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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于是编辑了一段文字,洋洋洒洒约摸一千多字,写明了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心路历程,文字精炼、逻辑清晰,像一本格式规范的议论文。
她想客观、理性地结束这段关系。
只是把文字又修修缮缮了好多遍,却是越读越不满意,甚至觉得,自己发这样一段文字过去,林宇轩会不会觉得自己有毛病?
于是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最终只打下“抱歉”二字,点击发送。
对方沉默良久。
相信他也一样心情复杂,也一样编辑了许多文字,却最终全部删掉,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行。”
“好。”林琳答。
52、高二...
林城的冬天降临了。
与之一同袭来的,除了刺骨的寒凉,还有那属于冬天特有的味道——一种雾霾与潮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如果味道有颜色,那它一定是灰色。
不知是不是有怪味癖,有时候,一美竟会贪恋那味道,出门在外,还会用力去闻一闻。
每天冬天,一美也都会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无望感。
仿佛这灰蒙蒙的冬天,会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永远也不会结束了。但有时竟又觉得,能一直一直持续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林琳逐渐回归了一美的生活。
在这平平无奇、日复一日的冬天里,这或许是唯一一件能令一美感到些许欣慰的事了。
一美忽然有了踏实感。
那感觉,像学校一年一度的冬季冰上运动会进行到一半,约摸上午十一点,手脚冰冷、饥寒交迫之时,和林琳一起偷偷溜出来,躲进小卖部,喝一杯甜得发腻、而又微微烫口的奶茶。
像在一场秋雨一场寒的下雨天,走进小店,连面带汤,吃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虽然雨一直下,但胃里温暖、充实了,便有信心可以抵抗一切寒冷。
一美问过林琳:“你和林宇轩断了吗?”
林琳说:“本来也没有什么啊。”
“好嘛。”
随会考一天天临近,老师们也在一点点施压。英语、数学、物理、化学,常常是一天一套卷子,叫人崩溃不已。而历史、政治、地理老师,则常常处于劣势。一方面大部分人都选了理科,对文科已是半放弃状态,作业一多留,便民怨四起。老师们自己也底气不足,不敢与数理化竞争,于是一套习题,通常只留选择题,大题一般只留一两道最重要的。
文科作业,少得可以忽略不计。
常常十几二十分钟,便可以完成一科作业。
于是,下午两节自习课把文科全部写完,晚自习争取把数学、物理完成——能抽空做出两道英语阅读,那简直完美。晚上回到家,洗漱洗漱,吃点零食,便坐到桌前写英语、化学。
这些天,一美常常凌晨一二点才睡。
每天一美都可以完完整整、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没有马马虎虎对付作业的不安感,心里还算踏实,但每天凌晨一二点睡,早上六点起,中午吃了饭困得前仰后合,趴在桌上眯十分钟,醒来后打起精神继续刷题的日子…
撑住一两天,用来应急还好,但一直持续下去,且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这真叫人绝望。
只能无限透支自己的体力、脑力、意志力。
每天凌晨完成了作业,爬上床,用自己整个身子去贴近宽敞、轻柔的大床,一美都会松一口气——这一天终于又结束了,真好啊。
只是四个时辰后,还要再一次被刺耳的闹钟叫醒,去到学校,面对新的、长长的to do list,开启自己忙到灵魂出窍的又一天。
心态,时崩时好。
有时晚上回到家,洗澡、吹干头发、打扫房间、收拾书桌——有时看到茶几上,婶婶放在那里的十字绣,一美真想帮婶婶把未绣完的那一朵花补充完整,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总而言之,完成了所有可以拖延写作业的事,但就是没有心情、没有精力、没有勇气,再次一头扎进那茫茫无涯的卷子世界里。
于是一头倒床上,捶枕头、扔玩偶、唉声叹气、用手机放凤凰传奇的歌,跟着一起放声歌唱!
总而言之——极尽拖延之能事…
而婶婶,这几日总听一美房里传来古怪声响,实在忍不住,敲了敲房门一脸疑惑地走进去,只见一美正坐在床上,暴揍她的玩具熊…
“怎么了这是?”
婶婶一脸蒙圈。
“昂昂?”一美正揍得来劲,一转身,见婶婶正站在身后…一美立刻停下,尴尬地笑笑。
婶婶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后,也无奈地笑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今天作业多不多,是不是又要熬夜?我给你煮方便面啊?”
一美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
“行。”说着,婶婶走了出去。
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