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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联姻吗? 作者:翻云袖
,再说了,这事儿外人本也没有什么好插嘴的。”
谢道觉羞愧,心中不由想起往日里师兄弟的情谊,心下软,只道:“师兄,是我方才想岔了,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是真心喜欢小淼,纵然我是他师尊,教他仙术道法,看着他长大,可是我心中还是喜欢他。难道我对他是亲情还是喜欢,我自己分不出来吗?”
“你又不是不知栾花与青山君的事,她对这些事再敏感不过了。”掌门轻轻叹了口气,温声道,“我今日不是来劝你的,阿道,我是想问你,你既然入了情劫,还决意闭关吗?”
“自然是要闭。”谢道淡淡道,“师尊去世之前为我卜卦算命,称是我命中逃不过的大劫难,闭关也许还有线生机,我从来是不想死的。我察觉心意之后,就不愿意死了。”
掌门只看了看他,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次恐怕很凶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兄何必在意。”
“是啊,这情劫亘古就是最大的难题,你若解得,仙君路便已大开方便之门,若不得,便再不得了。”
两人又絮叨了会儿,却是些知冷知热的温情话题,长兄如父,谢道对掌门也很是尊重敬爱,待月上中天,掌门准备离开,谢道又送他下了紫云峰。
掌门回了昀庚殿,白栾花还坐着,抬头瞧掌门的神情,便冷哼了声,说道:“没想到谢师兄他连你的话都不肯听了。常人在这会儿空当上得知自己入了情劫,心焦难耐还来不及,偏他脸喜色,恨不得明日就玉成好事。”
掌门道:“他生平第次喜欢别人,原也没有什么。”
“他又知道真是喜欢,而非是情劫作祟了?”白栾花冷笑起来,“情劫本就是要人尝尽爱恨苦楚,他又怎么知道这心意不是水月镜花,邪念丛生的错觉。纵然什么都是真的,天地君亲师,他喜欢自己的弟子,说出去岂不是叫人耻笑。”
掌门瞧她的模样,不由又叹了口气,道:“你道他生了魔怔,我却觉着你也心有魔障。情劫情劫,本就是七情六欲,非是叫人脱身,而是叫人明白。人生于原始,本是没有什么礼教的,后来有人立了礼法,得了大道,人从此超脱于牲畜草木,得知天道,却也自出生起便被囚困于这礼教之中。”
“你道他喜欢自己的弟子被人耻笑,却不知这切关系,本也是人所规矩约束的。只是凡人困惑于欲念与真心之中,因爱生欲,因欲生爱,我们说绝七情断六欲,不过是怕它无法结束,因为避免开始,这才由生的无情道,然而他若能看穿本质,坚定心,不受世事礼法束缚,我却也不大担心。”
白栾花抄着手,冷冷道:“那对他来说,岂非是简单容易的很。”
“恐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容易的。”掌门微微皱起眉道,“咱们说什么,至只是败坏他的心情,我是怕那孩子呢。”
“荆淼?他有什么可怕的。”
“那孩子我这许年瞧过来,是再尊师重道,规矩不过了。你当阿道真能被你那三言两语说动?不过是你恰好戳在了他的命门上罢了。”掌门抚了抚长须,慢慢坐下身来,“阿道不是生气,是在害怕。”
“怕?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自然是怕下个与他说礼教规矩的人,就是荆淼。”
作者有话要说: 情劫设定:
理性思考下,其实从神话开始就很明显修道是不定就要断情的,包括很神仙都根本不忌讳自己的欲念跟七情六欲。但是我们传统的想法里,仙人却又是断情绝欲的。
所以我觉得情劫的正确姿势,应该是人是否能够脱出礼教道理规矩这些框框条条的约束,直面自己的本心,坚定不移,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跟欲望。
这才是情劫,考验的是人能否归于本心。
所以仙人才会也有血有肉,而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仙气缥缈【思考】我个人是觉得这样会合理,好理解的。
情劫属于本文的私设,大家看看就行了w,希望喜欢这个设定。
第51章 久睡不起
时节已到了小暑,白昼变得极长,酷热难当。
风静聆虽然已是寒暑不侵,却仍忍不住去看正睡得沉沉的荆淼,黑镜的翎羽美丽厚实,在这天气下看着便感觉生汗,可荆淼熟睡着,却未见么热得难受。
倒没想到荆淼修为也没有奇差无比,风静聆坐在黑镜的脖颈上,转头去看熟睡的荆淼,伸出手去帮忙拉了拉眼布。荆淼久睡未醒,烈阳似火,风静聆担心他猛然睁眼怕是要被光弄坏了眼睛,才用黑布遮住荆淼的眼睛,只是这样瞧着实在是很像做坏事的模样。
荆淼慢慢醒转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这种感觉既不是僵硬,也不是无力,只是感觉舒适,再没有过的松快自在,轻松无比。然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是片漆黑,但耳畔却掠过了风声,面上有水意,带着点云露的湿润。
不是在屋子里。
荆淼奇异的并没有感觉到惊慌与恐惧,反而无比宁静,因为他嗅到风静聆身上冷冷的香气,那种像是薄荷样清凉,像是花朵样柔润的淡香。
而风静聆是个很容易让人感到安心跟敬畏的人,何况,这还是在丹枫白露坞。
“不知又是哪位大能的作弄?”
荆淼放任自己享受了会儿阳光,然后低低的开了口,他的心疾时常有所缓解,却又再度加重,早已经习惯了胸口沉闷,未曾想原来心口畅快是这个样子的,语气之中都带了点轻快的笑意。
“作弄?”荆淼听见风静聆的声音不轻不淡的,“你已经睡足月了,我们这会儿正要返程,别揭,你月未见光,日头正盛,怕要伤了眼睛。”
荆淼用手摸索了会儿,果然眼睛处覆着层软布,密不透光,便坐起身来,也听话不去揭开,他这会儿心情不差,只扬唇笑了笑,声音微哑的问道:“我怎么竟睡了月?那花间宴想必已经结束了?”
“谁叫你将千芳菘口气全吃下肚去,灵气涨腹,你下子化不开,这才睡着了,好在千芳菘性情温和,不伤身体。”风静聆笑道,“自然是结束了,发生了很趣事,你错过倒是很遗憾,对了,张阳羽托我送了只雀符给你,说是以后时常通信,你们何时这么要好了?”
“我也不知我们何时这么要好了。”荆淼伸出手去,只觉得风静聆握着自己的手,将小团软绵绵的物事塞了进来,想来就是那只雀符了。
风静聆道:“你现在好些了吗?”
“再好不过了。”荆淼答道,“想来师兄为了带我,定然没少花费脑筋了,咱们现在是在什么上头?飞的也忒快了些。”
风静聆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