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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联姻吗? 作者:翻云袖
二。”
天南地北雁双飞,大雁通常终身侣,若其死亡,另只便不再择偶,因而提亲时带大雁是个好寓意。
众人是修道之辈,平日里不是修炼就是打打杀杀,虽不全是断情绝爱的,却也鲜少有了解这方面细节的。何况群大老爷们,但凡要娶亲,也不定然就知道这聘礼物件里的详细之事,听常丹姬解释,都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恨不能现在就奔出门去抓只对大雁送给心仪的姑娘。
这规矩礼仪上头稍稍输了人家截,白栾花虽然不服气,却也像是被针扎破的皮球,下子萎靡了下去,连声音都小了许。
风静聆端坐在上位,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争执,其实血纹就是谢道这件事,称不上是个秘密,早在老掌门还在世之时,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就已经知道了。如今极东之渊事缓和了关系,正是大好的机会,他与谢道并不亲厚,跟荆淼关系虽好,却也并不贴心,但既然有好事即将玉成,他如今是天鉴宗的掌门人,该帮什么忙,自然是不会推辞。
见着天鉴宗声势渐弱,风静聆终于开口道:“谢师伯虽已是望川界之主,但他毕竟师出天鉴宗,荆淼是紫云峰峰主,于情于理,也当由我们操劳这件婚事。”他丢下这么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却不等众人反应,只是道:“不过,诸位既有闲情讨论这些无用的琐事,倒不如先将君侯擒住,否则这杯喜酒,怕是谁也都喝不着了。”
他说罢这句话,轻描淡写的让众人自己散去,不再说什么了。
暂且按下殿内不提,荆淼与谢道二人走出殿外,虽两人都未做什么表态,然而人这生数只有次终身大事,修道人不成婚的另说,但既有心仪对象,自然对此事也是少抱有憧憬之心的。
“你瞧我,是不是个很记仇的人?”其实方才在大殿里头,少说就有百来人盯着荆淼,他直绷着身体说话,如今走出大殿,方才放松道。
“什么?”谢道不明所以,只是走到荆淼身后,问道。
荆淼轻轻呼出口气,笑吟吟道:“你别瞧我这样,旁人待我有点不好,我心里头全都记着,等我有了机会,再报复过去,你瞧,我是不是个极记仇的人?”
这许年来,荆淼硬生生被磋磨的锐气全消,其实也由不得他不消,他天资不佳,但师尊师妹却都待他极好,天鉴宗的弟子们虽有时觉得他是天煞孤星,却也没有人给他使过什么绊子。荆淼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凑上去讨好人家,他的人缘因而称不上好。
要说能让荆淼格外记仇的,大概只有君侯了。
秦楼月与凌紫舒被君侯所杀,段春浮也算是间接因君侯而被赶出师门,虽说想的太过广泛了,可若君侯不存在,秦胜自然也不会受魔气的伤,不需段春浮赔上眼睛……
魔界两次封印被破,也都是君侯所为。
于公于私,荆淼都不可能不憎恨君侯,何况他原先还与君侯打过架,这个魔完全就是个随心所欲的疯子,还是个很有能力的疯子。
秦楼月的孩子还未能带回来,君侯还没有死,这虽然与荆淼跟谢道的婚事毫无干系,但他们的婚事旦举行,少说要拖上段日子,君侯在这段时间里若又做了些什么,荆淼恐怕要寝食难安了。
“是吗?”谢道也不以为意,只道,“那你还有什么仇家?”
“还好。”荆淼轻轻叹气道,“我虽然记仇,但是仇家却不算,只有个君侯。他若死了,我才能安心带着师姐的孩子到冰冢里再见秦师姐面。”
谢道暗道可惜,要是他早知荆淼这般讨厌君侯,这些名门正派又这么的好讲话,就不将君侯放走了。
他们俩虽已算是定下亲了,可是毕竟不是成亲,先前还不觉得紧迫,这时订了亲,反倒觉得还差步,不由心里焦急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淡定无比的风静聆:反正都是天鉴宗的人。
十分微妙的常丹姬:可是荆淼是我儿子啊。
第114章 故人之子
君侯虽然是个疯子,但躲藏的本事却不小,他要是藏起来不想叫人找到,谁也找不到。
这桩被延后的婚事不知何时成了两界的事情,荆淼每日晨起到望星阁查看资料消息,都能看见望川界的人与蜀岭之中其他门派的修士来往。因为谢道住回了紫云峰,为了“避嫌”,虞思萌跟甘梧也住了回来。
而没过几月,端静也发来封信,说是确认了杀死白无暇的凶手就是君侯,君侯的修为不低,只是他即便打不过,却未必跑不过,许时候就是这么叫他逃走的。众人虽觉得他这魔活得实在是没有半点骨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抓他不住。
俗话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无论君侯么叫人唾弃,众人抓他不住就是抓他没住,也没有什么好争这个口舌的。
就在荆淼以为自己的婚期至少要拖上个数十年的时候,君侯却自己暴露了行踪。
大概是做魔做的太嚣张,上天都不能容他,君侯的魔气日复日的衰弱,便掳走了名从未杀生的千年树妖试图血祭。早先君侯也曾破坏过几次魔界结界,但每次都被极快的填补了起来,那是因为魔气四溢,只会从缺口处慢慢崩溃,只要赶得及,就能修复好。
但要是血祭当真成功,而那名妖族真如端静所言那般纯善干净……那结界被打破的程度,就不是众人能够修补的了。
谢道倒是若有所思的很,他原先帮忙君侯的时候,对方还满面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想来,只怕是故作不肯,魔气衰弱定然不可能是朝夕的事情,还以为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倒没想到反倒是自己被算计了把。
有趣。
谢道微微挑了挑眉,神情却并不像是觉得非常的有趣。
还好阿淼不知道这件事,否则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君侯掳走的这个妖族,其实荆淼也认识,就是那日端静所救的那名“花下奴”沈越,那面容上的疤痕也是因为雷劫而生。怪也只怪君侯实在是太托大,掳走了端静的心上妖不说,还杀了在魔界结界附近巡逻的弟子,换班时见不着人,自然是有蹊跷的。
虽正面交锋只有次,可这许年了,他能逃过两界的追杀,足见不是个蠢蛋,而这次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可见君侯不但是六神无主,他还十分迫切,迫切到几乎不在意所有宗门知不知道这件事了。
荆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为什么,倏然想起之前君侯认出他,对他说是他叫疯子追杀了自己百年,难不成是与这个有关……他认出君侯并不奇怪,魔气汹涌,可是君侯认出他,却很奇怪了。
疯子这个称呼,荆淼向来是想不到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