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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食堂 作者:王老吉
啊。
张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发情期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他也寻寻觅觅很年了,总没有那么两个让他看上的雌性同类,而且问题是,他特么没同类啊。
现在被青春撞了下腰,张涛才明白,原来他喜欢的是人类。
还是个男人。
还是个死人。
等等,好像活了?
他暗搓搓地瞅着男神,男神的头往他的方向偏,张涛立刻就抱着头认怂了。
“额滴神呀,贞操就这样没了啊,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嘤嘤嘤!”
张涛混迹市井年,深谙打架先出手,围观先号丧的道理。
前秒把人打得跟孙子似的,后秒出现了正义感极强的围观群众,他开水龙头干嚎起来,立马就变成了受害者。
因为这个影帝级别的天赋,张涛曾经无数次在庙会练摊儿的时候逃过了城管的围追堵截,竟然还有围观群众反过来给他捐款捐物。
“别叫,你又不吃亏。”
男神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威严,但似乎跟般战士刚刚被人办了的反应不太样。
也对,张涛看了看男神,又看了看自己,外形登对年貌相当,忽略了性别和真实年龄的话还真的算是种双赢的局面。
男神见张涛终于不嚎了,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下筋骨起身来,甩掉了头上的冕旒冠,伸手扯下了衮龙服的下摆,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的中衣,双腿显得笔直修长,让张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腰身纵,干净利落地跳出了龙棺之中。
“现在是什么时候?”
男神面无表情地问道。
“现在……现在是公元2016年。”
“公元?公元是谁的年号。”
男神转过脸来看着张涛问道。
“额,是个叫耶稣的大爷,就内个特别喜欢裸奔的。”
张涛也跟着起来,大长腿伸迈出了龙棺的内部,伸手在腰间比划了个裤衩儿的形状。
“耶稣?这么说,改朝换代了。”
真不愧是黄桑陛下啊,对自己复活的事实就这么华丽丽的无视了真的好吗?撩开眼皮儿就想着家国天下啊?不过想也是白想了,人民江山人民坐,你改造改造,咱俩排排坐吧,张涛腹诽。
“你叫什么?”
男神问。
“我叫张涛。”
“嗯,既然你我有段露水姻缘,朕就先赐你官女子的位份。”男神面沉似水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男神:“……”
张涛:“……”
两个人深情凝望着对方大概几分钟的时间,男神叹了口气。
“跪下。”
“哦。”
张涛扑通声跪在了地上,还用膝盖往前蹭了蹭,思考着要不要把抱住面前的大长腿叫声欧巴。
“谢恩呢?”
“哦,谢恩。”
张涛翻了翻眼睛,有点儿不好意思问人家的国籍,随便行了个礼。
是周礼之中冬季朝见天子专门的时令性礼节——遇礼。
男神似乎对这个傻袍子颇知礼数感到震惊,过了会儿才说:“起来吧。”
张涛咕噜爬起来,脸泰迪地看着他。
“您还想侍寝吗?”
“先不忙,既然天假其年,也许朕龙气未绝,你是朕的内宫女官……男官,朕要你襄助件小事。”
“必须的啊,有啥事儿,跟哥说。”
“朕要复辟。”
“……”
这货是以什么样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才能把我要复辟说的好像我要吃饭这么简单啊?张涛看着男神俊美的侧脸,忽然有了种谜之尴尬,想起了自己的中二时期,也曾经觉得地球好像就是他爸送的生日礼物样可以随便玩耍,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年纪应该不大,因为身份的关系也没有吃过什么亏,才会这么想吧。唉总之既然占了便宜也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先把人弄出去再说。
张涛抓了抓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事儿嘛,还要从长计议,我家里是开二荤铺子的,你饿了吧?跟我回家吃饭去啊?”
男神看了他眼,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轰隆……轰隆……
就在两个人执手相看大小眼儿的时候,墓道深处传来了隆隆的声音,由于密闭结构的原因,听上去就好像远处正有火车从隧道里开过来般。
“遭了!尸鸨死了,龙凤墓的风水被破坏,就要坍塌了!”
张涛不等男神反应,二话不说撅屁股拱在了他的腰腹部位上,背起人就跑。
“快闭上眼睛,对不住,我要把你的坟给钻个眼儿!”
张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蹿上了墓室的穹顶,手扳住了主栋梁,手握成拳头,朝着穹顶就是拳。
轰隆隆!
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主墓室的穹顶被他拳打穿了,上面就是他曾经掉线来的那个通风通道,距离他从*宫灯摸过来的地方已经有了段距离。
张涛辨认了下方向,立刻手脚并用朝着鲤子挖掘的盗洞狂奔了过去,断裂的痕迹紧紧跟随着张涛的脚步,铺天盖地的流沙在他们身后呼啸而至,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彻底吞没。
风烟和沙尘迷了眼,让张涛背上的男子睁不开眼睛,他死死地捉着张涛的肩膀,有好几次差点儿滑了下去,情急之下他似乎抓到了张涛的头发,毛绒绒的,可是印象之中这个男人似乎是断发,并没有发髻,那么他现在抓到的是什么呢?
就在他想要睁眼看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张涛奔跑是所发出的喘息声,那种从喉咙里散逸而出的闷响,好像自己曾经豢养的野兽,在捕猎之前所发出的那种深沉的低吼,在下个瞬间,就要把他的猎物撕成碎片。
“艾玛呀,死啦死啦滴,咳咳咳。”
张涛终于在被流沙埋起来之前成功地蹿回了地表以上。
“鲤子!掩护!额……”
张涛抖了抖毛,原本以为这回圆不过去了,谁知道抬头看,原本熙熙攘攘的游客不见了,偌大的山包上面,只剩下自己和背上背着的块小鲜肉,天上是大毛儿月亮,渗叨叨的,就连鲤子都不见了踪影。
“嗝!”
由于剧烈的运动,张涛打了个嗝儿,香喷喷的,可能尸鸨的血肉已经进入了他的第个胃里。
“鲤子,咕咕,咕咕。”
张涛按照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学起了布谷鸟的叫声,嚎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应声。
“咯……咯……”
就在张涛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几声垂死挣扎的声音从自己的脚下传来,同时也觉出不对来,总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