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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接着说下去,“这事你得这么琢磨,他们已经到了动用背景修改户籍这步了,这么大手笔,废那么大劲儿,还容易被拆穿,这充分说明他们差不快走投无路了。这场官司里最重要的物证就是那盒录像带,这东西在你手上,你心里没底,他们那儿就是彻夜难眠啊。”
“他们说录像带是假的怎么办?”袁故皱着眉看向温乔。而且这东西是方净那儿拿的,难保方净没动过手脚。
温乔就跟电视广告里那抱着优乐美的女孩子样双手小心捧着着啤酒瓶子,时不时温温吞吞地喝口,听见袁故的话他回头看了眼袁故的脸,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录像带可以经过处理,但是,截图目了然,人总归是他杀的吧?剩下的争论点不过是杀人行为的本身该怎么定义。”他看着袁故还是副沉思的模样,忽然轻轻说了句,“总之,有我呢。”
袁故扭头极为不信任地看了眼温乔。温乔手中的动作顿,“我看上去那么不靠谱吗?”
“也没别的选择了。”袁故极轻地叹了口气,仰头灌了口啤酒。这都已经这样了,法庭上的事他也的确是门外汉,除了勉强相信下温乔,他也是没别的选择了。
这边被狠狠鄙视了把的温乔挑了挑眉,他看袁故这脸的忧心忡忡,好心带他出来散散心,这人没感觉出他的心思就算了,还脸货真价实的嫌弃。这要搁在十年前他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算了,感慨年轻真好的温乔摇了摇头,喝了口酒。
“我听袁因说,你之前在鄂尔斯放羊?”袁故忽然问了那么句。
温乔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边剧烈咳嗽边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袁故,“你哥这么说的?”
“嗯。”袁故点点头,想了下他补充道,“他还说你前两天没消息是因为你在鄂尔斯蹲守抗灾,沙尘暴什么的。”
温乔伸手用袖子擦了把嘴角的酒,半晌他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下,“你哥……挺实在的人啊,说的……也差不吧。”温乔想了会儿,继续喝那瓶还没喝完的酒。
“鄂尔斯……”袁故眯了眯眼,他喃喃道,“有草原吧?”
“有啊。”温乔看向袁故,“不止有草原,还有马,你会骑马吗?”
袁故扭头看了眼温乔,他还没说话,面前这人忽然就展开了种自我陶醉的迷之气场,“在草场是骑马是件很痛快的事啊,人马往那儿,视野里除了草就是天,风吹起来的时候,全世界都静了。”温乔忽然认真看了眼袁故,“有空,我教你骑马啊,学吗?”那瞬间眸子灿若星辰。
“不学。”袁故淡淡回了两个字,转开了视线。
温乔注视着昏暗夜色中少年人雪白的脖颈,袁故仰头又灌了口酒,那幕忽然就让温乔转不开眼了。说不上那感觉是什么,温乔只是单纯觉得,袁故喝酒的样子很好看,正如他第次请他喝酒时所感觉的那样,这少年人喝酒的动作,透出股豪气。
温乔握着手里的酒瓶,许久轻轻笑了下。袁故恰好瞥了他眼,“你笑什么?”
“你们南方人,应该没见过马吧?”他难得气定神闲地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故。
袁故正在喝酒的动作,就那么微微的顿。
“走,喝啤酒算什么?北方人喝的都是烈酒,口下去跟割喉样,那才是男人喝的酒。”温乔说着起来,伸手就去拉袁故起身。
“去哪?”袁故抬头瞪着温乔,“大晚上的,你别折腾了。”他刚想说不去,结果整个人就被温乔给拉了起来,直到被再次拽到直停在后面的大众里,袁故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这人的手劲儿,挺大的啊?
温乔把袁故往副驾驶座上塞,替他关上车门前,温乔忽然俯身凑近袁故说了句话,他说:“男人不会骑马就算了,喝酒别怂啊。”
于是,没过过久,两人就坐在敛青的大堂里,隔着桌子的烈酒对坐着,还是纯饮朗姆,只不过这桌子的酒,可比当初雨幕那席贵了。袁故本来挺有分寸的个人,可是开始喝上忽然就有些克制不住了。这些日子糟心的事儿太,他难免有点不想节制,喝酒,真的是件很痛快的事儿。
温乔捏着只酒杯,就那么静静看着袁故给自己倒酒,灌酒,那动作简单利落,却漂亮到了极致。他想起第次见到袁故的场景,那时候他刚回国,偶然就撞见了在路边抽烟的少年。灯火寥落的长街,少年垂眸的样子,清清冷冷,真是极动人的场景。
温乔活了二十八岁,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他早就不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样随便就动心,但那瞬间他是真的觉得喜欢。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景,这幕出现在眼前,只有惊艳二字。
他忍不住去接近了那个少年,最后只记得少年有双极为清丽的眼。万花丛中过,不曾叶沾身的温乔,活了近三十年的温乔,看似最温柔实则太凉薄的温乔,就那么记住了这个人。
那时的温乔还不知道,这个人,他不知不觉间,将会记许年。
等到温乔从思绪中抽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情况不太对,这小子好像喝得有些猛了?
袁故今天算是彻底放肆了回,先是说只喝瓶,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喝了第二瓶第三瓶,喝着喝着就嗨了,最后袁故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少,只觉得最后看着温乔这人都开始重影。
看着桌子上的空瓶子,温乔掂量了下袁故喝的量,觉得可能有些了,他伸手就想去把袁故手中的酒杯夺下来。
袁故喝的正在兴头上,双眼已经有些迷糊了,却还是紧紧拽着酒杯不放。“别碰我。”他甩手就想把温乔推开。
温乔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动作,然后伸手自然地把杯子换到了自己的手上。袁故先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空无物的手心,接着抬头睁着双迷茫的眼睛看向温乔。那眼神看得温乔心中微微顿,喝成这样,似乎真的有点过头了。
“别动啊。”温乔伸手拍了下袁故去够酒瓶的手,那手犹豫着又收了回去,温乔嘴角微微抽,“喝醉了倒是好说话。”
袁故瞪了温乔大半天,念了两个字,“温乔?”
“嗯,是我。”温乔随意地应了声,低头看了眼表。在他低头的时候,袁故又伸手去够桌上的酒瓶。
就在这时,只温度极低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袁故下意识抬眼看去,眼前片模糊也看不清什么,最后隐约的印象就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他先于意识脱口而出,“谭东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念出了那个名字,然后就彻底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人的确是谭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