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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迁怒

      “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神坛上呢?”安格斯冷冷地告诉他,“当你俯身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它就成了伤害彼此的双刃剑。”
    卡尔缪斯高仰着头:“我说了不要指责我,不要反对我,也不要用你的道德标准来约束我。”
    “我没空。”安格斯笑着嘲讽道,“现在我得忙着给她处理伤口。”
    他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话音从里面传出来:“回宫吧,卡尔缪斯。我相信世界上唯一一个离不开你的人就是皇帝陛下,不如去找他确认一下你过分膨胀的自我价值,如何?”
    安格斯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这点卡尔缪斯有很深的体会。当他下定决心要维护什么的时候,更是强硬到让人难以接受。
    卡尔缪斯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什么都听不见才离开。
    安格斯将房子里的防护咒换了一遍,他准备好热水,然后抱起夏莉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外伤。夏莉还迷迷糊糊的,她抓住安格斯的手说:“不要放开我。”
    “不会的。”
    安格斯用手托在她颈后,尽量不让她颈部的刀伤沾水。她身上还有些其他痕迹,乳尖上的咬痕,大腿内侧的擦伤,还有腰上的淤青,手腕上的勒痕。安格斯可以通过这些痕迹大致还原出卡尔缪斯做过的事情,每一件都刺激本能反应,但是想想夏莉会哭又觉得很反感。
    他用湿毛巾帮她把粘液和汗渍擦干净,夏莉的乳尖在冷空气中挺立起来,像含苞的花。他喉咙有些干涩:“很疼吗?”
    “嗯……”夏莉啜泣着跟他告状,“他说要把刀插进去……”
    安格斯默然。他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夏莉的私处,但是没敢伸手进去,里面应该还有伤。
    学年舞会那一夜之后,卡尔缪斯好像越来越过分了。他非常喜欢欺负夏莉,像是在急切地确认主权。安格斯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嫉妒自己跟夏莉的关系,按理说应该不会,毕竟是卡尔缪斯自己把夏莉弄到他床上的……
    安格斯帮她清洗好,夏莉想自己站起来,他连忙抽了块浴巾给她裹上,半扶半抱着将她带出来。
    “弄脏你的地毯了……”夏莉嗫诺道。
    安格斯回头看见地毯上的湿脚印,低头亲了下她的耳朵:“没关系,很可爱。”
    “卡尔缪斯不在了吧?”夏莉提心吊胆地坐在床边。
    “已经回皇宫了。”
    安格斯找到药箱和棉签,先给她脖子上的刀伤消毒,然后用棉纱扎了一下。他掀开浴巾,继续处理那些淤伤,偶尔抬眼看看夏莉,发现她自己把棉纱扎成了蝴蝶结形状。卡尔缪斯不在,她应该轻松多了。
    “腿打开一点。”他按着夏莉的膝盖。
    夏莉脸红了:“我能自己来吗?”
    “你自己能看见吗?”
    夏莉想了一下,老实分开了腿。安格斯将棉签插进去,缓慢旋转,冷冰冰的药膏在她身体里化开,由内到外的透出一股子热意。夏莉突然抓住了安格斯的手:“我们做吧?”
    “什么?”安格斯僵了一下,他抬起头,发现夏莉看起来特别认真,“怎么了?”
    “我不知道。”夏莉眼眶红了,“就是……身上一直有他的气息,我很害怕……”
    安格斯沉默着给她把药上完了,夏莉无法从他那副贯有的肃冷表情中分出喜怒。她惴惴不安地缩起来:“对不起,我……”
    太轻浮也太自私了。
    不应该把她的不安施加到安格斯身上,这又不是他的责任。
    安格斯解开外衣,俯身抵住她的额头:“夏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在不安的时候向我请求帮助,但是你还伤着,今晚还是休息比较好。”
    他吻了吻夏莉,从鼻尖到嘴唇。夏莉主动伸出了舌头,挑开他线条严苛的嘴唇。他包容地接受她,由着她毫无章法地舔弄。她舌尖上有伤口,很快安格斯就尝到了血腥味。
    他放开夏莉:“可以了,你在流血。”
    他语气不容置疑,夏莉只能老实闭嘴。安格斯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放缓口气道:“不碰伤口就好了。”
    他将夏莉按进被子里,手抚过她腿间的细腻肌肤。夏莉发出一声低吟,夹着腿轻蹭他。安格斯往她穴口内探进一节中指,她裹得很紧,里面刚上过药,摸起来绵软滑腻。他呼吸沉重:“不进去好不好?伤口会裂开的。”
    夏莉往他怀里钻,将他的手指往深处含入。安格斯发出低哑的笑声:“你要是能一直这么黏人就好……等等,不能再深了。”
    他翻身压着夏莉,免得她胡来。他的中指已经完全没入她的甬道,但是没有乱动,只有指尖在那处没有伤口的嫩肉周围轻轻刮搔。夏莉发出难耐的呻吟,听着十分抓人。安格斯用指腹按压着她的阴蒂,薄茧摩擦时让她发出近似啜泣的呻吟。
    “我没有弄疼你吧?”安格斯问,在夏莉摇头回应之后才继续爱抚。
    高潮来得很平缓,欲望像水滴一样聚集成浪潮,让夏莉意识模糊。她感觉潮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最后一波快感袭来,肉穴收缩抽搐,一股含着药液的淫水流到了安格斯手上。他起身给夏莉擦干净,给她套上睡裙,拥着她入睡。
    他摸着夏莉的头发说:“你明早把假条给我,我帮你带给任课老师。”
    “不,我要去上课。”夏莉含糊不清地说完,很快就睡着了。
    *
    宫廷魔法师们在占星塔前迎接卡尔缪斯,一只黑鸟落地化作人形,是个鹰钩鼻的中年法师。他小声叮嘱门前的人:“大人心情不好,你们要谨慎些。”
    过了会儿,金色马车抵达,卡尔缪斯下车时神色与平时无异。他问那个提前回来的鹰钩鼻法师:“克里夫,公爵府的人都控制起来了吗?”
    “小公爵索耶在魔法学院内,我们很难在不惊动……”
    卡尔缪斯打断他:“我刚才去魔法学院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在为您驱散看蜂拥而上的人群……
    想是这么想,话可不敢说,克里夫立马承认错误:“已经有宫廷法师在盯着他了,一旦发现异动就立即抓捕。”
    卡尔缪斯抬手虚推,占星塔的大门裂开一道闪着星光的缝隙。他没有进去,而是继续问:“对了,前几天的内阁议会上,有人帮尼尔森说话吗?”
    “只有右相。”克里夫答道。宫廷魔法师是不能干涉内阁论政的,但卡尔缪斯这一代稍有不同。陛下赋予了他很大的权力,他负责内阁会议安全,很多情报都来得不费吹灰之力。
    “知道了,准备大预言术,邀请陛下过来。”
    他的身影没入漆黑星空的裂隙,外面的宫廷法师们躬身行礼,很久之后才直起腰。
    第二天,夏莉忐忑不安地去上课。昨天卡尔缪斯闯进学校将她带走的事情肯定要引起风波,她只盼着自己把脸遮得足够严实,没人能认出她。
    出人意料的是,教室里没有人在讨论昨天卡尔缪斯的突然到访,因为另一件大事轰轰烈烈地占据了学生们的舆论圈。
    就在昨夜,尼尔森大公爵位被削,所有领地收回,财产悉数归入国库。
    这是继十皇子之后,卡尔缪斯扳倒的第二个强力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