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作者:暮二木

    ，于是又走回阁楼中关上雪夜，在灯光下又次仔细端量了下这只猫，然后苦涩地笑了下。

    “你们是非常像。”

    他抱着猫回到房间，拨通电话，几声寒暄之后道：“找找江怀信吧。”

    ***

    江怀信就在楚松落手边，自然是找不到的。

    “江怀信”失踪了足足两个月，楚松落却已经忙得无暇顾及了。

    他的变化与成长是显著的。

    忙碌与另些江怀信曾不屑在意的事情使楚松落变得加冰冷坚硬，疲惫为这冰冷覆盖上易怒和疑，连日的眉心深蹙使得他看起来有种令人心惊的肃然。

    冬气越深，事情就越来越紧张忙碌。到了关键的时候，人心惶乱中，潜在水面下的混乱都纷纷开始暴躁，动荡不安里，楚宅的下人房口气少了半数，愈发空荡的屋子里，很往日他需要商讨犹豫的决断，如今却全然变得果决凌厉。

    只是个雪的寒冬，他已经成惯于面无表情的少年成长为了带着凛然寒气、杀伐决断的领导者。

    他已经不再需要随时随地的面无表情来拉开距离，强撑声势。

    ——笑容、握手、拥抱，虚情假意已经是随时能够捻起来的面具。因为有时候笑容反而能好地露出獠牙，握手的时候能痛切地咬住动脉，拥抱的时候方便刀戳穿后心要人性命。

    他的眉眼里是疲惫的成长。

    他几乎没有整块时间的睡眠，也很少呆在屋子里。江怀信为了能尽地和他相处，总是尽量保持清浅的睡眠，只要听到楚松落的声音，就咪呜咪呜地跟在脚边亦步亦趋，以求他能看看自己。

    他要背负的太，却强迫自己放弃喜欢的切。

    见到猫咪的时候，他的神态会柔软点，这让江怀信奇异地觉得满足。做只猫的时候，他无法感受楚松落的情绪，却没有无聊的心情。他见到了许“江怀信”从未见到的楚松落，在揣测中竟获得种柔软的心境。

    要如何定义呢？

    冬天太冷，猫咪还是要在阁楼里等待，楚松落往往是在屋顶上坐着抽支烟就会回来。

    这等待变得令他软绵绵轻飘飘的，却很安心。

    冬天到了末了，楚寒随着冬天起过去，再也不会回到楚家来了。

    楚松落仿佛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律师团早准备好了分家产的手续，也把江家该有的资产文件都整理出来了。只是江怀信仿佛人家蒸发，楚松落也从未主动问起过找他的进度。

    江怀信本以为自己是被厌恶的。

    那个冬天的结末，猫咪和楚松落终于享受了次连贯的睡眠。

    清晨的阳光钻过窗帘的缝隙把屋子里扑得晦暗朦胧，猫咪江怀信开始觉得不太舒服。

    仿佛溺入滚烫的深海，他被捆扎着手脚，无法呼吸，也无法挣扎。在窒息缺氧的燥热中他无可选择，努力想要张大口呼吸却连脖子都被勒得剧痛无比。

    他的手忽然能够挣开，抓着脖子上勒得紧紧的绳索，用蛮力却也拽不开，兼之身体发烫，作者有话要说：　　喉咙里痒痒的，眼泪都要溢出来，挣扎着腿忽然能活动，踢开了沉重的水波，然后空气终于涌来，阳光刺眼，他费力地眨了好几次眼，才看到楚松落似笑非笑的面容。

    “哥哥……”

    江怀信神智模糊，甚至还以为自己仍然是猫咪，抬起头下下舔他的嘴唇，呜咽着难受，却只叫他“哥哥……”。

    第52章 吾辈是猫

    讥讽与狂暴的情绪摩擦着皮肤，江怀信才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猫的样子了。

    感受到他的情绪的那瞬间，不安又再次包裹起江怀信。

    他带着乖巧而可怜兮兮的笑容，拉着楚松落睡意的衣角，略带恶意地伸出双臂环着他的肩膀贴近着蹭他，用晨起时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哥哥不是在找我么？我回来了，哥哥不高兴？”

    楚松落坐起身来，却将江怀信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牙齿轻轻咬着他尚未褪去的毛茸茸的猫耳，声音低沉：“原来是你，我的猫咪。”

    他叹气，温热的吐息吹在江怀信的耳朵上：“原来你在这里……你果然骗了我。”

    江怀信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被他咬得耳朵痒痒，又燥热胀痛，摇着尾巴向后轻轻撩拨他，呜咽可怜：“哥哥——我害怕……”

    “——是这里害怕么？”

    他笑声低沉，江怀信呼吸急促，声音细碎，却不忘撩着楚松落。燥热的情绪按压着皮肤般，双重的难耐与双重的喜悦让他变得昏昏沉沉，耳朵和尾巴总是敏感得不可思议，却根本不能完全掌控于自己。

    ***

    “看看镜子里的你。”

    尾巴、耳朵，还有他自己的身体。甚至清理都没有做，江怀信被楚松落圈在身前，带上了个黑色的、仿佛猫咪链放大样的chocker。

    “——我的小猫咪……”

    楚松落轻轻咬着他的耳朵，指尖揉捏着他的红玉珠，眼眸里有种奇特的温柔。

    “不要骗我。”

    楚松落对猫咪吾辈就是江怀信的事实不闻不问，却近乎异常般确认这自己的主导权。混乱的情绪——怜惜的、温柔的、狂暴的，不安定地交织在起，触碰到皮肤。

    为什么害怕？

    江怀信忽然明白了——

    剥开情绪的包裹，他恐怕此刻才终于懂得楚松落的心情。

    在那冰冷、疑、暴躁、疲惫之下，是在混乱拥挤惶惑不安的童年中成长起来的、永远缺乏安全感的少年的心。

    钻在柜子里看到母亲被家暴，哭泣、挣扎、无济于事。

    大哥的愚昧，二哥的天真，以及他们与父亲的争吵。

    自己亲手开枪杀死的爱犬。

    坐在屋顶上，抱膝看着母亲带着妹妹离开。

    承担责任，付出，但每点温情的回报对他都是可疑的，不知何时会悄然流逝，或转为打在脸上的个耳光。

    自认为不配拥有“爱”的人与不懂“爱”的人的相遇。

    个怀抱着不自知的渴望付出的人，在另个人太过轻而易举的依恋面前谨慎犹豫，并非欣喜，只是胆怯，唯恐再次失去。

    要么远离，好过看到结局；要么就只能以绝对的强势态度来获得些许安全感。

    原来如此。

    只要这样能让你觉得温暖。

    那么——

    我不会逃跑的。

    “哥哥，我不要看……”

    江怀信转身揽住他的腰，将猫耳朵耷拉下来，眷恋地摩挲他的胸膛。

    楚松落低低地笑了。

    “好孩子，不要怕。你总需要习惯的。”

    啊啊——

    江怀信几乎要叹息了。

    皮肤的味道、烟草的味道、夜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