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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此次涅槃遇袭失踪一事,之前已查明与夜神大有关联,如今二人归来,是否更该详查一番?”
旭凤闻言惊道:“母神此话何意?我此番归来,多亏兄长相护,遇袭之事又与兄长有何关联?”
天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旭凤一眼,润玉素来心机深沉,如今有机会将他踩在脚下永不翻身,这傻儿子还尽拖她后腿!
扫了旭凤一眼示意他闭嘴,天后道:“当日你遇袭之处发现了灭日冰凌,且燎原君已禀当夜只有夜神到你的栖梧宫,他其后与你一道失踪,焉知有何谋划?!”
天帝看了润玉一眼,虽知长子无罪,但天后这几天为旭凤之事大动肝火,小罚一下让她消火,也省得之后口舌无益。润玉素来聪颖温润,想来也能体谅他的难处。
想到此处,天帝开口吩咐道:“来人,将夜神禁足璇玑宫,直至查明此事为止。”
天帝为何如此,润玉心知肚明,却还是不甘心,俯身一拜,说道:“父帝母神容禀,当夜我值守之后,于北天门遇袭,来人灵力高强,且既能用水系灵力,又不惧火系,儿臣不慎被炙伤,”说着掀开衣袖,一片伤痕触目惊心,看着天帝略带担心的眼光,接着说道,“后儿臣追至栖梧宫附近失去贼人踪迹,欲入宫内查探又被燎原君所阻。其后儿臣担心旭凤,在南天门外发现涅槃之火的气息,才一路追了过去。”
旭凤听到此处,急忙附和:“正是,兄长为救我,受涅槃之火所伤,现浑身火毒,还请父帝母神查明,此事定与兄长无关。”
天帝闻言,急忙查探一番,发现润玉果然浑身火毒,却还强撑着在殿内洗脱冤屈,终于愧疚心起,说道:“既然受伤,那就好生调养一番。来人,传岐黄医官速到璇玑宫为夜神殿下诊治。”
眼见润玉摆脱谋害旭凤之罪,天后内心愤怒难言,可也知道此时不能再强加罪名于他身上。心思一转,又欲让天帝立旭凤为太子,却不料万事皆备,却被旭凤推拒,气得当场就变了脸色。
此间事了,润玉强撑着回到璇玑宫,刚打开殿门,就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厥在地,昏迷之前的余光中,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匆匆而至,吓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小鱼仙倌!”
润玉清醒过来时,已又过了一天,殿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让他不由有些好奇,璇玑宫何时这么热闹过?
“死凤凰,我是要熬药,你弄那么大的火干嘛?知不知道什么叫文火?”锦觅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润玉有些好笑。
“本神虽为天界火神,但也不是为你放火的!我说你蠢不蠢?干嘛要在寝殿门口熬药?不会让别人去熬?”旭凤嫌弃的语气一如既往。
润玉试了试,勉力还可起身,便想到殿外劝劝,却听锦觅道:“叫人?叫谁?我来这两天了,除了一只鹿什么都没看到,当然只能在门口弄啊,万一他醒了也好照应嘛。”
心里一股暖流渐起,却也想得到旭凤此刻的尴尬,润玉随即轻咳了一下,推开房门。
“小鱼仙倌你醒了?”锦觅开心后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冲到润玉面前扶着他要往床榻上去,“你起来做什么嘛,有事叫我一声就好了啊。昨天你可吓死我了,一进门就吐血晕了过去。后来有个老头来给你医治,说今天醒,你还真就醒了,你再躺一会儿,我给你熬药去,吃了药就好了。”
旭凤看着那葡萄精毫不避讳地拉着润玉要往床上推,终于忍不住把她一把拽了过来:“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啊?你一个姑娘家的,成何体统!赶紧去熬药,我还要帮他疗伤呢。”
锦觅撇撇嘴欲反驳,想到现在小鱼仙倌伤重,暂且不与这只死乌鸦做口舌之争,翻了个白眼忍了下去,自顾熬药去了。
润玉笑道:“锦觅仙子自小未出过水镜,想是不知道这些世俗道理,以后慢慢教便是了,你莫与她置气了。”
旭凤不屑道:“蛮荒小妖,我与她置何气?且夜神大殿当鱼也要护着的人,我自然也不欲与之计较了。”
润玉此时心情正好,难得调皮了一下:“多谢火神殿下,但火神殿下在花界当了回乌鸦,我做条鱼又何妨?”
旭凤一时词穷气闷,只得掩过不提,给润玉疗伤。待火毒大部分散尽,才留下一堆丹药告辞离去。
锦觅见他离开,赶紧端了药来,怕药苦,正想劝慰,却见润玉眉都不皱一下地抬头饮尽,瞬间呆了:“这药,不苦吗?”
润玉笑道:“还好,不是很苦。”
锦觅之前熬药时悄悄尝了一口,怎会不知这药是什么滋味?见润玉如此,想这人估计是舌头有问题,但碰到她这么好的精灵,舌头有问题也要安慰。
随即拿出一把葡萄干,塞到润玉手里:“吃点葡萄干吧,我做的,可好吃了,吃了就不觉得药苦了。”
润玉自小成长就颇为孤寂,何时受过别人如此照顾?一时之间,只觉得嘴里的苦味也回甜了起来。看着身边依然叽叽喳喳自说自话的小精灵,缓缓笑了开来,忽然觉得,带她上天界,也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