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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听那语气就觉得不太对,“没意见,听你的听你的。”许久,他还是忍不住添了句,“要不还是住客房吧?让老徐找几个人收拾下,住老二的屋子我觉着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袁母淡淡道,伸手又给袁故夹了筷子肉。她看着袁故温和道:“吃点,我今儿炖了早上,上好的乌鸡。”说着说着她有些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袁程江觉得纳闷了,寻常谁进下袁故的屋子,动下袁故的东西,这老娘们就副要把人撕了的架势。那房间就跟个坟墓似的,谁都不敢碰。今儿这是怎么了?他瞥了眼袁因,袁因直在丝不苟地吃饭,眼皮都没掀下。那副冷漠的模样看得袁程江心里又是顿。
这两人,今儿都是怎么了?
第55章 身份
谭氏。谭东锦静静坐在椅子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澄澈天光。许久,他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座机电话。
很久之后,他挂了电话,重新恢复了沉默的模样。袁因为什么会帮袁故,他不得而知。
他唯知道的,袁故此人,他此生不放。管他什么爱不爱的,他谭东锦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染指的道理。谭东锦注视着桌子上的几篇鲜绿香樟叶,天光下脉络清晰,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捏紧了手。
既然袁故逼他,袁因逼他,所有人都在逼他。
那么,来吧。
……
淮南公司,袁因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陈妍的案子开庭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袁因似乎忽然间忙了起来,经常在家吃饭吃到半回公司处理事情,袁故问他,袁因总是淡淡回句,“程序上的事儿。”
程序上的事,的确可以很繁琐。袁故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但总是说不上来。那份方净给袁故的文件,袁因抽空扫了眼,只说了两个字,“假的。”袁故时之间竟是没反应过来,假的是什么意思?方净在蒙他?还是谭东锦蒙了方净?这两天袁母的情绪不怎么稳定,袁故直默默在家守着她,他也实在没时间琢磨别的事儿。这些事儿他没想通就放边了。
不过陈妍案子开庭的那天,袁故抽个空还是去了。结果到了那儿他才发现,除了杜家父子和方净,谭东锦居然也在。他静静坐在旁听席上,脸隐在黑色衣领中,双眼漆黑深邃。袁故看着那笔直的背脊,眸光有些发冷。
当袁故走过过道的那瞬间,谭东锦忽然伸手就把袁故狠狠拽了过来。整个过程中他只有手在动。袁故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在了谭东锦的旁边的座位上。他下意识就想起来,接着就听见谭东锦漠然的声音。
“坐着。”
凭什么听你的?袁故伸手就去掰谭东锦的手,那人的五指扣着他的胳膊,力道极大,袁故猛地抬眼看向谭东锦,“放开。”
谭东锦的视线直注视着前方,“我说坐着。”那声线极冷。
两人时之间僵持住了。法院里人渐渐了起来,袁故没敢折腾出太大动静,许久,他靠在了椅背上,算了,坐这儿就坐这儿,最也就那么几个小时而已。他没必要在这儿和谭东锦闹起来。
两人沉默地坐着,肩膀间的距离很小,袁故的余光能瞥见那袭沉沉黑色。谁都没再说话。时间逐渐过去,开庭的点越来越近,袁故拿出手机翻了翻,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接着他就听见旁谭东锦漠然的声音响起来,“袁因不会到了,他现在怕是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袁故刷得下看向谭东锦,“你干什么了?”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谭东锦嘴角扯起抹冷笑,“我想弄死他,你说我干了什么?”
“谭东锦!”袁故低喝道,双眼死死盯着谭东锦,他就知道袁因这段日子忽然忙了起来定有问题。但他没想到,谭东锦这人居然真敢做出这事儿。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还没玩没了了?”
“我说过,这世上你没人能依靠,只有我谭东锦。”谭东锦没看袁故,周身的气质却忽然凛冽了起来。
“谭东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袁故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狠话他放过,手他也动过,道理他也讲过,这谭东锦怎么还就是像条蚂蟥样死死缠着他们家人不放?
“他袁因有能耐就撑着。”谭东锦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纯粹的冰冷,“还是你觉得他真有魄力为了你,搭上整个袁氏。许成,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袁故眉心狠狠跳。他倒不是担心袁因会放弃自己,他担心是袁因对上谭东锦会吃亏。这两人都是南京城里这辈里有名的狠角色,真动起手,袁因不可能全身而退,伤敌千,自损八百,哪怕再怎么占上风袁因都会有所影响。
谭东锦,真是疯子样的人物啊,袁故压抑着愤怒,字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到你种的树了,我帮你浇水了。”谭东锦却忽然来了这么句。
袁故愣,接着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他的确前阵子在谭东锦家的院子里种了株香樟树。南京香樟树,冬天不落,四季长青。他想起他种那树的初衷,心里猛地沉。早知道他临走前把树连根刨走算了。
“和我回去。”谭东锦忽然冷声道,“过去的事儿笔勾销,到此为止。”
袁故怒极反笑,“如果我不呢?你会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自始至终,谭东锦都没有看眼袁故。袖子里他的手紧紧握着,指节有些发白。
袁故还打算说什么,此时却开庭了,袁故暂时忍了,他抿了抿唇,别开眼看向法官的方向。
杜子恒坐在被告席上,年轻的脸微微有些发白。而方净身黑色的西装,整齐利落,眉眼清俊,他面前摆了方牌子,上面写着代理人三个字。袁故第次真的看见方净在律师席上的样子,只觉得传言不虚。
方净这人,果然是个角色。袁故扫了眼原告的律师席,上面坐着的人却不是温乔。那人据说是在鄂尔斯遭遇了沙尘暴,愣是在要在那儿蹲守抗灾。然后就再没了消息,如今的律师是淮南自己法务部调出来的人。
袁故有些担心,但是想着毕竟录像带在手上,方净再怎么厉害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切都在按流程走,袁故整个过程视线就在林木和方净身上打转。
忽然,方净的声音响起来,“法官大人。”袁故的心就那么猛地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候,谭东锦侧过头看了眼袁故,眸光沉沉。
“我方被告人,实属未成年。”
方净的声音清清冷冷,就这么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袁故猛地起来,接着他似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