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 作者:融馀

    ，能清楚感觉得出来，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所以归根究底地感到害怕与排斥。”沈文钰说话声音不小，但是就是自带股文弱书生之气，却又有天生自带的高贵气质，温润如眼清泉淌出的温水，让人心觉舒适。

    “哦，谢。”

    两人循着小孩的话把人送回家中，那家中看起来清贫得很，除了必需的点生活用品，再的也没有了。夫妻二人接过小孩，虽是感激不已，可终究还是心存戒备。

    “打扰二位了，在下想了解下情况不知能否……”沈文钰出面道。

    “你们想问什么？”那妻子警觉得很，将孩子放丈夫怀里，转身迎两人。

    “今年收成好吗？”莫憬问。

    “好什么，”那妇人有些嘲讽地笑声，“光给土匪干活了。”

    “恕在下愚钝，县官大人没有出面整治吗？”

    “那狗官，说了有什么用，告官如自投罗网招匪。”妇人不善地看了他们眼，“二位大人今日来不会是想打听什么，好治我们罪的吧？”

    “您误会了，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如今皇上深知南岭匪寇混乱，这才派我们前来解决。”

    “你们不是和县官伙的？”妇人稍稍敛了点恶意，疑惑问道。

    “不是。这次我们也想借机整治下朝廷不良之风，不仅仅是为了剿寇，只是想了解些情况才能掌握证据。如今说了出来，还请你们不要泄露出去。只需放心即可。”沈文钰笑道。

    “若是我们能帮上忙的，还请大人不要嫌弃，定告知我们啊！”丈夫将孩子放回房中，出来后听到这番话忙上前道。那妇人竟也没说什么，只应和着点点头。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打扰了，这点心意还请收下。”沈文钰从广袖中取出袋银两递给他们，不等夫妇二人推脱就与莫憬出门离开了。

    “你还挺心善的。”莫憬道。

    “将军也很心善。”沈文钰轻轻笑着。

    “我？”莫憬不解。

    “对啊，”沈文钰笑着向莫憬伸手，“这些银子可是我全部家当了，我可是加上将军份的，还请将军尽快把银两还给在下。”

    “……”莫憬有点后悔说出的话了。

    “将军。”人身着黑色紧身衣从房檐上跳下抱拳跪在莫憬身前。

    “起来说，查到什么了？”

    “孟凡让他的幕官带人去了虎跃山上，请那山寇头子今晚在知府商谈。”

    “好个商谈，”莫憬冷笑声，转身低声对沈文钰道，“文钰啊，回营去和他们说下，让他们别声张，咱们晚上去端了土匪窝子！”

    ☆、剿寇三

    沈文钰回了将士营帐，群人拥了上来，他下意识往空旷的地方躲了躲，清了清嗓：

    “大家都安静下。将军有令要我传达。”

    “哦~”众人拉长调子，挤眉弄眼地发出个意味深长的音节，“你单独与将军出去都做了什么呀？”

    “你长得这么好，被看上啦？”

    “……”沈文钰没说话，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众人好像都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纷纷安静下来，沈文钰这才继续开口说话，“将军说，你们现在先抓紧时间休息，晚上去端了土匪窝子。”

    “今晚？！”众人都惊了下，“先前都没有消息，怎么现在突然……”

    “将军临时做的决定，先前不说就算怕打草惊蛇，免得有人嘴漏坏事。”

    “怎么会……我们又没有傻到跑土匪窝里面去讲……等等！”众人都先是浑不在意地吁口气，可毕竟都是世家出身，要比常人聪明许，严肃地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南岭县官与那山匪勾结？！”

    “还不错，脑子都比较好使。”莫憬这时进了营帐。

    “将军好！”众人纷纷打起精神问起好。

    “嗯。”莫憬颔首应了，点了几个人，“今晚你们听我和文钰指令进攻，若是到时候忙不过来顾不上——顾锐、颢哲，你二人分别带路人马从两面上山包抄，决不让个人逃。若有主动投降的先判断是不是有诈，都放机灵点，我相信朝廷重臣世家的你们，不会连大字不识个的土匪都干不了吧？”

    “将军放心！”

    莫憬没说话，赞赏看他们眼，转身出了营帐。

    晚膳上，莫憬习惯地提前离开，孟凡竟也没有过挽留便随他去了，自己再吃了几口后放下筷子唤来幕官：“人来了吗？”

    “回大人，来了，在后房等着的。”

    “收拾收拾去吧。”孟凡遣人撤下膳食，自己带着幕官赶紧回了后房。

    “大当家的久等了，”孟凡客气道。

    “才来没久，大人不必太客气。”那土匪头子竟还懂点礼仪，虽说那股子匪气快要漫出屋子来，但终究还是摆着点架子跟孟凡周旋，“不知大人今日叫我来是有何事？”

    “大当家的应是知道吧？朝廷派了那护国将军来剿匪。”

    “知道，你月前不是说过吗，那将军怕是入冬才来的了。”

    “可就怪在这里，护国将军这几日便提前来了南岭，幸得有线人及时来报才不至于露出破绽。麻烦的是，莫憬他不是省油的灯啊，这几日虽糊弄了过去，但他已经明里暗里提了几次了，这才想请大当家的来商议如何是好啊？”

    “个小小的将军罢了，怎么，县官大人怕了吗？”土匪头子不屑地从鼻孔里哼出声。

    “可那毕竟是护国将军，我怕……”

    “那又如何？我祖上还是骠骑大将军呢！”土匪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大人你说要怎么做？”

    “毕竟是护国将军不可小视，还委屈大当家的带着兄弟们暂且避避。”

    “你要我躲？！”土匪头子瞪大了眼。

    “鄙人不是这个意思，鄙人只是认为大当家没有必要跟莫憬般见识，算是委屈了大当家。”孟凡额角冷汗直冒。

    “哼，我躲他做什么！”土匪头子极是不耐，句话还没说完，就摆摆手起身推开门准备离开。

    “大当家的哪里走？”莫憬侧身靠在侧门框上，脚横踏在另侧门框上，抱胸挑眉笑着看向那浑身匪气的人，月光清清浅浅地落在他身银白盔甲上溅起锐利的光。

    “你就是那劳什子护国将军莫憬？！”土匪头子不屑地上下打量他。

    “在下不才，入不了大当家的眼——”莫憬笑着，最后几个字拉长上扬了音调，话音转猛然出手掌袭向那土匪头子，那土匪头子时未反应过来，竟生生承了这掌，而那土匪头子纵是有点底子也生生吐出口血来瘫倒在地。

    “啧，脏。”莫憬抽出佩剑剑刺穿他胸膛，嫌恶地“啧”了声，抽回剑把架到旁边吓得浑身发抖的孟凡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