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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作者:暮二木

    手中却直没有出招迎战的准备,到好像随时准备看情况不妙就逃跑样,神经紧绷。喻砚白知道对方不打算出手,只是为了用言语激将,逼自己先动手。

    喻砚白向来少有与人争辩的经历,此时他气得气血倒流,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眼中发红,却也越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即使是为了师父的名声,他也不能动手。

    旦喻砚白先动手,他这方无论如何都会落下心性不稳、出手毒辣的名头。玄止真人修无情剑道,本来就是以杀止杀的派,倘若自己动了手,师父也肯定会被人构陷天性凉薄,教徒无方。

    死死地握住剑柄的手犹豫再三,将剑向鞘中送回——

    那人眼尖地看到他的动作,无耻笑,“哈,这才对么。我讲的无不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全是为了道友你好,何必至于动刀动剑的,岂不是既不讲道理,又失了风度?”

    喻砚白死死地咬牙。

    原来世界上有许即使有力量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低下头用力地闭上眼,双手紧紧地握拳,边深呼吸,边反复地告诫自己,不能动手,不能冲动,旦出手就是自己的失败。

    却忽而听到对面那烦人的噪音戛然而止。

    有人温柔地拍了拍自己的发顶。

    那个年未听见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淡地问道:“哦?我近来事,未曾抽得出空来拜访贵派掌门,尚不知道贵派最近是将满口胡言当作讲道理来教给门下弟子的。”

    喻砚白恍然大悟,却又开始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惊讶是有的。欢喜也有的。但是他竟然又十分委屈,又十分不齿自己的委屈。

    明明还在,为什么五年都毫无音讯传回?

    瞬间就能想到无数个有可能的回答,然而他最恐惧的“我是不是对他来讲不重要”总是浮现在最前头。

    可是现在见了他仍然乌发于腰后束,背把古剑,白衣出尘,就觉得无可抑制地喜悦到想要哭泣。

    楚松落示意喻砚白后退几步,语气清冷平和,却倍加令人觉得体寒:“不若某替贵派掌门尽尽长辈之责,教你得知目无尊长、自不量力,是什么下场,如何?”

    他虽然问了如何,但语尾尚未落下,股冷冽的剑意便凌空而起,仿佛天地对此都有所感,空气变得黯黯沉沉,云层迅速聚集在这小片天地上方,蕴变铅灰,浓厚低沉。

    温度骤然而降,来自元婴修士的强大压力使得那弟子实在强撑着也不住,口闷血吐出来跪在地上。

    原来楚松落尚未出手,这杀伐无数的凛冽剑意就已经是区区个筑基初期的、尚未见过大场面的弟子承受不住了的。此刻他虽然表面上只是吐了口血,但恐怕五脏六腑都已经受损伤,恢复起来除非有灵丹妙药或者经年累月,恐怕是难以痊愈的。

    “玄止真人且住!”

    却听得声爆喝,原来是长清派掌门赶到。果然敢如此挑衅的,这弟子也是掌门真传。

    这掌门也是个元婴中期,却因为父母都是有所成的修士,代代都在长清派身居高位的,故而修为里也少是丹药堆起来的成分居,本来自恃修为也算是横行方,没想到刚从宝器上跳下来就被这冰冷的剑气逼得胸口闷。

    他这才知道玄止真人名不虚传,也感觉到这明显已经是放了水的威压,既生气门下弟子这么不长脸,又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出手阻止事态进步蔓延,玄止肯这么手下留情,既是自恃身份不屑动手,也是看在各据方年来相安无事、同为正道的面子情上了。

    所以当楚松落收起那通身的气势,他才脚把那弟子踢到旁,看似凶狠地训斥数落通,然后谦逊地说都是自己教养无方,连连称此番得罪了玄止真人,实在是罪有应得,不敢再犯,就准备这样离开,却听到声“道友且待”。

    玄波悠悠地噙着笑从飞舟上踱步而下,拱手向围观诸人里几个有交情的见礼,又受了清微派诸弟子的礼,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有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位……嗯?清远掌门?贵派弟子出言不逊,我师弟尚未动手,不过小小惩戒,这不已经毫无因果了,哪里称得上‘得罪’?我师弟向谦逊自持,不说平易近人,也哪里至于被说成这么树敌无数的‘高贵人物’,道友觉得是不是这样?”

    他虽然风度翩翩,礼仪俱佳,却既符合正道第大派掌门人的气派,又有恰到好处的傲气与反讽。

    还不待清远开口辩解,他就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样笑道:“哦对了,我倒忘了清远真人锦衣玉食长大的,片赤子之心,不通人情世故,难得学的也算有点手段,耍得不好,还被我这样质问,也实在是我强人所难。”

    清远背后片冷汗,好在他确实如玄波所言,出身很好,虽有几分傲气,但受了人事挫磨,能够当上派掌门,还稳坐到如今,已经是很会审时度势、懂的人情练达的人了,故而再三道歉,又称自己时失言,说错了话,等等等等。

    玄波便也假情假意地客套几句,目送长清派诸人走了。周围的人见已经无戏可看,也都渐渐地散了去了。

    玄波这才上下打量了下喻砚白,若有所指地道:“师弟脚程倒是很快,难怪嫌弃我这飞舟太慢。”

    喻砚白只觉得他的眼神很是让自己不舒服。

    上世玄波曾经也是光明磊落、温柔可亲的好师父,只是仿佛自那龌龊之事被他发现、甚至参与以来,玄波的理智都不知飞到了哪里去,竟然毫不在意传承万年的清微派上下风气有可能在此毁于旦。

    他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就被楚松落牵住了手,男人眉眼间有几分隐藏得很好的厌恶与不耐,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吧。”

    玄波还正微微笑着等楚松落回复,但他这样避而不答的失礼,反而好像笑得开心了。但玄波毕竟不是楚松落的目标,所以楚松落并不再分神,带着喻砚白御剑而去。

    英雄救“美”和故人重逢,都是诱人相思之情加浓化的妙招。楚松落御剑而行,心里还有几分洋洋自得。也许接下来只要示示弱,再表现出自己无情剑道有了动摇的征兆,到时候——

    嘿嘿。

    想到这个世界的法则力量都唾手可得,楚松落就很是志得意满。

    到了分配好的院落里,刚进阵法,楚松落就闷了口血吐出去,白衣染血,长剑捣地,看起来分外凄惨。

    喻砚白果然慌了神,下子就抛弃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心绪:“师父!”

    楚松落闷声咳嗽几下,嘶哑着声音道:“无妨,点小伤。”

    语毕,他冲着喻砚白带着疲惫的释然与解脱,微微笑。

    日已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