在床上，猛地低头再次吐了起来。

    不知吐了久，袁故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他直起腰，沿着小巷走进去。他根本就没地方去，可是他的脚步停不下来。

    就在又个拐角的时候，迎面窜出来个红衣服的七八岁小姑娘，头就撞袁故身上了，袁故被那力道撞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小姑娘则直接反弹摔在了地上，咚声闷响。

    袁故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忙伸手去扶她。“没事吧？”他把小姑娘扶起来，蹲下替她拍了拍外套上的灰。

    小姑娘双眼红红的，却没有哭，她嗫喏地说，“对不起，撞到哥哥了。”袁故愣了下，接着就感觉只肉乎乎的小手，在他的膝盖上摸了下，极轻声地说：“哥哥痛不痛？”

    那瞬间袁故眼睛就红了。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衣服，“哥哥没事，走路小心点，不要跑那么快。”

    小姑娘点点头，继续往巷子里蹬蹬跑过去，很快拐过街角就不见了。看着她跑远了，袁故却没有起来，而是顺势就坐在了墙根处，抬眼静静看着天。怎么会不痛呢？挫骨断筋不过如此。

    别人是杀人，刀见血。谭东锦那是诛心，他袁故就是再皮糙肉厚，也经不起这种往人心里捅刀子的伤法啊。他说他不爱，那他当初招惹他袁故干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谭东锦不爱可以，他别糟践啊。

    天光越过巷子的高墙打在地上，青灰色的石砖里抽着不知名的厥类，在初冬显得极为清郁。耳边传来隔壁人家的电视声，咿咿呀呀听不清晰。袁故的目光落在极远处，这切都会过去的，他对自己说。

    人间烟火，最治情殇。

    袁故坐了许久，再次起来的时候，他眼前片发黑，半天没缓过来。

    “成哥？”

    个纤细的女声忽然响起来，接着袁故就觉得被人扶住了。袁故扭头看去，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等看清来人后，袁故有些发愣，他不确定地问：“陈妍？”

    “嗯，是我陈妍，成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话的女孩子的确是陈妍，但是和个月前已经截然不同了。曾经柔顺的长发变成了齐肩短发，脸还是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却不再是之前的柔弱神态，而是自然了很。哪里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却哪里都变了，整个人都像是和以前不样了。

    见袁故不说话，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些胃酸的味道，陈妍的眉头蹙了起来，“成哥，你胃不舒服吗？”

    “你怎么在这儿？”袁故不确定地问道。

    “我过来买菜。”陈妍的左手的确拎着点蔬菜和肉。“成哥，要不我先扶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就是有些低血糖。”袁故不想说些什么，忽然他的视线落在陈妍的无名指上，那亮光闪了下他的眼睛，袁故脱口问道：“你结婚了？”

    “还没。”陈妍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摸了下那银戒指，“我和林木年纪太小了，办不了结婚证。”

    陈妍和林木？袁故愣住了，这两个人不是掰了吗？怎么又走到块去了？虽说林木年纪小，但是林木在社会上也算摸爬滚打段时间了，看起来不像是个学生，袁故渐渐忘了林木其实还比自己小点。陈妍比林木要大，但是也大不了少，这两人，凑到块去还走到了计划结婚的这步，这让袁故有些惊讶。

    社会上混的人结婚都早，林木这种初中就辍学的孩子，基本到了十八九岁都成家立业了，真得说是奇怪又算不上。只是，怎么又和陈妍在起了？而且陈妍看上去变化挺大的。袁故本想拒绝陈妍，但是他现在也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加上身上没有钱，这样想在林木家落会儿脚也好。

    袁故跟着陈妍到了处平房，陈妍拿出钥匙开了门，“林木，成哥来了。”她冲房间里喊了声。

    林木本来正在记账，听声音忙回头看，果然是陈妍和袁故，他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又有些惊喜。“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