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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成执 作者:无眠听雨
纱绳子粗粗宽宽的,绑的时候松松的,点到为止,脚压上去,堪堪制住那人正在不顾形象地乱踢乱动的双腿。
室迤逦,半夜风流,几度沉浮。
苏青染幽幽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玉床上,而是……之前泡澡的那个汤池子里,以种让人羞愤不已的姿势。
只见南烬大大咧咧地靠在汤池岩壁上,岩壁是用整块暖玉雕凿而成,人靠上去并不会觉得冷得刺激到皮肉,把墨发松散开,丝丝化开在水中,有两把顺着□□的前胸而下,滴滴答答还滴着水珠子,自己则斜对着这人的胸膛靠在这人的臂弯处,呼出的气直打着这人的颈脖子,丝丝缕缕说不出的暧昧。
苏青染累极了,也没有力气离开,浸在水里的手掌无声的张合了下,双如玉的眼蒙了层水汽氤氲开来,眉头微微地蹙了蹙,扇睫抖着睁开了眼,睫毛长的佷,划过南烬臂弯,柔柔的痒痒的。
南烬看了眼苏青染疲乏不堪的模样,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不堪重负的身子羸弱万分,隐隐挂不住要往下坠,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面将苏青染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这提却吓坏苏青染了,那人竟然还在他身子里面,张苍白如雪的脸愣是被气的绯红起来,那只几乎无力的手愤恨得用尽了全力把扇到了南烬脸上,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名门正派出身的涵养极好的苏青染喘着气骂了句,“混蛋!”
南烬毫不生气,那双手打在脸上也没有力道如挠痒,要不是知道苏青染的脾性,这甚至像是在勾人,他对着苏青染几乎从来没有真正动怒的时候,仍旧小心翼翼得退了出来,因着苏青染实在是累得腿软直颤抖,南烬便腾出手来,半搂着他靠在暖玉沿壁上,手拿过锦帕子点点擦拭梳洗苏青染,寸寸点点,小心慎重。
苏青染银牙咬得颤颤,脸上蒙了层灰败绝望的神情,时想起自己的遭遇,时想起枉死的父亲,时想起还在家中盼着自己的娘亲,时又想起未来的筹谋,时又想那只见过面的娉婷少女,那个家中早早订了亲的金陵卓家少女,有着娇俏的笑容和武林世家的侠气,追着自己比试武功,全然还不知道要害羞的年纪和心性……呵呵,订亲,如今自己已经是这个模样,还如何迎娶那娇俏明艳的女子。
苏青染张脸脸谱似得换了好几轮,这些细微的变化,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仔细得观察是发现不了的,苏青染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内里幻变的思绪已经能够掩盖得十分到位。
南烬清冽的眼看上苏青染的脸时,看到的便是那种隐约的挫败悔恨绝望自嘲的微妙的神情,南烬很懂得这种样子的脸上苏青染的内心,定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的父母家人朋友……不过想起父亲应当怨气冲天,想起娘亲应当是眷念留恋,想起曾经的恣意江湖应当是悔恨挫败,而这种样子,南烬不常见到。
但是并不妨碍南烬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定是想起那个订了亲的女子 ,时清冽的眼黑了点,南烬自从探查到有这个女子存在的时候,南烬不是次想过要不要寻个由头解决了金陵卓家和这个女子,可是南烬不能这样做,对于苏青染,背上苏羽这条人命已经是他此生无法追悔的事情。
南烬收拾妥当了,也不再说什么,横抱着苏青染便往床上去了,折腾了他几乎夜,苏青染昏都昏了几场,南烬嘴角微牵,算是拉出个满意的弧度,后半夜的夏夜透着微寒,南烬拉过薄毯,仔细裹着苏青染,强势又温柔地圈着苏青染睡过去。
☆、第二十四章 试药
被无比身强力健的宫主肆虐整夜的后果,便是苏青染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下不了床,他只能咬碎银牙,捏皱供自己解闷儿的书册泄愤。
第二日阿萝便跟着来照顾苏青染了,这几日南烬吩咐了,只准给苏青染吃些汤羹,又怕生冷的东西伤了脾胃,因此即便是三伏天,也禁止苏青染的吃食里出现冰镇瓜果之类的东西,最就是放在凉水里湃湃后再吃。
这日,阿萝便拿了用凉水湃过的水晶葡萄,这葡萄是特意从西疆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也不知累死了几匹汗血马,阿萝有时候想想,宫主是把阿青当宫里的贵妃宠着了,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他最喜欢的,同样是葡萄,等闲的就不行,定要全天下最美味的西疆马奶葡萄。
苏青染心情不好,但看到这水淋淋亮泽泽的葡萄时还是眼睛亮,捻起颗丢进嘴里,透着凉爽却不冰,八分甜混着二分微酸,恰到好处,忍不住好吃得眯起眼来。
边吃边问道,“阿萝,外面切如常吧?”
阿萝想起宫主的吩咐,此刻见到阿青这样问,眼神便闪烁了下,这瞬间的闪烁丝不错地被苏青染捕捉到,眼里便含了抹冷光。
阿萝用尽量平静的声音答复着,“阿青,切正常呢,宫主说你这几天累着了,让你歇着,手下的事务着下属们督办,不过怕你再劳神累着,宫主说这几日的应事务情报函件皆由宫主直接掌管处理。”
后面的话苏青染已经听不进去了,动了下准备坐起身来,奈何稍微动,全身便散了架地疼,苏青染气的捶床,心里暗骂道,难道他察觉出了异样?不可能,苏青染下刻便否定了这个原因,因为苏青染根本什么都没做。还是说对我完全不信任企图趁着这样变相软禁自己的时候查上查?或者仅仅是不想自己真正地插手他的教务他的权力……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苏青染想到南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将自己困在小小居室里,苏青染便要气的吐血,莫名的焦躁让人发狂,偏偏南烬自己跟大忙人样,自从……自从昨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眼前,实在是……办完事提上裤子就走人!涵养极好的苏青染竟然在心里骂出了如此粗鄙的话语。
苏青染语气森冷,“把我的医书和前几天收着的各色药草搬进来。”
阿萝面露难色,苏青染眉毛挑,“怎么宫主禁了我做这些事情?”
阿萝连连摇头,“哪能呢,宫主只说了阿青你这几天劳累体虚,让你在室内静养,其他切都任你吩咐。”
“那阿萝还不快去?”语气顿时含着点轻缓和撒娇,也就对着阿萝能撒的了娇。
阿萝撇撇嘴,阿青真是任性,宫主的居室寝殿里要是散满药味,发起怒来,不知谁遭殃。
不会儿,阿萝捧着大捧的册子进来,放进玉床头的柜子里,本本整齐地摞着,又跑出去把苏青染收着的几瓮草药搬了进来,挪了挪床边不远处的小案,放到苏青染能触及的到的距离,然后把几瓮子草药放在上面,又把银质的捣药罐、药杵等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