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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这里?她早就通过了吧。”
“她知道,没有她,我走不下去。”
“噢……”少女把鱼竿垂了下去,看来是准备钓鱼了,她坐到桥边,随口问道“我叫唐菖蒲,你呢?”
“凌非,我妹妹叫凌珑。”
唐菖蒲点点头,又问:“饿不饿?我钓了条大鱼。”她说的时候鱼竿还未有动静,然而她随即便打了个响指,声脆响后,鱼竿便猛烈地晃动起来,她轻轻甩,条半人高的大鱼就伴着水花被钓上了高空。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凌非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唐菖蒲却并没有感受到冒犯,痞笑道:“我爹教我呢,别做出头鸟,也别做拖油瓶,中庸,中庸。”
“这个丫头好,老头子我要了。”渡船张搓着手脸喜庆,他看着打人做的光球上的图影,笑得根本合不拢嘴。
梅慕九正坐在主桌上处理事务,闻言不禁笑道:“还得看别人愿不愿意呢。”
“这看就是给我老张量身定做的徒弟,谁抢都不行,不愿意都得愿意。”
打人光明正大白了他眼:“土匪。”
两人马上就开始吵起架来了。
梅慕九把最后本账看完,见怪不怪地从后门出去,还不忘叫李十八给他二位送杯水进去,让他们加尽兴点。
途经剑阁的时候,正好碰见柳东河神清气爽地提剑而出,秦衡萧也在他身后,柳东河见到梅慕九脸兴奋地跑了过去,如个炫耀糖果的孩子般举起剑给他看:“这把剑叫绣虎,师父起的,很好看吧!”
这剑剑形优美,剑鞘上纹路行云流水,剑身又如猛虎出山,和绣虎名正相配。
“很好看。”梅慕九顺着他意,也是真情实感地夸了句,秦衡萧便立即提着柳东河领子把他放到了边。
“去练剑,今日的五千次还未完成。”
柳东河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宝贝般地抱着他的绣虎,凄凄惨惨戚戚地寻个好地练剑去了。
“绣虎。”梅慕九见他走远了,忍不住笑道“他可知道这还是你对他读书的希冀?文采斐然可是难事。”
秦衡萧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这副作怪的表情:“我起得不好?”
“很好……很好。”
梅慕九摸摸他柔顺的头发,暗自腹诽,为什么徒弟越来越会撒娇了?他小时候从不撒娇的,这是逆向生长吗?还是小时候缺的,现在想补回来?
想着想着,秦衡萧便发现他的师尊开始用同情与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了。
秦衡萧:“……”
他们此时已然走入了桃林,现在桃子长势正好,满满当当地挂满了树枝,走进便是清香扑面,小吱现在天能有十个时辰待在桃林里享受猴生。
果然他们很快就看见了尾巴挂在树枝上,怀里抱着个饱满桃子,倒挂着睡觉的小吱。
梅慕九:“……”
它这姿势到底是跟谁学的?它以前还像是人的做派,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顺着走入桃林正中,里面有方天然的石桌,远观便如块巨大的砚台,颇有意趣。
在怪石两边席地而坐,梅慕九长袖扫,壶酒,两个玉杯便摆在了石桌上。
“果酒,喝不醉。”
秦衡萧轻轻闻了下,笑道:“师尊本也是千杯不倒。”
“……十杯就倒了。”梅慕九坦荡道“还是要克制,克制。”
“十杯果真会倒?”
梅慕九看他脸认真,不禁隐隐有了丝不祥的预感:“听我句劝,灌人酒,鼻子会变长的。”
“师尊莫想拿故事里的东西来唬我。”秦衡萧好笑地给他倒了杯酒“我不会做师尊不喜欢的事。”
梅慕九心中暖,又听他道:“我会让师尊都喜欢上的。”
梅慕九:“?”
秦衡萧却仿佛什么都没说过,失忆般地喝了口酒,点点头:“很甜。”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
但看着面前人畜无害——至少对他来说——的徒弟,他又着实想不出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当即便也不再管,专心喝酒谈天起来。
待到渐入佳境,秦衡萧看着面上浮起两层酡红的梅慕九,低着声,带着丝引诱地问:“师尊,我近日很难受,该怎么办?”
“哪儿难受?”梅慕九听便急了。
“我……许是有了意中人了。”
梅慕九顿时就酒醒了,双手都撑到了桌上:“你直和我待在起,这山上也没有个姑娘,你……”
他细细的算了会儿,还是想不出来,猜测道“难道是凡间的姑娘?”
秦衡萧状似苦恼地摇摇头。
“也在修炼?”
点头。
“我不同意。”梅慕九脸肃然,坚定道“你要想清楚,卫琅早已有了心悦之人,何况她还小,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的。”
说着说着,他颇为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喜欢上不可能的人的确会很难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当然,如果你已经情根深种,我也会支持你的,但是强取豪夺绝对不行,来我们分析下……”
秦衡萧哭笑不得地看着突然异常话的师父,感觉他又醉了,顺势趴到了他怀里,如只巨型犬般蹭了蹭:“不是她。”
梅慕九愣:“还能有谁……”
“师尊。”他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嗅着他身上比秋日清雅的气息,哑着声道“师尊……若我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你当真会欣喜么?”
“你这么大了,成家是迟早的事。我……”梅慕九扬起的嘴角蓦地僵住,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夹杂在醉意里涌上了他的脑海,他混混沌沌的,嘴张合,想坚决地表明自己很高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师尊?”秦衡萧见他半天没动静,连忙抽身出来,就见梅慕九呆呆地坐着,面上竟隐隐有些委屈。
秦衡萧目光柔得像水般,他的手覆上梅慕九不知识因为醉意还是什么而变得绯红的双眸,嗓音里如同承载了世间切的梦境,让人沦陷:“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了……放心,没有这个外人。师尊醉了,我们回去休息罢?”
许是听到“没有”这两个字,梅慕九僵住的嘴角才又稍稍提起了点,衬着身如银河倾泻的白衣,在片桃海中,秦衡萧只能想起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他横抱起很快就睡去的梅慕九,轻声念了下去:“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若您是花,我大抵真会如此吧……”
他走得很慢,路上空无人,仿佛再也不会停下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梅慕九先是回忆了遍睡前的事,才看见倚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