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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乱,如此不知所措过。无数的话都堆积在唇间,但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徒弟,是认真的。

    而他呢?他不知道,此刻他没有厌恶,没有失望,没有排斥,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何想法。只知道自己想逃,往日的洒脱早已消失殆尽,连血液都开始滚烫起来。

    他连连后退了几步,几乎是用上了灵力在跑,只想找到个地方静静。

    秦衡萧却没有追上去,只是默然地在后缓步跟着,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身影,自嘲地提了提嘴角。

    “我说过,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他压抑着心中的苦涩与狂热,竟哑着声笑了起来“只要你喜欢上我。即便不喜欢,此生,也不能离开。”

    无离两个字此时正如钟鸣般在梅慕九心中敲响,他路跑到三区尽头,前方正是神树,那是片极其宽广的空地,神树的树冠笼罩着这片区域,树叶覆及之处犹如正在春日。

    只狐狸蓦地出现在树梢上,轻声劝诱道:“别去……别去……那才是最大的谎言……”

    梅慕九步子顿了顿,低声道:“我偏要任性回。”

    语毕,便直接走了进去,秦衡萧随即也跟进了神树下,两人都走进的那刻,神树竟泛起金光,这片空地都被金色的光点围绕起来,使人无法探知,也无法再逃离,犹如到了另个世界。

    狐狸看着那已经无法再看得真切的神树,尾巴晃了晃,摇头道:“唯句真话,却总是无人相信。”

    九尾狐毛茸茸的尾巴缠绕在树干上,眼中迷醉,声音里却饱含着清醒。

    “我们只是种*……神树却包含着所有的*……从这坠入到那,必得交出种感情,爱也好,恨也好……哈哈哈哈哈哈,总要认清心中所想。”

    它们又看了会儿,直到光点完全遮盖住了神树区,才摆着尾巴,消失在了冰雪之中。

    ☆、第四十八章

    神树高大得就如同面看不见尽头的墙,洒下的浓阴足足覆盖了数里,丝日光都无法从中透过。

    秦衡萧跟着踏入后,只听吱呀声,树上竟幻化出了个山洞般的入口,紧接着神树枝叶如被风吹动,不断摇晃起来,洒下无数金光,将这片土地严严实实地包裹。

    梅慕九挑眉头,抬步走进了洞内,就见里面果然又像是另方世界了。与其说这是树洞,不如说是仙人的洞府。洞府正中的石桌上此时正摆放着壶热茶和些玉杯,茶壶边上还搁着盘未下完的棋。

    “坐。”

    道稚嫩的童声传来,梅慕九立即感到了股沉重的威压,仿佛有人在按着他入座。秦衡萧亦是如此,他头次如此无力地被拖到了石桌边被迫落座。

    两人相对坐下后,茶壶的顶盖蓦地开了,个巴掌大的小人从里冒了出来。他是从水里出来的,身上却滴水不沾,他麻利地跳下来,在桌上坐下,抬头打量两个人,梅慕九这才看清他那张极白的小脸上竟只有双大大的黑眼睛。

    “他们叫我潜渊仙,你们呢?”

    他眨了眨那双大眼睛,声音回荡在宽敞的洞府内。

    梅慕九这时也顾不上尴尬了,简洁地介绍了下他和秦衡萧。

    “喝茶。”听完,他指尖动,两道茶水飞射而出,倒入了两人的茶杯中,刚好填满。

    秦衡萧盯着茶水看了会儿,见梅慕九先喝了,也无奈跟着同喝了。实际上……他也知道,估计不喝的话,这个所谓的潜渊仙也会逼着他喝的,他根本看不透这个人的修为,还是照做为好。

    见他们都喝了自己的茶,潜渊仙显然愉悦了不少,轱辘躺下了,双没有瞳仁的黑眼看着两人,轻声问道:“你们想在这里陪我,还是想出去?”

    “……我们还有要事。”梅慕九道。

    潜渊仙闻言不满地小声嘀咕道:“难得有人来,结果还是这样……”

    他随手捻起枚和他脸般大的棋子,将它枕在脑下,小声道:“那……你们就自便吧,时候到了,自然可以出去。”

    梅慕九不禁疑道:“何为时候到了?”

    潜渊仙嘻笑道:“你当我这为何空无人,只因踏入神树,就毫无秘密。但凡饮了我茶的人,七情六欲皆袒露无遗。切……切你妄图隐藏的念头,都会被引诱出来,无所遁形。待你们再无隐藏,自然可以出去。”

    说着他便爬了起来,将棋子扔到空中,那棋子骤然间便幻化成了扇门,堵在了洞口。

    潜渊仙从门缝中爬了出去,梅慕九还能听见他在外幸灾乐祸:“要是我心情好,还可以直接将你们送至七区。至于现在……就留在此处吧。”

    出去后,潜渊仙倚门而坐,只有双眼睛的脸上生生显出了愉悦之情:“又有玩具了……”

    而洞府内,梅慕九正如坐针毡,目光游移,别说在潜渊仙面前无所遁形了,只现在被秦衡萧的目光盯着,他都已然觉得自己可能要融化了。

    “你……”

    秦衡萧见他如此欲言又止,笑道:“师尊,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袒露了心意,仅此而已。”

    梅慕九勉强提起嘴角,尴尬道:“从什么时候起……”

    “不知。”秦衡萧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表情“待我发觉时……早已无法自拔。”

    曾经的忍耐,压抑,和最为炙热的爱意都压缩在心脏中,如今彻底迸放,就如笼子囚鸟骤然间被放出来样,在他的舌尖,血液,眼神中叽叽喳喳地叫嚷着,在他的心上用刚自由的羽翅骚弄着。那些常年读过的所有诗词,所有篇章,都化成了那天白水江畔的灯,在他的胸膛中飞来撞去,照亮了切。

    许是茶水的原因,又许是这洞内过于暧昧的气氛的使然,梅慕九的眼角如醉酒般被染成了绯红,他确定自己已经不正常了,所有冷静,所有自持都像那杯被饮尽的茶样搅入了五脏六腑中不见了踪影。只有可怕的,不知是什么成分的*在他体内兴风作浪,掀起股股热浪,将他淹得没了顶。

    他深深吸了口气,滚烫的指尖轻抖着夹了枚棋子,瞬间便觉清凉了些,连忙如得救般将棋盘摆正,希冀地道:“来盘。”

    秦衡萧没深究他为何如此突然要下棋,只当他想转移话题,深知不能紧逼,便从善如流地执起白子,顺着他下了下去。

    门外,潜渊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终于开始了。”

    刚下个来回,梅慕九便觉不好,每下步都觉得自己正陷入那盘棋中,待到他被白子白子包围时神识中阵晕眩,清醒时便已出现在了个墓园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洒下来,他却滴都沾不到,他试着走了几步,就见不远处有个正打着黑伞的,熟悉的身影。

    是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