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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儿的讲述之后,也是没有少头绪。白夫人见得比芙蕖,思考的自然些。被人掳走的可能性不大,且不说房内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而且府内家丁也未有禀报。还有就是芙蕖并不知道的,将军府会有为数不皇帝派下的暗卫看着,在这么眼皮子下强行带走人却没有痕迹,不大可能。个弱女子如何能在府中凭空消失?白夫人心中思索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白夫人甚至都没有怀疑,洛安常能在暗卫的眼皮下,府内家丁的保护下,不留痕迹地自己走掉。因为洛安常是个弱女子,又看着傻傻的。
“兴许是出个门,并未惊动旁人而已,今日府中忙,门房时不查也是有的。”白夫人道,“女儿不必担心,母亲等会便遣人去外面寻寻,兴许出门买东西,时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是有的。”
白夫人转头吩咐了人出去寻人。
芙蕖点头应下,心里却有些想不明白。将军府的门房何时会不查?有什么重要东西需要在这样的日子出门采买?抬头看到母亲眼角的黯淡,却是没有再问。失去父亲的哀痛让她再不能分出太的心思。
芙蕖起身,抱住白夫人,轻轻唤道:“母亲……”
白夫人抚了抚女儿的发丝,心里轻叹了声,眉上轻轻皱。
几日来,洛安常再没有回府,出去寻人的也自然再没有找到人。白夫人没有办法联络到白泽芝,也不能贸然去询问暗卫的主子,人是不是被他带走了。毕竟洛安常的身份有些尴尬,他若是要带走查问,也是理所应当。
白夫人在犹豫是不是要在白将军头七的那天隐隐地问下皇帝的时候,皇帝却不过来了,因为溱水关打起来了。打了败仗的莫桑没有好好休养生息,趁着燓厦与罗那打仗的时候,也卷土而来。而原本该是留在燓厦京都的莫桑帝皇却是消失了,徒留了那宁安王其渊。兰赫当下就下令将其渊打了顿,关进了天牢。要想拿其渊牵制莫桑帝皇,兰赫也知道不可能,世人皆知其冽对其渊的母后,目前莫桑的皇太后,恨之入骨。留着其渊,也是看看莫桑皇太后能掀起大的浪,能拖住着点其冽的行动。
其冽在溱水关自然是立马就知道了燓厦京都的动静,他只是淡淡笑。其冽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这其渊送到燓厦当质子也不是这么简单,他正需要借这个消息来激皇太后,逼其异动,借由此将皇太后干人等打下去,以报弑母之仇。
其冽走出帐外,看着天际上翻腾的乌云,纷飞的雪花飘洒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刮来,其冽深吸了口,清冽的气息在肺腑里游转息,轻轻呼出,只留淡淡水雾。天气越冷,对莫桑兵士越有利。其冽自然希望天气越冷越好。如今储粮在手,自然是不怕了。按以往的打法,莫桑是占不到什么优势。如今么,其冽淡淡笑,那岳长明布的这么个局也算是大功件,只可惜留不住。好在得了燓厦的白将军,算算日子再有几日也该到了。临走时,那人还那般瘦虚,有那大夫在,现下应是能下床了吧。只是遇上这般天气,那伤肯定是不好过。
想到这里,其冽看了看远处苍黄的山脉,道:“瑟,给白小将军送几件银狐裘和紫貂裘过去。”
瑟应声退下。
朝溱水关赶路的两辆马车在水边停下。白泽芝躺在马车里,闭着眼听着马车外的声响。
只言片语中,白泽芝知道,燓厦与莫桑在溱水关已开战,而他们正是往溱水关去。白泽芝紧紧地握着拳,手背上隐隐可见几条青筋。准备拿自己当人质吗?人质会有这样好的待遇?守卫护着,大夫养着,好药供着。如果是想以此收买自己,来对付樊厦,白泽芝冷冷笑,做梦!随即,白泽芝的眼里的光彩点点黯淡下来,心里轻轻道声,孽缘啊。
正想着,位侍卫掀帘而入,手上拿着几件狐裘貂裘进来。
“天寒地冻,主上赐下极品银狐裘两件,上品紫貂裘两件。”侍卫说完,将件银狐裘严严实实盖到白泽芝身上。说完,也不顾白泽芝脸色如何,躬身出了马车。
果然,其冽这是要收买自己!堂堂樊厦将军,竟落得如此地步!白泽芝愤然起身,将盖着的狐裘揉了几下,扔出马车外,又够着另外几件揉上揉,起扔出马车。白泽芝猛然跌坐到榻上,皱紧了眉头。
不会儿,大夫进来,看着白泽芝那般模样,照例没有言语,只将药箱置放在边,取出药物给他重新上药。
白泽芝心里愤怒,却没有制止这位大夫的动作。他心里明白,要逃出去,先得治伤,否则连个马车都出不去。
☆、第60章
“还请病人珍重身体。”大夫给白泽芝敷完药,斟酌着对他说道,犹豫了下,才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旁边小几上写了两字,“龑没”。这是上任医圣的名号。
白泽芝看着这两字,疑惑地看向大夫。
“如此反复,必遗留伤痛,之后若想拿刀拿枪,只怕……”大夫面宽慰地说道,面看着白泽芝的眼神,又抹去那两字,用茶水又写了两字,“薄言”。这便是这任医圣的名号。
白泽芝眼瞳猛地缩,立马看向那大夫。
那大夫看及他的眼神如何不能明白,这人肯定认识这任医圣薄言,而且关系不浅。世人只称之妙手医圣,并不知其名讳,也不知其究竟长相如何。医圣出手也以化名居,能知晓这真正名号的,肯定与医圣交情匪浅了。
“保重!”大夫抹去那两字,简单地说了句,却眼含深意地看着这人。马车外面有侍卫,还有暗卫,隔墙之耳,实在不容说。
白泽芝也明白,便点了点头。
这时方才那位侍卫掀开帘子,大夫便收拾了药箱躬身出去。再看白泽芝,已如之前般躺在榻上,副不理不睬的神情。侍卫又将扔出去的狐裘貂裘拿了进来,不容质疑地盖住白泽芝。
“莫要让再下为难!”侍卫只说这句,见他没有要将这些再扔出去的架势,便以为他被大夫那句影响以后舞刀弄枪给吓住了,便没有说句,便出去了。保护并伺候个敌国俘虏,这是很憋屈的件事。上面关照不许虐待,要好生伺候。虽有不耐,但遵从主上的命令已深入骨髓,他只是奉命照料,并不会和颜悦色地“好生”伺候。
远在药谷之外,夜隼将薄言放下。薄言舒了口气,敛了敛汗,细细地看了周围圈。茂密的谷底,纷落的花朵,淡青色的水雾。薄言取出白色的药粉,朝那水雾撒了过去。那水雾与药粉碰即化作乳白色的雾气,缓缓沉下,落到枝叶花瓣上仅成细密的水珠,宛若朝露般。
夜隼这才知道,那淡青色的水雾大约是布下的毒瘴。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