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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狐假虎威 作者:春溪笛晓

    灯关了,转身走出去带上房门。

    饼干挺好吃的,楚凌瞅了眼没收拾的厨房,打了个电话让白诚请个钟点工过来收拾,自己则坐在沙发上解决桌上的饼干。等钟点工过来把厨房和客厅都收拾好,楚凌才把整批饼干打包走,回了自己家里。

    第二天楚凌出去晨练,撞见了同样穿着晨运服的董琛。

    他们最如胶似漆的时候,董琛每天早早和他起起来锻炼,两个人在林荫道里接吻,偶尔会有人经过,但薄薄的雾还没散,别人很难看清他们的模样,感觉又刺激又有趣。

    楚凌看了董琛眼,说:“我记得你不住这边。”

    董琛说:“现在住了。”虽然还没搬家,不过不妨碍他提前过来等着。

    楚凌不想为董琛改变自己的作息习惯,没有说,戴上耳机往前慢跑。楚凌对住的地方也挑剔,这边离白诚公司不算近,但周围有山有水,空气新鲜,管理优良。

    楚凌绕着湖跑了两圈,董琛也跟了两圈,两个人的气息都很平和。他们平时都有定时健身的习惯,这点运动量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只是让胸腔张开点,整天都有活力。

    楚凌没打算和董琛玩“谁也不理谁”的游戏,开口问:“今天不用上班?”

    董琛说:“要啊。”他眨巴下眼,“但你教我的啊,工作虽然要紧,但身体要紧。熬夜工作是蠢货才做的事,为工作拖垮身体是蠢货中的蠢货才做的事。”

    楚凌没再说什么。

    董琛亦步亦趋地跟着楚凌:“我给你做早餐吧。”他看着前面的市场,“早上的食材很新鲜啊,我这就去买。”

    楚凌瞅着董琛。

    董琛小心翼翼地说:“楚哥,你会给我开门的吧?”

    楚凌说:“董琛,你不用这样。”

    董琛说:“不是说好是朋友吗?”

    楚凌:“……”

    董琛说:“以后还住在同个小区呢。”他有点难过,“最近我搬了新地方,发现那边空气很不好,住了几天喉咙就有点疼,又干又涩的,难受极了。我又不想住回原来的房子,那边写的是你的名字。而且住在里面我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我想着楚哥你挑的地方定好,所以来这边找了个房子,已经和物主谈好了,下午就叫人搬过来。”

    楚凌有种不好的预感:“搬到哪里?”

    董琛说:“f栋506。”

    楚凌:“……”

    想打死这小鬼。

    这是他家楼下。

    董琛说:“楚哥,我去买食材了,你要给我开门啊。”说完他不等楚凌答应,径自去了市场那边。

    楚凌看着董琛的背影,想起他们刚在起不久时董琛也是这么殷勤。有时董琛还会撒娇磨着他让他起去逛市场,他对这些事窍不通,但还是饶有兴致地跟在董琛旁边,看着这小孩熟练地和菜贩子讨价还价。

    那时他觉得这小孩真惹人疼。

    明明出身董家,却没爹疼也没娘爱——在董老爷子和姚老爷子面前也都是近乎透明的小可怜。

    只有吃过生活亏的人,才会懂得怎么想方设法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楚凌边往回走,边打通白诚的电话。

    白诚显然没睡醒,但还是无奈地说:“要早餐是吧,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去。”白诚已经不想问楚凌“你为什么不自己打个电话”,因为楚凌肯定会说“个号码可以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记那么个号码”。

    他的号码就是那个可怜的被楚凌记住的号码。

    楚凌说:“不是。”

    白诚清醒了点:“那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楚凌说:“时间不早了,叫你起床尿尿?”

    白诚:“……”

    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

    楚凌说:“好吧,我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下。”

    白诚顿时来了精神:“什么问题?”

    楚凌说:“你以前那些炮友,都是怎么解决的?”

    白诚说:“怎么解决?简单,给钱啊。”

    楚凌想了想给董琛砸钱让董琛滚蛋的可能性,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可能实现。

    他语带同情:“他们和你上床都是为了你的钱?”

    白诚:“……”

    白诚:“当然不是,也有死缠烂打不肯离开我的,那叫个缠人,那叫个烦人,真是让我头疼死了。我很理解他们,和我分手了去哪里找像我这样人帅鸟大、技术还特别好的。不过我是有原则的,说了要分就是要分,绝对不给他们半点机会,就算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没有心软过。当然如果他们跪下帮我含含,我会先爽完再分——”

    楚凌毫不犹豫地切断通话。

    就知道不该问这家伙。

    楚凌收起手机,抬眼看,俞安远正在他家门外,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仿佛下定不了决心按门铃。

    楚凌含笑开口:“俞老师,你醒了?”

    第二十九章

    俞安远说:“对不起,昨晚我……”

    楚凌打断:“俞老师总是这么客气。”他对这种乖宝宝向偏爱得很,语气也柔和下来,“俞老师很少喝酒的吧?都是为了给我做饼干才不小心喝到的。”

    俞安远不知该说什么好。

    楚凌问:“头疼吗?”

    俞安远说:“不疼。”楚凌越温柔,俞安远越难过,想起昨晚的切,他觉得自己真的糟糕透了。

    楚凌见俞安远脸色有些惨淡,淡笑着说:“那来帮我泡杯茶?”

    俞安远呆呆地点头。

    等俞安远回过神来,手里已经捧着杯热茶。茶香飘进鼻子,俞安远彻底清醒过来。其实楚凌和“那个人”点都不像,只是笑起来总让他恍惚不已。样强悍,样温柔,样无所畏惧,样体贴入微,他的鼻子有些发酸。

    而且,对别人都这样好。

    俞安远说:“对不起。”

    楚凌有些无奈。他说:“俞老师为什么总说对不起?”

    俞安远缓缓说:“有的时候看到你,我总想到我的那个朋友。”

    楚凌说:“就是送你酒的那个朋友?”

    俞安远沉默。

    楚凌也没逼他,只静静地坐在对面,目光和煦地望着俞安远。

    这几年来俞安远直埋首实验室,没什么朋友,不善交际,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从董小珏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楚凌早已推断出俞安远这几年的人际往来——简直比白纸还白。

    可以说,如果有个这么知情识趣又英俊帅气的朋友来找过俞安远,董小珏会第个把它当天大的怪事嚷嚷出来。

    个会这么费心思送东西的朋友会从俞安远身边销声匿迹,要么是他们因为什么事翻了脸,要么——

    要么那个朋友已经不在了。

    无论哪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