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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血液,楚玉娘立马剑戳进鬼车正中的头顶上,逼着它往下飞去,进入阵中时是用红绸缠住它的脖子,死死勒着控制着它的方向。

    刚落地,魏先邪就和霍孚远起催动了阵法。

    鬼火般的青蓝光芒染遍了大地,阵法中骤然生出无数条人头粗的铁链,像群蛇般从四面八方束缚着巨大的黑鸟,它被铁链禁锢得挣动不已,却无法动弹,口中吐出的火焰都无法烧断这链条,急得它不断鸣叫。然而来救它的修士也不过飞蛾扑火,来个便也被关个。

    “趁现在!”魏先邪喊道。这阵法很快就会消失,着实不能迟疑。听见他的喊声,众人都立即将灵力送了进去,魏先邪借着这股强大的灵力,口中念决,眼中精光闪闪,手上动作不停,只见那铁链越来越紧,越来越,最后竟成了个铁箱子,只消片刻就缩到人手大小,再息间就消散无影了,到处散着的鬼火随着鬼车的消散也都消失了。

    梅慕九刚想稍稍休息下,却看见神秀竟已打到了后卿面前,佛珠变得极大,似乎也想像铁链样把他缠住,但他却没看见后卿的掌,正在击向自己。

    “有诈!”梅慕九立即冲过去想救他,却见神秀轻轻抬手,制止了自己。

    砰得声,这个单薄瘦弱的清秀和尚,立即便被那重重的掌直接击落到了宝殿的屋顶上,嘴角都溢出了缕鲜血。

    莫善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得手,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恍恍惚惚地走到神秀身边,轻声问:“你是还我掌?”

    神秀还是那副庄严宝相,满面慈悲:“不还你,还天下人。”

    “……”莫善面部渐渐扭曲,突然仰头笑起来“好……好个还天下人!我非要……把天下人都杀尽给你看!”

    神秀轻轻摇了摇头,了起来,极白的僧袍蹭去嘴角的鲜血,显得极为刺目。

    他不让别人插手,众人便只好让他们继续。许是受过掌的缘故,神秀终于开始不遗余力起来,招接招,招比招凶狠,有瞬间都不像个和尚那般慈眉善目了,眉眼间皆是英气,就是莫善,都不禁怔楞过好几次。

    “你最厌恶魔,现如今你视若珍宝的宗门,天下都被魔气侵染了,怎么样,恶心吗?厌恶吗?”莫善边攻击,边癫狂地笑着。

    神秀只是古井无波地打着,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说到极过分处时也不过眨下眼睛,始终没有动摇过分毫。

    黑白相接,交缠错开,就如他们之间那为数不的缘分。

    “你生不过就是想飞升,杀了我就可以飞升了,我这师弟,可真是仁至义尽,你说你飞升后,会想起我吗?”

    莫善还在不知疲倦地挑逗着,而这次,神秀却回应了他。

    “我不会飞升。”

    “……”莫善猛地愣,他看着面前如旧的,平静地令人厌恶的和尚,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

    神秀却不再重复了,佛珠就像枷锁样飞去,紧紧锁住莫善,他们突然离得极尽,近得几乎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莫善突然想起,他们上次这么接近,还是他刚进宗门时和他同寝的那晚。

    但快很那丝心软就被魔气掩盖了,他的眼中血红片,手扯着佛珠,怒吼声,就扯断了线,珠子纷纷落下,神秀垂下眼睫看着那断线,吐出口气,只见断线霎时间就化成了柄极细的软剑,再次缠住了莫善的脖子。

    其实这远不能伤害他,然而神秀却不知使了什么,那软剑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甚至越挣越紧,剑刃深入他苍白的肌肤,勒出了数道血痕。

    神秀不知从哪又拿出了串佛珠,他转着佛珠,低声诵起了佛经。

    莫善本还是嗤之以鼻的,谁知随着他的念诵,渐渐的天地间都响起了那诵经的声音,真如众神都在云端看着自己样。

    他的头开始痛了,全身都开始难受了,好像有人想把他早已染黑的心给强行洗刷白样,难受得他真想死了之。

    “够了……够了!”他痛苦地咆哮,脸猛然间扭曲地不成人样,眼睛都像是火焰做成的了,身体泛起了青黑,竟在极其的痛苦之下,直接化魔了。

    神秀这才震动了瞬,念诵声越来越大,软剑越勒越紧,他紧紧盯着莫善,就见他痛苦地看着自己,两人对视,莫善好像是想趁自己理智尚未消散前,问出最后个问题,他挣扎着,颤颤巍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是否……对我有过点点……点点也好的心意?”

    神秀张了张嘴,终只是闭目道:“阿弥陀佛。”

    “……哈!哈!哈……”莫善生生被气笑了,就在话音落下时终于完全化了魔,就连身体都变大了许,拔高到了两丈有余。

    这下众人都忍不住了,纷纷杀了眼前又涌来的鬼修,前去助神秀臂之力。

    这场打了着实不知久。

    日月升了又落,血腥气逼得人们头昏脑涨,终日在黑雾下使他们几乎都快忘了光是什么模样。

    卫璿早已被莫善打成重伤,前去救人的卫子玹也讨了掌,灵力散了大半,其余人也都带了伤,两边都已经疲惫了。

    神秀看了眼还在手上缠着的佛珠,眼中闪过丝决然,咬破了手指,血液滴在佛珠上,霎时间金光从佛珠上绽开,莫善怒吼着往后退了步,双眼眯,就见莫善踏着青莲疾冲而来。

    他向来都是个既在框架内又不守规矩的和尚。他不喝酒,也不碰色,不食荤,每日晨钟暮鼓念佛练功,做得比谁都标准,心怀天下,比谁都虚怀若谷。但他却也能比谁都狠,旦要杀生,从来没有丁点犹豫。

    这回,他不像个慈悲为怀的圣僧了。

    他竟把宝殿都给生生拔了起来,满身鬼神都不敢接近的杀气,把自己和宝殿都决然地扔了过去,那般同归于尽的姿态,就是他的徒弟都不曾见过。

    只听天地间那轰隆隆的巨响声响了许久,沙尘飞扬,谁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待到烟尘散,就见观禅天宗片狼藉,神秀则正浑身是血地着,而他脚下,莫善又恢复了原样,躺在地上,悲怆地笑着,胸口个血洞满是鲜血。

    他们看就发现,神秀的灵力几乎已经没了,他把自己积攒来飞升的灵力,全都打在了莫善身上,甚至自己的境界都几近倒退了,与秦衡萧那以命换来的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善咳了半天,笑得眼泪出来了,他仰看着神秀,道:“终于,你也有被血染红的天。”

    他的意识渐渐远去,记忆却蓦然清晰了,那些他被推下深渊后就全部遗忘的记忆,又点点的回笼,充斥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记起来初入门时,在厢房里神秀认真教他写字时还有些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