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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若是明着带回去,让人看到了,是害了这人。”浓若道。

    苏木淡淡笑,知道浓若并不是不想让自己救人,而是替他想了前前后后。

    “薄……薄言……”进水之后的伤者轻轻说了几个字。

    苏木猛得看向那人,神色有些异样。

    “圣医,”浓若看着苏木,道,“我唤辆辇车来接吧。”

    “如此,谢了。”苏木道,心里却是想了其他。

    浓若起身,捻摘下片树叶,放在唇边吹起道声音。那清透的旋律冲破密密层层的树林,回荡在山谷里。

    苏木解下外衣,包着伤者绑到背到自己身上,浓若在后面背起苏木的药篓半扶着苏木,慢慢朝山谷下走。

    待他们到谷底的时候,辆车辇早就候在那里了,只管家帕舒焦急地四下张望。

    “我的主子啊,”帕舒奔向浓若,将她细细查看,“到底哪里受伤了?”

    “崴脚了。”浓若道。

    帕舒疑惑地看着浓若行走自如的脚,又朝浓若身后的两人看去,神色是疑惑。

    “记得,帕舒,”浓若帕舒面前,正色道,“我跟着圣医上山采药,不小心崴了脚。”

    “可是……”帕舒看着苏木背上那明显是燓厦人打扮的伤者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看着浓若,“明白了,帕舒会交代下去。”帕舒这才明白为什么主子定要求要辇车,而不是平常所用的竹肩舆。

    苏木将伤者放在辇车里的榻上,和浓若起坐在边。

    “主子,出了这山谷,便会有兵士巡查。”帕舒道。

    浓若看了看苏木,朝帕舒点点头。帕舒便坐到外面去赶车。

    浓若和苏木看向塌下的空隔,相视了下。他们将伤者藏在了那空隔里,不大不小的正好。浓若从边拿出卷棉纱布和小竹板。苏木看了眼,便伸手接了过来。

    浓若撩开下摆,露出脚踝,看向苏木。这是圣医第次替自己料理。浓若身体向很好,没法柔柔弱弱地让圣医诊过病,浓若很是遗憾。而这次,虽是假的,也着着实实让浓若满足了把。浓若就是喜欢看苏木低眸诊病的神态,那专注、温雅、平和的每个瞬间都让浓若心动不已。

    苏木将棉纱布缠向浓若的脚踝,顿了顿,又抹了些药在棉纱布上,又将竹板绑了上去。

    淡淡的草药味飘了车,浓若看着苏木弯起了嘴角。苏木看着浓若的笑颜,有些无奈。装病都能笑成这样,这世上除了这丫头,应该没人了。

    果然,出了山谷便有兵士上来盘查。因车辇上的家族标记,还有帕舒进山之前打点过这些兵士,这盘查便宽松了些。

    兵士挑开帘子,股浓浓的草药味便扑鼻而来。梨花带雨的浓若小姐侧躺在榻上,脚踝上绑得严严实实,而旁的苏木坐在边翻看着草药篓。

    “我家小姐受了伤,劳烦让我们早些回去治伤,”帕舒又塞了银子给兵士,“点心意收着买酒喝,诸位辛苦了!”

    兵士笑了笑,拿着银子放下帘子。这浓若小姐爱慕这位大夫的事,早就传遍了澜桥各处。这不,跟着小大夫上山采药就成这样下来了。想想浓若小姐富可敌国的财势,还有明朗艳丽的姿色,兵士便感慨小大夫的好命。

    就这样,车辇稳稳地离开了东达山。

    这车辇自然是去浓若在澜桥的庄子。苏木知道这燓厦伤者会给浓若带来麻烦,却也不能在青天白日里将人带回自己竹楼。只能待着夜色里,将人偷偷带回去。

    浓若知道苏木不会放心将人留在自家,却也是担心苏木遭人搜查,打算天天去苏木那看着。从那天起,澜桥人都看到浓若小姐带着脚伤,天天坐着竹肩舆去苏木大夫的医馆。大家便都明白了,自从浓若小姐跟苏木大夫去采草药受了伤,苏木大夫便被浓若小姐感动了,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到了日不得不见的地步。

    ☆、第45章

    兰赫看着繁花似锦的郁香盛会,脸色淡淡。

    三年度的郁香节在京郊郁香庄筹办。这郁香节本不叫郁香节,而称百花节,而这庄子本是叫百花庄。冬日里本是百花凋零之时,却将百花节放在这样的时节里,不得不说是燓厦人的闲情逸致。燓厦气候宜人,常年风调雨顺,燓厦百姓比其他国家的百姓是舒适。秋收番农忙之后,到来年春耕之前,燓厦百姓都是很闲暇的。燓厦国君举办这么个三年度的百花节,可以说是给百姓找了个除了农活之外可以忙活的事情,养花。

    百花在冬日里大是凋零之际,为了留住这美丽花姿,从坐北朝南的花圃,到这百花庄间间温暖如春的花房,燓厦人可谓是绞尽脑汁。在次百花节的时节里,寒气降临得比往年早。寒风里,精心料理的百花被吹得甚是凄惨。本以为那次的百花节会格外寥落,燓厦国君发现郁香却是迎着寒凉亭亭玉立,那染了殷红的花骨朵在宽叶的遮掩里内敛而优雅。燓厦国君甚是喜欢这样节操的花,便立马将百花节改成了郁香节。燓厦百姓发现郁香好养又美丽,便也种了好些。

    今年还算暖和,天气并没有降寒,郁香节没有郁香开放,都只长了青翠欲滴的宽叶。礼部早使人将花房里盛开着的花摆放了出来,点缀在绿叶之间,也是极好看的。而此季的火红枫树,是衬得这庄子瑰艳妖娆。

    冬日暖阳,寒风不似前几日那般冷,吹在脸颊上却也是有些凉。在这京郊庄子里,风自是比京都城内大些。饶是如此,也不减郁香节的盛意。这郁香节,赏花为其,而比艺才是为重要。各处都会选拔了各色才艺的人参加这次盛会,皇族官员会在边赏评,胜出者自然是封赏丰厚,荣耀万分。

    兰赫身边的曹宦官早已发现帝皇的走神。

    “皇上,”曹宦官上前道,“最后位是白将军小女。”

    兰赫敛了敛神,扫了圈之后,看向正中。

    不惊第次出席这郁香节,不动声色间将周遭看了个仔仔细细,包括燓厦帝皇的走神。不得不说,燓厦富庶而安逸,百姓的生活应是比其他各国都为舒适。然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战争来临,这些百姓是否能够承受住。就像这些强留住的繁花,寒潮来临,能留下几枝。若本无繁花,还不至于唏嘘。繁花落尽,会是为凄凉吧。

    不惊看了看身边宁安王其渊,有些无奈。其渊怕是觉察出从莫桑到燓厦的莫桑帝皇不是真正的莫桑帝皇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毕恭毕敬。按照其冽的性子,自是不会对其渊和善的。

    不惊看了眼燓厦帝皇,同样是帝皇,却差别如此大。这燓厦皇室里并没有出现手足相残的事情,燓厦帝皇的弟弟们都相当拥护帝皇,可见兰赫虽无能,但在他的弟弟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