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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了,论经验论战术,论心狠手辣,天下着实难能有人可出其右。可是那又如何呢,秦衡萧想,他迄今为止,打的几乎都是比自己高境界的人,如今总算都是虚境了,总没有再倒退的道理。
心念急转间,两人都携着惊涛骇浪般的剑气在空中会面,立时缠斗起来。
与此同时,神秀也已踏莲而上,青光大盛,死死抵挡住了莫善放出的无边鬼气。青黑有如两股巨浪对冲,再加上底下两道剑气,时间天地震动,不少弟子都开始承受不住威压了。
梅慕九面为那些低修为的弟子送去灵力,面应对着痴仇的攻击。他们倒也许久没见了,痴仇如今也到了大乘的境界,修为早已不同往日,棺椁出来,梅慕九就察觉到了不同。原先被他击成碎片的棺椁,现在竟加强大了,黝黑的棺面散发着阴寒的冷气,稍打开,便流泻出不下于冥泉剑的压力。
当初他拼尽全力甚至身受重伤才勉强换得这人的落荒而逃,而这次,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刚穿来不久根本还不知如何对战的年轻人了。
两人对视眼,都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同。
梅慕九先动了身,淬炼过的身体使得煞气无法侵入,身手也加敏捷,只息他就踏在了那还没完全打开的棺椁上,漏景坚硬如刃,直往痴仇身上击去。
然而那棺椁随即便承载着他的重量,自己掀开了盖,黄泉涌出。痴仇偏头躲过那击,从怀中掏出两柄巨兽獠牙做成的小刀,手甩便化为万千刀雨,细细密密地以包围之势飞向梅慕九。
不少修士都被那莫名的黄泉淹没,不需要呼吸的身体都开始难受而压抑,仿若真的溺水般开始接近死亡,就连打人也不例外。他极力想从这水中挣脱,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梅慕九应战。
黄泉中的修士瞬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鬼兵如群蚁般扫而过便能割去不计其数的生命。尽管秦衡萧带来的那两百精兵早已身经万战,合作宛如人,却也抵不住无穷无尽,杀了又有的敌人,遍又遍的举刀砍下,也开始累得喘起了粗气甚至放慢了动作。
梅慕九冷哼声,暴雨般袭来的细如针尖的刀刃使他都无处躲藏,就在快到他面前时,漏景在灵力催动下骤然散成了无数坚硬羽毛,如球状严严实实围住了他,甚至还有些从刃雨的细缝中反向还击。
“唔。”梅慕九正用灵力操控着法宝,蓦地偏了下头,他都防御得如此严密了,那细刃竟还是穿了进来,在他脸颊刮去了道血痕。
他抹去脸上的些许鲜血,却加冷静了,丝不乱地攻击着,步法绝妙,每招都经过了认真分析,但又时而肆意嚣张,令痴仇摸不着头脑,几度被牵着鼻子走,连中几招才反应过来。
眼看着己方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不自觉地就缩小了圈子,瞬间就成了被包围的姿态。梅慕九看着宝殿前那与外围浩荡人数形成鲜明对比的小圈,也不禁开始急切起来,额上金印刚刚显现,他却突然发觉自己脸上的血痕竟骤然痊愈了。
阵香风飘了过来,琴声悠扬,玉带飘飘,竟是玉仙天宗的修士们抱琴飞来,冰肌玉骨,就如道清流飘然而至。
在场修士见到她们都又有了底气,但现在已来不及问好了。玉仙宗的修士们刚到便有条不紊地进入了状态。她们主修的是灵治,便是舞剑也能使花草复生,法决念,不少修士的伤势便好了大半。她们虽大修的是灵治,但她们的宗主却是个实打实的玄典修士,惯穿身鲜红劲装,高扎马尾,手中长剑系着红绸,红绸飘过之处总有与她衣裳般红的血河。
总有人眼红她方嘲她是厉鬼转世,殊不知她比厉鬼要厉害可怖得,也生动可爱得。
她看也不看周围便直接落到了岑裕身边,与他背靠着背,长剑轻轻扫,听着片哀嚎,勾着红唇笑道:“岑大宗主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我若不来,恐怕明日就得找人为你招魂了。”
岑裕被她打趣惯了,也笑道:“你却不知你身后还带了群人。”
她愣,斩碎个鬼修抬眸看,原是破虏天宗的人紧随其后也到了,个大汉落地就甩着流星锤冲进了人群,怒吼声响天彻地。
这还没完,很快又有两个人乘云飘落,梅慕九只消感知气息就知是魏先邪和霍孚远。
他们到了后,魏先邪先是给直在原地不动的郑德隋解了威压。这威压其实好解,说到底不过还是看人心罢了。他们给在场的帝泽弟子都送去了灵力,然而能解开的,却也不过少数。
郑德隋当真不知张默海的这些勾当,不认同,所以才直未动,甚至几度想要援手,只是拔剑便疼痛彻骨,这才差点死了之,总算被魏先邪及时赶到帮了忙。
“是您!”郑德隋马上就认了他出来“我记得您!我刚入宗的时候见过您面!”
魏先邪愣,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和张默海对打的前两日,的确在山下见过个小孩面,与他说了些话,甚至还点拨过两句,那时的郑德隋不过才到他腰际那么高。
“长大了。”魏先邪拍拍他的肩,看了眼霍孚远,两人便飞身向张默海打去,他们和张默海,也有的是账要算。
张默海转脸看见这两人,不禁浮出了极诡异的微笑:“遮遮掩掩藏了这么久,终于送上门来了?”
他其实已然恨得牙痒痒了,脸上都浮上了愤怒的红晕:“这切,都是你们俩造成的!你小子……可真能逃。”
霍孚远冲他咧嘴,笑道:“宗主,还是您教得好。”
此时,秦衡萧与他们两人已成三角方位将张默海围在中间,这个方才还如鱼得水的宗主这才终于有了点危机感。
秦衡萧的宵断直指着他,剑气如龙,丝毫没有在帝王威压下卑躬屈膝的姿态,反而愈来愈英勇,张默海面上还是笑着的,只是握着冥泉剑的手,却暗暗沁出了层细汗来。
而深渊里还有不少鬼修,此时正裹着黑雾,直往外界飞去,四面八方得散开,不知去向。
东海御神山内,渡船张单腿在摘星楼的楼顶上,遥望着远处极速飞来的无数黑点,终于用神识大声喊了话:“准备!”
随着他的警告,伏仙宗的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的姿态,杀杀圈又圈地盘旋在上空,四只白狼守在碑前,白晏清化成了龙形挡在御神山前面,就如道坚不可摧的山脉。
而众弟子则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互相搭配,刚入门的直在帮着醉山客等跑腿,谁也没有闲着。
剑阁底部的小黑屋里,华羽推门而入,看着被铁链捆住的胥飞白,沉声道:“外面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