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就像是有什么轻轻撕裂开来，却生生流不出滴血。

    他终于再也无法否认，他是真的爱许成。这些年的日子那么长，经过他生命的里的人那么，他却只爱过这回，而后痛失。

    从今之后，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个人，会因为惦记他，路从南京奔向重庆，迢迢千山，只为说句，“我爱你。”

    再也不会有了。

    谭东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片血色。

    ……

    “怎么这么迟？”车上袁母皱着眉问了句，“袁因，他是你朋友吗？”

    袁因扫了眼袁母旁边沉默的袁故，“算不上，以前合作过两次。司机，走吧。”

    车缓缓启动，袁故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离开那个路口很远，袁故都没有侧下脸，看眼窗外。他微微皱着眉，像是在思虑。直到自己的肩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袁故回头看去。

    温乔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对琥珀色的眸子澄澈清明。

    “怎么了？”袁故问道。

    “没事，我看看你。”温乔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他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看眼袁故，没有任何余的话想说。

    袁故看了他会儿，重新转回头去。就在他视线移开的那瞬间，温乔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异样的情绪，他看着袁故的侧脸，言不发。

    他温乔这些年，到底是难得糊涂。

    ……

    这是南京迄今最冷的个冬天，除夕那晚，袁故和袁因到底没把温乔撵出去。吃年夜饭的时候，袁家二老对温乔的态度也是微妙。温乔是典型的自来熟，什么情况下他都游刃有余，这顿饭了个外人，但愣是点都显得不尴尬。

    温乔这人，的确有点能耐。就连向不怎么看得上后辈的袁程江，都难得在间隙轻轻对袁因说了句，“后生可畏。”

    吃完饭，家人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袁故搂着袁母的肩说了很久的话，说得都是些极为细碎的小事儿，大部分都是回忆小时候的袁故是怎么和袁程江和袁因斗智斗勇，最后被虐成渣的惨痛经历。

    真的是极为细碎的小事，细碎到袁故觉得过了这么些年他还记得清二楚，这行为本身就很让人觉得羞耻。好吧，看来他的确把小时候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记仇了。

    直到了大半夜，袁家二老都去睡了，才渐渐没什么人说话。大家互相看了几眼，待了会儿，都很自觉得回屋睡了。

    袁故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闭了眼，耳边是清晰的钟表走动声，不知过了久，他终于刷得下睁开了眼。屋子里片黑暗，他看了会儿天花板，然后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把推开了窗户。

    下秒，他就微微怔住了。

    夜幕清亮，落雪成阵。整个世界都在安静地下雪。而在楼下院子里的男人就在这时忽然回头看向他，长身玉立，眸光浅浅。南风卷地，惊起阵清雪。

    袁故眼就认出来那大冬天雪地里就穿了件白色衬衫的傻逼是温乔。然后他就看见那傻逼就朝他疯狂挥手。就在袁故伸手去够兜里的助听器时，雪地里忽然划过道白色的光，像是线星火在黑暗里尽情喧嚣。

    那是温乔冲他在招手，手上的手机发着淡淡的荧光。袁故心领神会，从桌子上拿起手机。

    上面的短信只有句话，“出来！”

    袁故两只手搭在窗边，感受了下外面的温度，然后他毅然地回了两个字。“太冷。”接着他很快补充了句，“我要睡了。”

    温乔回复的短信只有句话，“你就装吧，出来。”

    袁故看着那条简短的短信，忽然就笑了下，他换了个姿势靠在窗户上，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你确定？”

    下秒，他把手机往兜里塞，直接轻轻跃撑着窗沿就翻出了窗户。那感觉还是如既往的熟悉，腾空的快感让浑身的细胞都清醒过来，最后袁故缓冲落地，无声无息。

    袁故缓缓起来，雪落在他的身上融化成晶莹的水滴，清清冷冷立于雪间，瞬间他仿佛还是当年无法无天的少年模样。

    温乔似乎被他的动作微微震了下，他在原地，微微失神。

    “别愣着了。”袁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温乔身边，“喊我出来做什么？说吧。”他双手插着兜，同样也是单薄的衣服解开了领口，露出半截锁骨。这外面的天，真他妈冷啊。

    温乔抬眼看向他，半晌说了句，“你这是，技术活啊。”他扫了眼那扇二楼的窗户。

    “我六岁起开始翻窗，熟能生巧而已。”外面温度太低，袁故觉得他浑身肌肉都紧绷了，“温乔，你还真是抗冻啊。”他由衷感慨了句。

    “其实你也可以的。”温乔忽然凑近了说道，“再过个十分钟，你差不也没啥感觉了。”

    袁故嘴角微微抽，感情这货是活生生是冻得没了知觉啊！他看了温乔半天，终于问了句，“大晚上你在我家院子里游荡，你想干什么啊？”

    “眼见这万家灯火，我孤枕难眠啊。”

    温乔那句轻叹，半是轻佻，半是玩笑，但袁故却忽然沉默了下来，隔着细碎的飘雪，他注视着温乔，不知过了过久，他缓缓犹豫开口道：“温乔，我今天和你说句实话，其实我……”

    温乔轻轻嗤笑了声打断了袁故的话，“瞧给你吓的，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别的意思。我虽然比较荤素不拒，但是大致喜欢的口味还是青涩漂亮的，对，就以前许成那款。至于你就免了，对着你这身横肉膘肥体壮的，我还真有点心理障碍。”温乔看上去像是很认真地皱眉思索。

    旁的袁故表示，他虽然身手不错，但是他哪里身横肉了？哪里膘肥体壮了？他想说话，却再次被温乔打断了。

    “要这样想，你和袁因长得那么像，我温乔口味再重，我他妈也操不下去了。”温乔想起什么似的，难得面容有点微微扭曲。

    袁故看了温乔的眼睛许久，那双淡琥珀的眸子里全是货真价实的嫌弃，点水分都不掺。袁故先是莫名庆幸，然后莫名心塞，这嫌弃也他妈货真价实了，稍微掩饰下温乔你他妈会死啊。

    “不过你放心，”温乔忽然开口说道：“看在我和你哥年交情的份上，我会尽量照拂你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虽然大部分我肯定帮不上忙，但是我定能在精神上给你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我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