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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的挑刺日常 作者:木苏里
,手指皮肉已经掉光只剩了骨头,仿若只修长的鸡爪。
怕她看几眼吓的厉害,凯文干脆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边挣扎着想要露出只眼睛,边又企图扒住凯文的胳膊,还害怕碰到他的伤口。手忙脚乱中哭得肝肠寸断,好像烂掉只胳膊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没事,会儿就好,我逗你玩儿呢。”凯文声音还带着点笑意,鸡爪似的手指屈伸了几下,发出轻微的骨骼碰撞声,好像这样就能加快血流速度而后尽快愈合似的。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非但这只手没有要开始愈合的迹象,就连捂着辛妮亚眼睛的那只手也不太对劲了,从手肘开始裂开了几道小口。
“恐怕你得出去找别人玩会儿了小姑娘……”凯文撤开了捂着她的手。
当他举到旁时,这只手也变得鲜血淋漓,皮肉俱失。
奥斯维德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怎么回事?!”凯文听见他紧着嗓子问了声。
“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丫头拎走,鼻涕都快流到我骨头上了。”见有人来帮忙,凯文这混账玩意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居然还开起了玩笑,“我这身血都够给她洗个澡了,让她离远点还不乐意。”
“撒手。”奥斯维德这人即便宠着谁,板着脸的时候也依旧很有震慑力,他伸手抱住辛妮亚,抹了把她的眼泪。
小姑娘睁眼就跟她黑着脸的舅舅视线对上了:“……”
她扁着嘴抽噎了声,怂怂地放开了手。
凯文:“……”
奥斯维德三两步把她抱到门口,递给招来的女官,转身就要回房间。
“法……法会不会死?”辛妮亚揪住他的袖子,呜呜咽咽地问。
“法?”奥斯维德正急,闻言时没反应过来。辛妮亚般叫人只叫名字的第个音节,叫姓还是头回。
他愣了下,正要赶人,就听屋里的凯文扬声回了句:“借你吉言。”
奥斯维德:“……”这混账东西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疼——算了。”奥斯维德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有点不太清楚,居然下意识想问“疼不疼”这种废话,手都不见肉了,能不疼么?可问出来这人绝对会摆手来句:“挠痒也就这力道了。”
“劳驾关个门。”凯文悬着他那两只鸡爪子似的手,冲奥斯维德道:“别再把门外那些侍卫给吓抽过去。”
奥斯维德背手关上门,然后又在贴近胸口的衣服口袋里头摸了两下,在处隐秘的夹层当中摸出了把钥匙。
“锁眼不是堵了么……”凯文没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看着奥斯维德臭着脸走到面前来,眉头紧锁着低下头,双手悬着,似乎想碰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碰起。
“能把皇帝吓得手抖,我也挺不容易的。”凯文又调侃了句,将两只手伸到奥斯维德面前,仿佛要吓他似的动了动森白的骨头,问道:“像不像啃干净的鸡爪?你要碰就碰吧,这骨头还真没什么感觉。”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奥斯维德绷着脸白了他眼。
他小心地捧住凯文的手骨,然后转动他手上的锁链,绕过被堵住的那个锁眼,将锁头翻了下,露出了下面个为隐蔽的孔眼,将手里的钥匙插了进去。
“咔哒”声,手铐应声而开。
直到他同样小心翼翼地打开另个手铐,凯文才脸叹为观止的感叹道:“你所有脑筋都费在这个东西上面了是吧?”
奥斯维德怕那些手铐再蹭上他的指骨,顺势收盘起来搁在边。他没接凯文的话,只盯着他的双手问道:“前两天不是都已经不再出现伤口了么?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这前两天凯文身上任何大小伤口都没有再出现过,奥斯维德甚至都以为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打算今天给他解禁,谁知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凯文耸了耸肩,摇头表示:“我也不太清楚,正给你的小丫头讲故事呢,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还没有愈合?”奥斯维德皱着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凯文的双手,几乎不用眨眼,看得格外仔细,仿佛想要看清每点细微的变化。
“我觉得可能时半会儿愈合不了了。”凯文尝试着活动了下手指尖,却发现比之前还要迟钝些,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从刚才到现在也有会儿了,放在平时,皮肉起码该长了大半。”
“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么?”
凯文略回想,摆了摆手道:“我都活了少年了,哪记得那么清楚,大概有的吧。”
奥斯维德听到他说什么“或许”、“可能”、“大概”之类模棱两可的词,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就好像他不止是不在乎疼痛,甚至连死活都不那么在乎。
能活就活着,万哪天被捅了心脏或是碰到别的什么危险,死了也就死了。奥斯维德甚至觉得凯文的心理跟常人完全相悖,好像肉体之躯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也不知道是活得太久觉得够本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种态度在奥斯维德看来都很让人来气。
“你自己的身体你就点都不在意?!”奥斯维德忍不住冷声喝问了句,“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你既然活了这么久,总该有什么办法吧?!”
凯文有些诧异地看了他眼,“你怎么突然就炸了?”
奥斯维德:“你!”
他说了个字就噎住了,看起来像是气得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冷冷地瞪着凯文看了好会儿,又忍无可忍地低头抹了把脸,硬邦邦地道:“算了,你就回想下有没有应对的方法,需要什么东西或是需要什么人,我都可以派人去找。”
凯文盯着他半垂的眼皮看了会儿,突然笑了声,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小时候被撩急了,几次放话说以后长大了再见到我,定要让我笑着过来哭着回去。现在怎么转性了,居然乐意给我跑腿了?”
他用双只剩指骨的手,勉勉强强理了理被血浸透大半的衣服,道:“我发现我还真不太能理解小鬼的想法,小时候跟长大了居然能差这么……”
“……”奥斯维德看他开始闲扯淡,气不打处来,又没法无缘无故发出来,只得撩起眼皮堵了他句:“你就别难为你那双秃鸡爪子了,好像这衣服理完还能穿似的。”
见他终于有心思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