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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 作者:春溪笛晓
吧?即使从小不受宠爱,董琛骨子里还是有着董家人的倨傲,从来不会反省自己,只知道指责别人。
他怎么就瞎了眼把这家伙疼爱了那么久。
楚凌说:“对,我就是要这样对你。”楚凌已经彻底烦了,“要么你自己滚,要么我想办法让你滚。总之,有远你就给我滚远,别再来我面前碍眼。”
董琛听着楚凌不耐烦的语气,感觉脚下空茫茫片,他再往前走步就会脚踏空,坠入无底深渊里。
他能感觉出楚凌这次真的在生气。
董琛握紧拳头,狠瞪着旁边的柯小丁眼,转身大步迈了出去。
滚就滚!滚就滚!就为了那种东西——就为了那种只会爬男人床的东西——楚凌就要这样对他!
那他滚就是了!
第三十五章
董琛回到楼下,心情极其阴郁。想到楚凌在楼上,想到楚凌在画那个柯小丁的裸体,董琛就忍不住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个干净。
没等他平息怒火,就接到原来物管的消息,说他们原来的住处被盗了,要他回去趟清点下损失,警察正在处理。
董琛觉得这真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天。
董琛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去。楚凌搬的时候,早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得干干净净,里头只剩下董琛自己的东西,董琛觉得没意思,直接让警察掠过自己家别查了。
来他家调查的小警察显然刚出社会,闻言严肃地说:“先生,最好还是查查吧,这次的入室盗窃极其恶劣,把很人家里都搬了个精光。说不定你检查下你家,能找到逮住嫌疑人新线索?”
董琛心情不好,但也没傻到和人民公仆对着干。他说:“行,”他顿了顿,让那小警察进屋,“我检查下。”
董琛往里看,感觉加糟心。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柜子和抽屉都被打开了,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本来上次楚凌搬家已经把这边弄得空空荡荡,这下真的点痕迹都没留了。
董琛在这边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里里外外地清点了遍,对那小警察说:“损失不大,就是两台闲置的笔记本,还有些别的电子产品,我记不清楚了。现金不,应该只有几千块。这些加起来大概是十几万。”
小警察正在阳台看那儿的痕迹,听到董琛轻飘飘的话后顿时生出种仇富的心理。下子丢了十几万,还觉得“损失不大”?你这么装逼你妈妈知道吗!
董琛在小警察指示下胡乱地填了个清单,送小警察出门。
他关上门,转头看着片狼藉的屋子。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这间房子样,猝不及防地乱成团。
然后迅速终结。
董琛面色沉沉,心里竟不怎么难受。他木然地走进房间,仰头躺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被褥上。这是他们朝夕相处了几年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有着他们共同的回忆。
董琛把脑袋埋进薄被里,脑海不断回放着楚凌脸上的表情。
那里有着冷淡,有着嫌恶,有着不耐烦。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董琛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他直觉得楚凌特别喜欢自己,特别特别喜欢。可是他不喜欢那种“喜欢”,他想要的根本不样。他想要的,楚凌不会给他。
现在不就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吗?
只要出现个能和他以前样哄着他、伺候着他的人,楚凌就会爽快接受,不带半点犹豫。
明知道楚凌就是那样个人,他怎么就舍不得放手。
早点结束,对他对楚凌都好。
董琛闭上眼,感觉脑袋又有点发烫。他没有动弹,只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让自己慢慢进入梦乡。
也许是因为又发烧了,董琛很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董琛做了个梦。
他梦见小时候迷了路,走进个秘密的地方。那个地方住着个小孩儿,长得特别特别漂亮,眼睛明亮得像星辰,唇薄薄的,像美味的樱花果冻。
这可能是别人说的精灵吧!他这样想着,步步走上前。
那小孩儿在弹琴,琴键是黑白的,衬得那双手好看极了。他看得着迷,眼睛都不敢眨下。那小孩儿问他:“想学吗?”他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点得慢了,对方会收回刚才的询问。
于是他每天都往那里跑。
后来那小孩不见了。
他的梦境变成片黑暗。
也许那真的只是场梦吧?他这样想着,不再天天地往那个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地方跑。后来在继母的排挤之下远走国外,看到了双很好看的手。那双手每天都遍遍地在琴键上练习着,从来不曾间断过。
他每次经过,都忍不住被那双手吸引。
后来那个弹琴的少年出了名,他也就记住了对方的名字。只是,总是不样的。那场场“梦”里听到的琴声是不样的。
也许是被记忆美化的原因,他觉得再也不可能听到那么美妙的琴声。
董琛紧皱着眉头。
再后来,他见到了楚凌。
很难说清楚凌给人的感觉,楚凌长相漂亮,但那种漂亮透着凌厉,美得像刀锋样,虽然耀眼,却让人不敢触碰。
再了解些,他知道了楚凌是怎么样个人,楚凌才华出众、手腕了得,阴谋阳谋信手拈来,还有着张能把人气死的嘴巴,从来不会给人留半点情面。
楚凌是情的,但也是无情的。
情是指楚凌对于喜欢的人,会对对方非常好,而楚凌喜欢的人往往不止个;无情是指,楚凌的“喜欢”是有限期的,旦限期过去,不管曾经么“喜欢”、么视如珍宝,楚凌都会毫不犹豫地扔开。
这样个人,永远都抓不住的。
董琛紧皱着眉头。
他在梦里在原地,看着楚凌头也不回地走远。
他看着楚凌身边走马灯似的换人。
换了个又个。
只是那里再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董琛感觉心脏阵抽痛。
等董琛醒过来,已经是夜深了,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片。董琛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濡湿片,不知是汗是泪。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难过什么。
董琛把发烫的脑袋埋进枕头里,哽咽着哭了出来。
难过什么!
接下来的段时间,董氏集团都处于低气压之中。
加班是常事,好在加班费令人十分意动,集团上下还不至于人心散乱。
董琛给人的感觉成熟了不少。
以前董琛总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绷着脸,现在他竟真有点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