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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心成执 作者:无眠听雨

    南烬不予理之,又兀自送了勺子过去,副看不到苏青染抗拒的样子,缓慢又坚持,“我的阿染大总管,你若是想要什么,直接问我要就够了,何苦使那些弯弯绕绕,最后苦了自己。”

    苏青染冷笑声,心中暗骂,信你?

    苏青染莫得也轻笑开来,如三千桃花开遍,春风拂面也似的明亮,“宫主,属下所求所说桩桩件件都是合情合理,为宫主分忧乃是属下分内之事,何来属下 其他的私心呢?”

    这下换成南烬嘴角抽了又抽,心中忍不住磨牙,我的阿染,你想玩便玩吧。

    南烬从袖里摸出块玉制牌子,塞给苏青染,“这是我青悬宫大总管的玉牌,从今起便是阿染的了。休息两日,便开始打理我教内事务。”

    ☆、第二十二章 立足

    苏青染执掌大总管之位后,倒也没做什么大的举动,阿复掌管的众属下,原本即只听命于阿复,三十余人,各个皆负神通,有的是博古通今的智囊,有的是武艺卓越的流高手,有的是情报刺探佼佼者,均是阿复集历年之功培植起来的批得力属下,如今阿复招失势,本想着趁机为难苏青染,谁想苏青染这小段时间以来竟是以不动应万变,但划归到苏青染下的教内事务却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着,并没有任何动乱糊涂的时候,条条计划条条部署不但挑不出错甚至绝妙无双,比之阿复不遑让。

    有甚者,偶有那不怕死的跟苏青染作对的,面对这儒雅书生般且毫无身功力的大总管,这几人竟每每从大总管处出来后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说,还各个受了莫大惊吓似的噤若寒蝉,直呐呐大总管不是好惹的。余下那些人倒不得不打叠起精神来应付这刚上任的新官,不说内里忠心,至少这表面上的事务,不得不仔细着。

    这日,苏青染带着阿萝来到座藏书阁前,但见书阁前守着四个教众,脸武气,不好惹。

    苏青染从容走近,正欲拾级而上,其中人身黑衣肃穆,虽见苏青染衣着不凡,但仍手执佩剑拦住了苏青染和阿萝的去路,“此乃青悬宫藏书重地,除了宫主和大总管谁也不得入擅入。”

    苏青染也不恼,反而夸赞,“你严守教规,恪尽职守,倒是不错。”

    说罢,袖里翻出那块玉牌,亮给众人,“此前蒙宫主器重,封在下苏青染为新任青悬宫大总管。”

    那教众表情滞,并不是没有听说大总管易主,只是眼前的这人,虽锦衣玉带,端的不凡,可脚步迟重,竟是副毫无功力弱不禁风之辈,何时堂堂青悬宫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可以由这样的人担任?再者,此人副温润书生模样,与本教实在是格格不入。

    当下兀自犹疑,“大总管见谅,此前此阁直是宫主和阿复大总管出入之所,恕属下不敢擅从……”

    苏青染神色冷,怒从中来,脚踹向那人腿窝子,那人不敢反抗,下便被苏青染毫无内力却用尽全力的脚踢倒在地,苏青染双目怒视,语气凌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座如今是大总管,根据教规我自有权入得藏书阁,你若是再敢阻拦,条小命丢了容易,邢察堂七十二道刑罚看你如何度过,给我滚开。”

    那人吓得不轻,其余三人见状,纷纷下跪,直呼,“属下失职,恭请大总管入内。”

    苏青染目不斜视,领着阿萝入内。

    苏青染见到满室的武学典籍,向从容淡泊的面容也不由得侧目,两层阁楼,满满皆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各派武学,青莲剑谱、七伤拳谱、五殃针经、降龙十八掌、唐门暗器天魔雨……甚至雪剑山庄的飞花柳叶剑术谱也在其内,有无数内功心法、邪派功夫典籍数不尽数,整个江湖中,恐怕也就少林武当之类屹立江湖百年的大门派的武学典籍不在其内外,而针对这些无法收录武学典籍的若干门派之武功,青悬宫也详细记录了上述门派武力的应对研习典籍。

    苏青染又来到阁楼二楼,这层没有置于外的武学典籍,墙壁上却分布密密麻麻的格子,每格玄铁打造,配着千年玄铁锁,想来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苏青染心想,这必定是青悬宫本教武功秘籍,又不免讥道,邪魔歪道的武功,不练也罢,竟还如此郑重地锁在其中。

    阿萝心中不解,纳闷道,“阿青,我们来这里作甚?”

    “不急,等下你便知晓了。”

    不会儿,又返回到楼,苏青染那起那本雪剑山庄的《飞花柳叶剑术谱》沉思片刻,神情仿若惆怅,又好似带着浓郁的回忆往思,指腹摩挲片刻,又放了回去,捏起旁边册雪剑山庄的内功心法《凝心诀》,又从另层书架上取了本金陵卓家的《银蛇软鞭要法》,收入袖中,便带着阿萝兀自离去。

    待回到居室,苏青染唤来阿萝,郑重道,“阿萝,还记得我说让你帮助我的事情吗?”

    阿萝不假思索地直点头。

    “如今我虽然名义上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可是身躯体却早已不是江湖人,连把再普通的剑提起来都费力。”

    说着拿出那两本从藏书阁里取出的武学典籍,说道,“天下武学如浩海烟雨,取之不竭也学之不尽,我便拿了这两册,册是《凝心诀》,册是《银蛇软鞭要法》,内功心法和外在招数相得益彰,自身武学修为必可达到定高度,从今开始,阿萝便潜心学武吧。”

    阿萝听得又是好奇又是紧张,“阿青,可是我并没有任何根基。”

    苏青染温柔地揉揉阿萝额前碎发,“无妨,我会在旁指导你的。不过练武极苦,阿萝怕吗?”

    阿萝头摇得像拨浪鼓,“阿萝不怕吃苦,从此阿萝愿当阿青手里的剑,为你出力护你周全,阿萝都听阿青的。”

    阿萝难得地鼓起勇气直直望入苏青染那双如珠如玉的眼,温润谦谦,如朗月星空入怀,无端便让人沉醉不得自拔。

    这几日,南烬却来的少了,恐怕是自己新掌了大总管,教内教众总少不了些安抚工作,倒也亏了南烬,这错综复杂寒人股肱的事情还得宫主出马。

    南烬来的少了,正合了苏青染的心意,这几日苏青染过的颇闲适,面捧着药经研习医学,面又指导着阿萝习武。

    这日,苏青染正斜卧在短榻上浅寐,听到动静便睁开眼来,进来的是南烬,今日的南烬如既然的身冷冽,不过苏青染却敏感地捕捉到这人今天心情不好。

    苏青染自从接了大总管的位置后,表面上总是十分积极地帮南烬分忧,当下便问道,“宫主在烦恼什么?”

    南烬愣,他倒是有点惊讶苏青染能发现他如此隐秘的心情,不过既然这人问了,南烬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