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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所归[上古] 作者:九州月下

    也不会死了。”

    的确,以姬澜凶狠阴私的性格,看到姬桢的尸体会听姬惠的解释就奇了。

    姬惠疲惫地叹息:“为何我族的教养都是如此……”

    冰冻三尽非日之寒,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个,在教育弟妹的问题都是困难重重,但若真的不理,又不可能。

    “对了,你弟弟呢?”

    “姬桓被我用连山血咒送到最近最亲血缘之人身边……”姬惠突然想到周围最亲的血缘之人是谁,心中顿时急,内伤再难压制,口血就呕了出来,“放我下来,你去找他,快……”

    他话音未落,孔雀就伸出手指,截断他脑后血气,轻易地让他昏迷过去。

    “你自己都要死了,还想那么。”孔雀轻哼声,然后留恋地看着姬桢尸体下的阴阳鱼图,眸光在周围残垣断壁停顿瞬,冷笑声,展翅高飞。

    数声压抑的轻咳声响起,残垣断壁走出人,暗黄色的袍摆掠过尘土,却毫无声息。

    那人缓缓走到姬桢身前,指尖划过灰白的脸庞,良久,终是有泪滴落下。

    晚了,终是晚了。

    “南薇,你怎可如此……怎能如此?”悲痛的呢喃,轻轻回响。

    伴随着因浓雾散去终来的人声。

    姬澜终于冲进阵中,却在那瞬整个脑中轰然暴响,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是谁,到底是谁?”

    ——

    姬惠醒来时,忍不住咳了口血。

    “阿惠!”孔雀吓到炸毛,伸脖子伸手就想看看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无妨,吐出淤血,反而对伤势有益。”姬惠缓缓坐起调息,孔雀只能在边看着,毕竟人族和妖族的修行方式不同,他帮不上忙好伤心。

    数刻过后,姬惠睁开眼眸,看向孔雀。

    “你伤的不轻,除了手上的伤势,还被人沿心经伤到心脉,中间又不顾伤势强用术法……好了,姬桢我当然没有轻易动他,如果是我出现,那是谁杀了他,就说不清了。”孔雀立刻解释道,“他的尸体还在那坐法阵里,你都拼死要护住那法阵了,我当然也不会乱来。”

    “不会乱来?”姬惠眸中闪过丝嘲讽之色,随即摇头,“我已无恙,随我去寻阿桓。”

    “你离无恙还早吧,”孔雀把他退回自己的羽毛窝里,“至少你要恢复三层真元,我才许你出去。”

    “嗯?”姬惠抬眼看他,目光微凛。

    “你瞪我也没用,我才不要你乱来。”孔雀斩钉截铁地道,“你母亲还有你弟弟的所在我已经让小妖找到了,他们暂时没有危险,危险的是你。”

    “你怎知晓?”母亲……呵,姬惠轻声笑。

    “她长的和你简直样。”孔雀当然不会说实话,“而且阿惠,你想好怎么面对她了吗?”

    “并未。”姬惠沉默下来。

    “你从前,直注意到吗?”孔雀轻声问。

    母亲未死,明明应该欣喜才是……

    姬惠叹息声,将那蠢鸟拉进了怀里。

    ……当年她产后血崩,病重将死,那时你不过七岁,却日日去采灵药为她续命,就想她坚持到神农部落来人为她续命。

    何其愚蠢,位天阙高手,纵然伤势再重,只要加以时日,总会好转。

    如今想来,她卧病在床,跟本不是重病,而是连山易术中的魄魂两分之术,施术者可以阴灵之身日万里,寻常武器真元都难伤阴灵之身,只是有利必有弊,此术人身能承此术随身体而定,但最数年,就无法再承担魂魄离体之术,离开之后,就难以返回肉身,容易出事。

    指尖似乎又传来雪地里冰冷的温度。

    祭祀说眠月山顶,有种小虫,以山顶薄雪草为食而生,遇月而蜕,清晨见阳光而化为露水,因此物极阴,对定魂结魄极是有用,是唯可以拖延母亲病情的草药。

    还记得那年他采得月蜕,却因为腿伤延误时间,清晨之时,月蜕化成露水时,是何等撕心裂肺之痛。

    他直以为,是自己的回去的太晚,才让母亲身死,为此几乎敌视所有当年不曾帮他的族人,性情是越发偏激,无法原谅父亲。

    而如今,自己的最悲伤与痛苦的时光,皆成场笑话。

    “带我去,我有些事,要问清楚。”姬惠在孔雀耳边轻声道。

    “你色诱我也用,我有我的原则!”孔雀大义凛然地说。

    姬惠稍微拉开距离,以手掌心,擦过唇角血液,凝视着他:“说的也是。”

    他吻了上去。

    这等福利孔雀当然不会拒绝。

    随后,他只觉得舌头麻,整个人瞬间无法动弹。

    “蠢鸟,在家等我,解决事情,我便不离开了。”他在孔雀耳边亲了口,悄悄道,“下次想关我,别让我碰到你的血。”

    第23章 改命

    走出房屋时,姬惠回眸看了眼。

    两人折腾了很久的房间已经生出不少青苔地衣,有细小的野草从木瓦间的缝隙里顽强地探出点身子,在风中微微晃动。

    那日回家,他去问过木匠。听说木材要放三年,三年不朽不裂的,才是良木。

    辨别良木需三年,辨别良人又要久呢?

    感情用事,虽不好,但人生在世,若不任性回,又如何面对将来后悔?

    天命么,若可以,哈……

    今生若能改命,此世何必长生。

    ——

    姬桓六神无主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美丽飘渺,如梦似幻的女子。

    那穷尽世间颜色的容貌,此刻并不能让他平静半分。

    “娘亲,大兄他很危险,刚刚大兄让我出了来,他还陷在里面。”姬桓用力抓住她衣角,“我们快去救大兄,好不好?”

    他本自觉地摸了下脸上的血迹,那是大兄在施展咒术时留下的。

    可是大兄当时已经伤的那么重了,而且那里那么危险……

    “不可,那里已经被南荒兵马包围。”女子低声道,“再如何,阿惠也是南荒嫡系,只要还有口气,他们便不会为难他。”

    “娘亲!”姬桓气得脸都红了,“什么叫不会为难,大兄这些年有为难,你真的点也不知道吗?”

    “你是在质问为娘么?”女子神色哀伤,“若是可以,我当年又如何忍心丢下你们兄妹三人。”

    “我不会相信你了,什么王位,什么家仇,这此哪有大兄重要!”姬桓起身,踉跄着向乾关的方向走去,对他来说,娘亲的记忆早就模糊,虽然渴望,但这些年将他带大的是大兄,虽然他冷漠地让他畏惧,但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兄长重要。

    “阿桓!”女子伸手拉住他的手,眉宇间虽有忧色,但语气平静而坚决,“你的伤还没好,虽然只是被罡风余波所伤,可你休为太过低微,去了也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