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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作者:暮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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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历严苛的训练,抽长身形,变声,恢复稳定的低沉的声线,骨骼开始变得像成年人,换了发型,开始用香水,西装又要重新量尺码了——然后变得越来越沉默,并且愈发对和自己的相处感到烦躁。
仿佛发现了座宝藏,美妙的是宝藏不断成长,变得加丰富、加惑人。
这是对于江怀信来说唯能称得上“有趣”的事情了。
他厌恶自己的笑容——这条尚没有找到理由。
他恨楚寒,这是突如其来的几日消沉之后的转变。这也是江怀信还没有探寻明白的情绪。
他对自己有反应,这让他觉得烦躁。
不过令人扫兴的是,楚松落可不止对他有反应——这让江怀信清晰地意识到这宝藏有可能离他远去。这种想法实在令他恼怒。况且,楚松落有反应时的情绪会让他也忍不住觉得燥热——这燥热也变得愈发真实……
……真实?
蓦然从梦中惊醒,骨骼中涨满了某种即将炸裂开来般的力量。江怀信跳下沙发,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再看看楚松落正在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雾气蒸腾,根本看不见里面。但现在重要的是伴随着愈加灼热的燥热感,他忽然就明白了——我要变回人类了。
猫的本能帮助他跳起来扒开门把手,撞开门,溜烟窜到走廊尽头的门口,如法炮制打开门,就铺在地毯上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只是不着寸缕。楚松落不在的房间又变得极为无趣,江怀信倚着门坐了会儿,才起身去找了衣服穿上——然后下楼转到花园里,果然在楚松落的阳台底下发现了自己的衣服掉在草丛里。
——其实,并不是不能告诉楚松落,江怀信就是猫咪“吾辈”。
但似乎是第次,江怀信真切地感觉到了“不安”这种情绪。
如果告诉他,却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从而被远远推开呢?
江怀信知道他在计划些什么——他恨楚寒,也不耐烦上面的几个哥哥,正在谋划着取代楚寒的位置。可是江怀信了解楚松落,楚松落对他的情绪却大半是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感的,只有愧疚勉强让他会完全被冰冷的神色隔绝开来。
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的好。
吾辈还能舔舔他的手指呢。
***
下午宋真真还是提前个小时到达了楚家。她打算如果能解释清楚就赶紧赶回去继续兼职。可是她现在在楚家的书房里,面对着她不敢想象价位的斯坦威三角琴,尴尬地道:“呃……可是我真的需要去做兼职呀?”
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楚松落仍然带着冷冷的感觉,却仿佛没那么“冰”了。他半倚在窗台上,“你喜欢钢琴?”
宋真真有点不好意思,老实地承认:“……是的。”
楚松落说:“那么,就在这里弹琴。我付你工资,少都行。”
宋真真简直觉得自己幻听了,“……诶?”
——这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吗?不过……想到妈妈那么辛苦,还有学费生活费,宋真真忍不住动了下喉咙,她不太好意思地提价,“我……带小朋友唱歌是两小时百五,您给我……这个价就行——”
她还是很心虚的。尽管她当年练琴的时候,也是总被老师夸有天赋的,只是后来妈妈实在负担钢琴的价格,她才中途放弃了。后来她常常拿着教材上的谱子,对着画在纸上的键盘敲手指——所以如果说她不喜欢琴,自然是谎话。何况——她还很喜欢钱,也很需要钱。只是她毕竟不是科班出身,也肯定自己的琴技并不值几个钱。
或许……他会不会是喜欢我?
宋真真偷偷瞥了楚松落眼,觉得如果这是真的,那倒是很——幸运。她自小不得不比别人考虑很现实的事情,想到妈妈的身体,自然觉得结婚也是家境背景好点才能来得及提供大笔医疗费。况且这个人要比般想象里的有钱阶级好看得,看样子作风也并没有差。
变成自己曾厌恶的样子——宋真真已经度过了无数次自我谴责。
不过,其实也没有差那么啦,她宽慰自己。
她依然富有同情心,看电影能哭得稀里哗啦,并不介意帮助别人,还喜欢萌萌的小动物。只是关于未来——
现实点嘛。
爱情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
宋真真冲楚松落微笑了下,“您看怎么样?”
楚松落仿佛斟酌了下,说道:“由你选择。只要你来就好。”
宋真真于是把包放到地上,刚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叩叩”两声敲门,示意屋内的人自己来了。
她回头,看到了那天钻在工具间里偷偷见到的江怀信。
微笑着的、却掩藏不住怒意的,江怀信。
“我想这位宋小姐应该有个清晰的自我认识。”他用着温柔的“江怀信”绝不可能有的语气,微笑着说:“想方设法混进楚家,又来勾搭我哥哥?——希望你能少些这样不切实际的妄想。”
原来遮掩情绪,是这样的意思。
想要掐灭切威胁,却唯恐自己看起来面目丑恶,所以再三精心伪装。
***
好奇。渴求。不安。愤怒。嫉妒。自私。
要把这些情绪教给他,好让他混合搅拌,体会到何谓“爱”。
那是种有趣的、破坏理智的混乱。
第50章 吾辈是猫
“……我认清我自己?”
宋真真先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江怀信在说些什么,下子就了起来,忍不住冷笑声:“是,我很清楚我和两位太不样。你们是家境优渥的大少爷,人中龙凤;我呢,又穷酸又小气,整天计较点小钱——”她原本因为捎上无关的楚松落而有点内疚,但越说越生气,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妈妈,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好歹我是知道尊重别人的,邀请别人赴约要先问预定,了解别人要通过慢慢交朋友而不是随便调查别人!”
之前对江怀信的同情和好感全部被踩到脚下。
宋真真觉得自己又冲动又幼稚——明明她就是趁势同意的,却不肯这样被打压着自尊承认。她看了眼楚松落,却发现他的并不似生气,只是微微蹙眉。她咬着嘴唇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才勉强镇静地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回去做我原来的工作,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楚松落把拉住手腕。
“不用在意他的话。”
宋真真知道迁怒不对,却还是忍不住有点怨他,挑眉瞪他:“我可没兴趣参与兄弟斗争!”
“与他无关。”楚松落低声说,“但……让我看你会。”
——哈?
宋真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场面是怎么回事,她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