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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道 作者:苏特
纵淡然道,“贫道还是叫秦教主便好。”
秦扣枕双目敛,寒光闪过,险些便要发作。他成名至今,武功既高,生得又俊美无双。被他看上的人,不论男女,无不对他屈意迎合。生平第次如此放下身段,柔意相加。谁知这云纵竟是这般不通情趣,不但未被他取悦,反而显得万般无奈。张脸波澜不惊,对著他,仿佛对著根草。
极力按捺下心底的怒气,秦扣枕挤出丝微笑:“上君不愿……那就算了。这些小菜,是我特意吩咐厨子为上君备下的,望上君切莫嫌弃。”
云纵抬眼望去,桌上四碟素菜,色泽鲜润,香味四溢,显然是精心烹制而成。他不便拂了秦扣枕的心意,便点点头,举起筷子,每样夹了些品尝。但觉滋味极佳,不由便吃了几口。
秦扣枕见他开动,脸色终於缓和下来,便殷勤的不住劝他吃,自己却是丝毫未沾。
云纵用了些菜什,不知怎的,只觉得疲惫不堪,困意上涌,只想倒下睡觉。他昏睡方醒,自己也觉得奇怪,如何会又想睡下。秦扣枕还坐在他对面,他也不好意思出声赶人,勉强打起精神,又喝了杯茶,却是连杯子都几乎握不住,眼皮阵阵的压下来。
秦扣枕瞧出他满脸倦色,便细心的道:“上君可是困了?”
云纵闻言不由窘,讷讷道:“秦教主见笑了。”
秦扣枕微微笑:“上君不善饮酒,许是酒力上涌,便觉困倦吧。”
云纵愣了下,他从不曾饮酒,也不知醉酒是何感觉。虽然疑惑自己不过稍稍饮了小口,何以就困至如此?但转念想,或许他生来体质便不能饮酒,是以即使小小口,也承受不住吧。
这样想来,云纵便释然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想来是贫道酒量太浅,竟是沾即醉。”
秦扣枕闻言,便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在此打扰上君休息,先行告辞了。”语毕,吩咐两个下人进来收拾干净了碗碟,便向他点点头,离开了。
云纵待他离开後,回到床上,只解了道袍,便再也睁不开眼,倒头便睡去了。
他睡下不久,房门便被轻轻的推开了。秦扣枕面上带著丝笑容,走至他床前坐下,俯首望著他,轻声唤道:“上君。”
云纵毫无察觉,睡得极沈。
秦扣枕脸上的笑意深,伸出手,轻轻挑开了他的衣领,顺势摸了下去。只觉手指所触,肌肤滑而不腻,腰身瘦韧结实,手感极佳,不由叹息道:“想不到个道士,倒有这般绝妙的身子。”语气越发轻薄,调笑道,“云纵云纵,名字这般肆意,人却是如此无趣。”
云纵被他摸遍上下,在睡梦中略微挣了下,发出声极低的喘息。
秦扣枕双眸沈,欲望缓缓升起。美人他见得了,这般个英气出尘的男子,在他手中衣衫渐褪,肌肤尽裸,不知为何,竟是挑起了他体内深深的情欲。当下再不迟疑,三两下扒光了云纵的衣物,自己也脱得干净,便压了上去。
云纵在沈睡中,只感觉自己似乎被重物所压,想睁眼,却怎麽也睁不开。也许是困得实在太厉害,便连知觉也迟钝了许。模糊间觉得身子有些发痛,皱著眉低低呻吟了声,却是昏昏沈沈,毫无反抗之力。
秦扣枕正抵在他後间,缓缓抽插,极为得趣。云纵的後庭处才上药不久,里面颇为清凉,那药又有润滑之效,因此秦扣枕毫不费力的便抽动起来。云纵既然在昏睡之中,他也不必费心去取悦,只觉得身下躯体瘦削柔韧,内里又紧又热,顺著自己的动作,股极为温暖的纯阳之气也缓缓流进自己体内。秦扣枕经历过无数情事,只有在云纵身上才能享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况且又能借机驱出自己体内的寒气,他时尽兴之下,不由连做了几次。
云纵被他压在身下恣意妄为,虽然昏睡不醒,身子却是承受不住,阵阵的痉挛,显然极为痛苦。秦扣枕虽也察觉到,却是没有丝毫怜惜,个猛力的贯穿後,终於心满意足的退出。
披衣下床,秦扣枕回头瞧了瞧皱著眉头,紧闭双眼的云纵,冷冷笑了笑,便吩咐下人进来。
“好生替他清理干净,若将他惊醒,唯你人头是问!”
来人急忙领命,出去抬了个木捅进来,身後跟了个丫头,上前小心翼翼将云纵扶起,放入桶内用热水清洗起来。自始至终,云纵虽表情时有痛苦,却是直没有清醒。
(6)
云纵这番昏睡,竟是直到傍晚才渐渐苏醒过来。他床前立著个绿衫小婢,见他醒转,便笑著上前道:“云上君,奴婢是教主遣来伺候您的,名唤佩瑶。有什麽吩咐,请尽管开口。”
云纵愣了下,依稀觉得此女有些眼熟,想了下,才记起自己被秦扣枕带回瞑华圣教,初次醒转,便是这个少女在自己房内。他从来不曾受人服侍,正想起身著衣,又觉得眼前立著个女子有不便,略带尴尬的笑笑,道:“谢教主费心,贫道想起身衣,有劳姑娘暂避。”
佩瑶忙拿起整齐叠放在旁的道袍,趋前笑道:“奴婢伺候上君衣吧。”
云纵吓跳,连忙拒绝:“不敢。贫道不需要人服侍,还请姑娘回去转告教主,以後不用再让人来此伺候了。”
佩瑶“噗哧”声笑出来:“上君可是害羞?奴婢闭著眼睛就是啦。”顿了顿,语带委屈的道,“佩瑶受教主之命前来服侍上君,若是上君不要,奴婢必将受罚。云上君,您就领了教主的心意吧。”
云纵听要她出去,她便要受罚,心下不忍。隔了半晌,只好妥协道:“如此,有劳姑娘将衣服递给我,贫道自己穿。”
佩瑶立即眉开眼笑的上前,小心的将云纵的道袍披在他身上,然後退开半步,立在旁,悄悄的打量著他。
原来她本是秦扣枕的贴身丫头,也曾经服侍过他身边的数任宠姬。这云纵刚被教主带回教中时,她还有些吃惊,心想教主这次怎会看上个男人,还是个道士。及至秦扣枕吩咐她前去服侍云纵,她亲眼见到云纵在床上被教主宠幸至昏厥过去,加吃惊。秦扣枕勒令她不得在云纵面前泄漏半句两人之间的情事,否则严惩不怠。她虽然不解,但也不敢问,现在看来,想是教主体贴云纵是修道之人,怕他面子薄,因此才不准她嘴吧。
佩瑶想到此处,不由得对云纵又妒又慕,心想教主必是真心宠爱此人,才会处处为他著想,柔情款款,实为难见。
她兀自出神,那边云纵却已经穿好了道袍。起身下床之际,只觉腰身酸痛不已,浑身无力,不由心惊。还以为是那口酒的後遗症,暗自懊悔,心道此後誓必再不饮酒了。
勉强走至桌旁,佩瑶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