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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老公快死了 作者:会飞的西瓜
而且有些伤口很明显是新伤加旧伤,道道往上叠起来的。
第次看见的时候,周煜甚至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根本就没血没肉,但凡是个人,怎么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坚持在前线,甚至坚持以己之力去和女王同归于尽?
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忍着怎样的剧痛,带着怎样的信念去做这些事情的?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只不过过去了几天,此时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比上次看见的还要严重的!
只见那些大大小小不狰狞的伤口全部都裂开了!有的还泛着鲜红的肉,时不时还会渗出些血来,大点的伤口甚至有因为身体活动而拉扯裂开的现象,那不仅仅是伤口复发了,而且是所有伤口都复发了!
看着身体伤血滴和汗水混成团的模样,周煜猛地抬起了头,然后狠狠地瞪了西瑞尔眼。
他才不管什么贵族上将什么全民英雄,他以前也做过战地医生,就算是再强悍的士兵,在医生面前也必须得好好听话。
伤口复发不告诉他,甚至任由它们这么恶化,这人是不想活了吗?!汗滴在伤口上不痛?看着伤口点点裂开不痛?是这家伙已经真的铁了心地要靠自己的超人体质恢复所以以毒攻毒?还是这种疼痛……他都已经麻木了?
想到这点,周煜面色僵,然后心里突然软,莫名地就想到了视频里那个坚定而不带丝毫软弱的西瑞尔,沉默了良久,放轻了声音道,“那个时候裂开的?”
想想,也只有黑雾有可能造成这么大的损伤了。
西瑞尔看着周煜的眼睛,沉默了会回答道,“嗯。”
周煜深呼吸口气,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在他膝盖上轻轻地拍了拍,“以后受伤了,或者是不舒服,要记得跟我说。”
他说完,转身朝车门走去,这儿刚好是植物工厂,找点药来给西瑞尔弄弄伤口最好,天芝草和金匾就够了,而且这伤口估计已经裂开有段时间了,又被汗水沾了,不尽快处理可能会麻烦。
“你去哪?”西瑞尔突然叫住了他。
“去给你拿药,伤口不能再等了。”周煜看了他眼。
“……要什么,让塞宾带上来。”西瑞尔说道,似乎不太想让周煜走。
周煜狐疑地看了他眼,“不要吧,又不远,我下去比较方便啊,何况还要找点捣药的东西。”
西瑞尔沉默了会,道,“那你去吧。”
周煜在门口停了会,不太明白这家伙又怎么了,不过伤口的事情实在是事不宜迟,所以他最终还是走了。
听着身后的车门声开关,直到另道呼吸声消失,西瑞尔深呼吸了口气,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好像还能感觉到少年柔软的皮肤和温热的手指。
那些伤口不是黑雾的时候裂开的,黑雾只给他精神造成了压力,伤口是他强行用能量胶囊的时候太过刺激能量核时裂开的。西瑞尔当然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他最开始其实是不想让少年看到这幕的。
人人都说胸前的伤疤是战士的光辉,是至高无上的荣耀,然而战士……也是人。
西瑞尔曾经在前线长达年和虫星拼死搏斗,悬殊的力量差距即便是再英明的指导也难以凑效,很时候对方几乎能拼己之力,拿下帝国这边好几十个,甚至好几百的士兵。
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必须亲自上场。
号区即将沦陷的时候,他出现了,二号区即将沦陷的时候,他又出现了,长久以往,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神明样看待,哪里有危险,就能看见他,像战地传说样。
英雄西瑞尔,战神西瑞尔,帝国的救世主,个个大帽子像俄罗斯套娃样往他脑袋上扣,却没有人关心过他是拖着怎样千穿百孔的身体出现在个又个的战区的。
从他觉醒的那刻,他的身体就已经进献给了帝国,为它而生,为它而死。接受最为残酷的训练,在绝境中踏着血步向前,然后接受残酷的训练,以此恶性循环。
而自从他踏入这个漩涡之后,他的父亲和母亲甚至很少再去看他。
身为四大贵族,自古荣耀万丈,然而在这种时候,也必须得在最前面承担着切。
他们不能退后步。
哪怕只是点点恻隐之心,都很有可能将帝国置于死地。
他母亲眼神坚定而绝望地告诉他。
西瑞尔明白这点,身为帝国的员,他也也不是不愿意承担切,只是常年醒就奔向战场,永无停止的时候,偶尔也会奢望醒来时能看到个人坐在他身边,不定要做什么,光是个眼神就足够了。
所以他没有拦住周煜,那是他的匹配伴侣,西瑞尔很鬼使神差地,又像是想得到什么不样的东西样,让周煜看到了这个伤痕累累的身体。
然后在那瞬间,他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
愤怒,不解,还有丝很淡很淡的心疼,甚至在最后放下衣服时,脸上还有闪而过的轻柔。
西瑞尔觉得自己就像个被铁索锁住的困兽样,身上满载着鲜血与伤口,然后在这刻,终于得到了解脱。
他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束射进黑暗里的光芒,然后默默地把它收了起来。
他觉得这应该是属于他的,哪儿也不能去。
首都星上空3000米处,皇宫
偌大的启恒椅上坐着个少年,白发紫眸,白皙的皮肤和唇瓣没有丝毫血色,颧骨下方深凹,除却那双亮晶晶地眼睛以外,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气。
身上只穿着件衣袍,大的包裹住全身,非常的不合身,好像不是他的衣裳样。手肘穿过袖子抵在扶手上,撑着他那个和瘦小的身体比起来略显大的脑袋,双瘦骨嶙峋的腿在椅子下晃了晃,饶有趣味地盯着殿前冲他鞠躬的人。
“朕以为你来,是会给朕带来什么有意思的消息的,元帅。”他轻启薄唇,淡淡地说道,声音并不高,却回荡在整个大厅中,异常清晰。
“陛下,这是自然,”红发的男人抬起头,双黑色的闪满了诚恳,“西瑞尔是真的醒了,陛下您知道吗?”
少年无趣地看了他眼,面上对这种毫无新意的消息生出点冷意来。
这就是知道了,金勾起唇角,似乎不太在意少年的冷漠,抹精光在眼底闪过,“但索尔定不会告诉陛下,他的伤,究竟是谁治好的。”
那张病态的脸听到这里,总算是生出了点同于常人的表情,“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