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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食堂 作者:王老吉

    你们俩都是轻身儿。”鲤子跟在最后,几乎用爬的走过来。

    “别废话,哥儿几个快走两步,天马上就要黑了。”张涛尥蹶子踹了鲤子脚,拉着李绰继续往山上走,眼看太阳落山,正是很夜行动物马上就要爬出来觅食的凶险时间,虽然他们有只穿山甲垫底,但鲤子跑得很快,未必就会落单,到时候要是狮子老虎咬到了自己的屁股那疼啊。

    太阳公公终于在行人插科打诨的胡闹声中无情地落入了大海的怀抱,日落大海,斜月高悬,看不出路径的盘山道上,只有三个人孤零零的身影,远处响彻着夜猫子诡异的鸣叫声,借着山*汽,被扭曲得好像夜哭的婴儿。

    忽然,盘山道转过弯去,迎面恍恍惚惚地飘过来只红灯笼。

    “艾玛,是山鬼?”鲤子浑身毛儿炸,差点儿挖洞逃走。

    “你瞎啊,那是有人点的气死风灯。”比起到晚上就几乎瞎了的鲤子来说,张涛的夜视能力很强,几乎在瞬间就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那是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妪,只手里拈着个古法制作的纸灯笼,另外只手里牵着条绳子,绳子上拴着个四肢着地的生物,不知道是不是狗。

    气死风红灯笼在山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阴晴不定的光线在老妪的脸上轮番闪烁着,她的皱纹阡陌纵横,活像只成了精的核桃,看得人心惊肉跳。

    “嘶!”忽然,老妪手里的纤绳绷直了起来,直躲在她身后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下子从后面蹿了出来!直到这时候,行人才发现,那个老太太根本就不是在遛狗,而是在……遛人?

    “去!别吓着人!”老妪虽然看上去年老体衰,没想到竟然中气十足,冲着她遛的那“只”人吼了声,对方竟然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远远的听上去还真像只做错了事情被主人呵斥了的小狗,有些情怯地往老妪身后缩了回去。

    “别怕,他不咬人的。”老妪眯缝着昏花的老眼,看清楚了对面几个人的模样,缓缓地往前走过来,可能是担心他们害怕,脚步放得很缓慢,说话也慢条斯理的。

    “你们是来旅游的?”老太太蹒跚着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张涛他们几眼,看见了几个人身野外生存的装备,试探着问道。

    “唔。”张涛点了点头,挺和善上前去搀扶住了老太太,老人家可能是走了半天的山路,有点儿喘。

    “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什么好游,肯定又是看了那些小报,净瞎写,埋汰我们村子。”老妪摇了摇头,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似乎不是第次遇到张涛这样的探险家了。

    “山里道不好走,我也溜达够了,正打算带他回去,你们跟我走吧。”老妪转过身子,提溜手上的纤绳,那只人形生物看见她跟张涛心平气和地交谈,也没有了攻击性,垂头丧脑地顺从着绳子的牵引往回走。

    “小心有诈。”李绰跟在张涛身后,直没说话,等到老妪走得稍微远了点儿,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没事儿,你没看见刚才那人的脊梁骨吗?是天生的,他只是个残疾,那老奶奶估计是他的什么亲戚,没人照顾只好像拴狗样带在身边了。”

    “呵,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这小哥说的没错,这是我个亲戚家的娃,爹妈早年间就出去打工谋生了,直寄养在我们家里,从来没问过他死活,天生的返祖现象,不能直立行走,脑子也不大好。”老妪虽然看上去年纪老迈,没想到还真是千里眼顺风耳,离了好几步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很清楚地听见张涛和李绰两个人在嘀咕什么。

    张涛有点儿尴尬,干笑了两声,没搭碴儿,行人跟着个老妪和个人型生物在盘山路上艰难地行走着,远远看过去,前面盏红色纸灯笼在摇曳着,整个儿画面有股说不出来的苍凉和诡异。

    约莫又走了二十来分钟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荒村。

    张涛来之前做过功课,这个地方原先叫黄村,随着近年来的城乡体化进程的推进,大部分青壮年劳力都就近进城务工,村里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和留守儿童。

    渐渐的有条件的村民们嫌弃这里荒凉,都搬到镇上或是城里买房了,只有些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住户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村子的名字也被人叫差了,渐渐从黄村变成了荒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还挺名副其实。

    “今天晚了,现在我家里凑合宿吧,明天你们挨家挨户看看,有不少搬走的乡亲们门房都不锁,之前也有驴友过来探险的,随便推开间就能住,就是要烧灶麻烦点。”老妪领着张涛他们进了屋,把手里的纤绳松,那个返祖的人类吱了两声,下子就蹿进了牲口棚里。

    “他生下来就不肯睡屋里的,我们家空屋子倒是挺。”老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手推开了间厢房的门,里面只有个土炕,墙上挂着面镜子,除此之外,空无物。

    ☆、第60章 鸳鸯火锅

    “我给你们把炕烧上再走。”

    老妪哆哆嗦嗦地摸进屋里,伸手拽了下垂坠在墙边弯弯曲曲杯弓蛇影的灯绳,顶棚上个鸡蛋大小的电灯泡儿刺啦声亮了起来,满屋子昏黄暗昧的光线,光线之下浮动着密密麻麻的尘埃,让李绰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帝都那望无际的雾霾。

    “不用了大娘,您快回屋歇着吧,我做得来。”

    张涛三下五除二捅开了炉膛,点着火把秸秆塞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庄稼枝花,全靠我当家。

    “哟,你这小哥要得的,上过山下过乡的呀?”

    “唔……”张涛摸了摸自己的叔脸,不置可否地默认了。

    “那你们歇着,明天早起有棒子面儿粥吃。”老妪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回身掩上门,放下棉帘子。

    “还好有火炕睡,不然晚上睡这空屋子,冻也冻挺了,鲤子,你睡外面牲口棚。”张涛把自己的铺盖卷儿抖搂开,平铺在炕上,把炕头让给李绰,自己盘腿儿坐在炕梢儿上,副上炕把剪子,下炕把铲子的贤妻良母look。

    “凭啥我睡牲口棚啊?我又不是牲口。”鲤子大叫。

    “不好意思你就是牲口,人家大活人都住牲口棚,为什么你不能住?”张涛言之有据,鲤子竟然无法反驳。

    “过去看着点儿,那个返祖现象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张涛在把鲤子从窗棂脚踹出去之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咱俩也上炕吧。”张涛踹完鲤子,回头往李绰刚才着的方向转过去打算约炮,结果发现人没了,他狗追尾巴似的转个了圈儿,才发现李绰已经踱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