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爱人ABO 作者:三花酒

    ？”转过头怔忪地看着他，程潜犹豫瞬，道：“这相片里的人，是我妈妈啊。陈叔，你是……认识她吗？”

    “我……”张口欲言，但又说不出话，陈叔傻傻地在那儿，眼神中逐渐露出了疑惑而痛苦的神色。众人都呆愣着，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还是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博平，难道他妈妈就是……你直记挂着的初恋？”

    “博平？”听到这两个字，程潜身子震，脑袋瞬间空了：“陈叔的名字，是博平？”

    见他这样的反应，唐觐终于是回过味儿来了，但时间也震惊得无法思考：“程潜，你……你和陈叔？”

    呆呆地转脸看向他，会儿又看向双目湿润的陈叔，程潜空茫地摇摇头，哑声道：“董阿姨说，我妈妈大学时有个走得很近的人，是个在读博士，叫陈博平……他可能是我的爸爸。”

    这话说出来，客厅里登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话中隐藏的曲折事实给震住了。陈叔眼里抑制不住地涌出泪来，心中瞬间痛楚无比——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直听闻的程余远家情妇，竟然就是自己念念不忘的文樱。这两日又听夫人他们说，程潜不是程家的孩子，他还感慨了番世事无常……哪知这无常之中竟也有自己的个席位！

    “怎么会这样……文樱怎么会，怎么会跟程余远在起？她呢，她现在在哪儿？她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吗？”边哽咽着边问他，陈叔撑在沙发背上，几乎要摇摇欲坠了。程潜眼里发直地看着他，茫茫地呓语道：“她去世了……说是生我时难产而死，我也没见过她……这张照片，是赶我出来那天，程余远扔给我的，我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崩溃地滑坐在地，陈叔捂着脸，不禁老泪纵横。他不敢去想这其中隐藏的真相，也没有心思看这有可能是自己孩子的人。他脑中不断反复的，是文樱已经去世的这个事实——曾经骄傲而明艳的那个姑娘，像火般吸引自己的那个人，居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博平，你先起来，我扶你回房去……”室的空寂之中，老爷子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看着两个老人依偎离去的身影，程潜坐在沙发上，空茫的眼中倏地掉出了泪水。他眨下眼，遮掩地回过身，伸手揉了揉眼睛。唐觐沉默地坐在他身边，伸手把他揽到怀中，抱着他，轻轻地拍抚安慰。

    刚刚打完电话的唐闯在客厅边上目睹这幕，不禁长长地叹口气，随即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喂，徐朗，你现在有空么，过来趟吧……带上采血的工具，家里有人要做dna亲子鉴定。嗯，快点儿啊。”

    挂掉电话，他走到沙发边上，躬下身小声地对儿子道：“阿觐，你先带程潜到楼上去休息，有什么事等dna鉴定出来再说。程潜，你也别太难受，当年事情如何，我们会帮你查清楚的，你先去洗个澡，好好睡觉，嗯？”

    “嗯……谢谢叔叔。”吸吸鼻子，程潜点点头，被唐觐扶着肩膀了起来。小白轻盈地跳到地上，喵喵叫着跟随他的脚步起往楼上走，片刻不离。唐小鱼儿蹲在那，双眼傻呆呆地盯着他们，魂游天外地道：“我总算知道小白为什么那么亲程潜了……原来他是陈叔的儿子。”

    难得赞同地看眼自家傻儿子，唐慎和尹慧文相互对视上，随后，同时感慨地叹了口气。

    而李越……这位阿姨在茶几边上，眯起来的大眼睛隐隐闪，思虑之中露出了些许期待的笑意。

    给郦予初打电话报备了今晚的事情，没心情跟她解释太，程潜说声“我有点累，想休息”便挂了电话。唐觐让他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前，他则去浴室里给程潜放热水：“……你泡个澡，放松下，我给你找换洗的衣服。”

    “嗯。”低声答应下来，程潜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就见他在仔细地排列置物架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又把浴巾和洗脸帕子都抻平了，挂到低点儿的地方。歪着头静静地看他，程潜纷乱的心终于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随之松懈。把水里放好浴盐和精油，唐觐回身，就见他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走过去疼惜地摸摸他的脸，唐觐低声说：“水快放好了，开关就在浴缸边上。你慢慢泡，我去给你找衣服换，嗯？”

    “嗯。”轻轻地答应声，程潜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抱住了他：“唐觐……谢谢。”

    微微笑起来，唐觐环住他的腰背，埋首在他颈间用力吸了口气：“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以后不准说了，再说我要惩罚你。”

    松开手，程潜深深地望着他，定定地点了下头。被他这神态触动心弦，唐觐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下，又亲昵地搓搓他的头发，随即把他推进了浴室里面：“好好泡个澡，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嗯。”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他眼，程潜垂下脸，把浴室的门缓缓关上了。隔着磨砂玻璃，只看得见个隐约的人影，在门口了好会儿，随后才转身离去。

    脱下衣裤，慢慢泡进水里，程潜静静地靠在浴缸里，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现在切都还没有定论，陈叔是不是你的父亲，还不得而知……然而条条线索都指向这个事实，程潜拧紧眉头，忍不住猛地沉进了水里。

    如果陈叔真的是爸爸，那以后自己会怎么样？他成年了，对父爱已经没什么奢望，这个父亲的到来，也许只能证明妈妈当年的决定有隐情而已，于自己根本没么意义……在水里哽咽声，呛咳几下，程潜狼狈地冒出水面，痛苦地剧烈咳嗽，脑袋里嗡嗡的，又乱成了片。

    浑浑噩噩地洗了头，洗了身子，程潜泡在缸的泡沫热水里，突然有些不敢出去了。外头隐隐绰绰的，唐觐好像回来过，随即又离开了。过了会儿，个人影进了房间，慢慢走到浴室门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他在那儿，无声地立了半晌，随即沙哑地道：“程潜……之前你来，是穿我的衣服，今天也这样吧。我……我先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

    是陈叔。程潜身子隐隐僵，在浴缸里没出声。又立了会儿，陈叔放下东西，吸下鼻子，转身离去了。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程潜眼底突然酸，无端地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为何没有答他的话。

    陈叔……想必比自己震惊难受吧？可他还要操心地送衣服过来……伸手撑住额头，程潜咬着唇，终于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乍为父子

    那天晚上，程潜睡在唐家客房里。睡前，有个年轻的beta男人来帮他抽了小管血，边操作还边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嘴里贱贱地调戏：“小弟弟，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