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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方兴未艾 作者:九冬

    子,跟在刺青男身后毫不犹豫地跨坐上对方的机车,顾不上平日里直强调的安全头盔,李好被惯性猛地拉成个后仰,心里焦躁地跟随人群赶到了现场。

    ……

    坐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的病房里,看着腿上因为骨折打了石膏还处在麻醉状态下的楚水歌,李好疲惫地捏捏眉心,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跟机车什么的犯冲,比如两次观赛两次主要选手都进了医院什么的。

    店长和阿明都忙着去处理善后问题,那个闯进场地里的人李好竟然也认识,就是上回的苏老板,李好在谢文君的报纸上还见到过,被爆出偷税漏税的事,结果走投无路才想起这么个损招。现在算是能验证谢文君那句“邱家帮了不少忙。”的话,李好看这架势觉得店长搞不好是刨了苏家祖坟才惹来这么不要命的报复。虽然李好不大明白店长为什么明知道被自己刨了祖坟的人还没被逮起来的时候就大摇大摆地跑去比赛,挠挠脑袋,店长看上去不像那么蠢的人啊,李好想。

    现在那个姓苏的人已经进了icu,店长说定要救活他,李好当然不会忘记说这话时邱少云脸上的狠辣。田志云正在另个病房里缝针。李好自然责无旁贷地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小师妹。医院里十分肃静,楚水歌被安排进了单人病房,房间里能清楚的听到液体的嘀嗒声,而水哥微弱的呼吸声即使在如此肃静的房间里也并不清晰。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水哥苍白的脸上由于和头盔摩擦而形成的伤口,李好从没想过这个生龙活虎的“爷们”竟然会这么虚弱的躺在这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店长在走之前描述的话:

    当时那个疯狗在即将冲向店长时被突然飞来的摄像机撞的下无法掌控方向结果直接挂住了旁边来不及躲闪的楚水歌,两个人不受控制地滚下下山坡,田志云也是在那时候想要拽住楚水歌却把胳膊划开条口子,要不是阿明和店长反应过来块搭了把手到时候躺在山坡底下的人可就不止楚水歌了。

    李好叹口气,觉得自己这晚上老了五岁不止,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当时在山坡下拨开杂草看见楚水歌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身上还沾着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血液时的心惊肉跳,少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了。

    医生说麻药的效果还会持续段时间,李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点了,不知道店长他们处理的是怎么样了,哪怕机车比赛本身就充满危险性李好也决定以后都不再凑热闹,现在不出意外的话,水哥这里情况已经稳定了,不知道她父母和老师那里如何交代了。

    等等,老师?!

    貌似水哥和我是个导师!!

    李好下从椅子上立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应当通知谢文君这个事让李好马上从困到当机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他简直没法想象等到谢老师来到医院里看见这副场景自己要如何向他解释仅仅用了天时间他是怎么把谢文君的学生从活蹦乱跳的状态变成眼前这个打着石膏的死样?

    变魔术吗?!!

    李好甚至在心里自嘲,他哀嚎声,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明早告诉谢老师这个爆炸消息。

    只不过让李好没想到的是不用他自己向谢文君报告,谢老师早就知道了这事。第二天早天还朦朦凉的时候,优雅的男人身风衣像是李好第次见到他时的那件,手里拿着两人份的早餐,从容地走到自己目前唯的女学生的病房,放下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温柔地叫醒在自己女学生床边睡着的另个学生李好。注意这里的温柔当然包括谢文君脸上贯常年配备的得体微笑。

    于是被自己老师叫醒的李好脸见到鬼的表情(……)。

    男人却是不管少年脸上是何种表情,坐在病房桌子旁的另张椅子上,谢文君再次露出前天在办公室里沉思的样子,他曲起手指下下地敲在桌上,在这肃静的病房里异常的清晰,简直就像是敲在李好心上样。胆颤地瞄了眼老师,李好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好这些小动作自然都落入了谢文君眼里,看着对面少年身上刚从野外回来样的衣服和明显是因为熬夜在眼底留下的阴影,出乎李好意料的,男人似乎打算暂时放过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谢文君说:“先吃饭吧,会凉了。”

    李好警惕地看看谢文君,后知后觉地想谢老师根本没有必要和自己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才安心地拿出谢老师的爱心早饭(?)吃了起来。可能是昨晚受到惊吓的原因,吃完自己那份后,李好看楚水歌还没醒过来相当不客气地拿起师妹那份吃了起来。

    于是当楚水歌悠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旁边胡吃海塞的李好和对面桌子旁注视着李好冰冷的金丝眼镜下看不清双眼的谢文君,当然还有份差点进了李好肚子里的白米粥。

    “喂。”楚水歌干哑的声音突然在病房里响起,“我饿了。”

    伴随着李好吭吭嗤嗤被饭呛到的咳嗽声和手忙脚乱地的收拾声里,谢文君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出门叫了医生进来。

    值班医生领着小护士照例问了些事项后又交代几点注意的问题后很放心地离开了,谢文君很绅士地把医生直送到门外。楚水歌舒服地指使李好帮自己调整好床的角度,放好小桌子安心地吃那碗还算热乎的白粥,然后问出了从睁眼开始就直想问却不敢的问题:“我的右腿为什么没知觉?”

    她的声音很冷静,仿佛话语里问的并不是自己的腿样,如果不是从李好这个角度能刚好看见楚水歌不断颤动的睫毛和她捏着勺柄已经发白的指节,李好知道水哥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询问医生――相比起医生的专业,楚水歌怕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这样无情地下了判决书。少年抬手摸摸楚水歌和本人气质并不相符的柔软发顶,却突然发力乱揉通,从昨晚上憋了肚子的火终于忍不住爆发说:“现在想起问腿了?早干嘛去了?你知道从荒山野岭里找人是啥感受不?早就跟你说注意安全,戴个头盔都要我跟你妈样鞍前马后地说,大夫都说了这次要不是因为有头盔护着你折的可能就不是腿是脖子了!”

    楚水歌虽然被嚷得发懵,不过还是从李好话里知道自己的腿只是骨折而已,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心情很好地没有和李好计较,只是嚷嚷着说:“知道了!李婶!”

    “你们两个肃静点,我从外面都听到你们吵了。”谢文君从外面回来,装作没看见少年放在女生头上的手,语气很正常地批评说。

    李好感受到来自正对面无偏差的压力,缩回手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谢文君满意了,享受这份肃静,惬意地坐在旁,期间当然适当地关心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