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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姚寿宴时见到锦觅真颜,没人知道他那一刻的狂喜,他以为梓芬最终还是给他留了个念想。怕荼姚加害于锦觅,他甚至不敢直接相认,只敢暗中见她。本想安排好一切,便将锦觅接来做她堂堂正正的天界公主,让她一生无忧,一世荣耀。但万万没想到,他才刚开始安排,就发现锦觅竟然是洛霖的血脉!所以他这些年的思念与爱恋又算什么?他将她的画像挂在书房数千年,如今却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笑话!
太微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将所有愤怒压在心底。他现在不能动洛霖,且不说水神德高望重在天界素有名望,他身后的玄灵斗姆元君更是不能忽视!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深沉内敛的天帝!
天后站在旁边,眼角余光扫过天帝,不由勾起嘴角。夫妻数万年,他在想什么,她会不知道?梓芬那贱人让她如鲠在喉那么久,如今,总算可以扫清她的痕迹了!想到此,再看了眼锦觅,心里倒是满意得很。这勾引旭凤的小贱人嫁了润玉这贱种倒是正好,他日时机成熟,她便送他们同归离恨天,也不枉润玉叫了她这万年的母亲!
帝后的心思,旁人倒是一无所知,只是这家宴,明显是开不下去了。
未几,众人散去,旭凤在殿外拦住了刚送走水神的润玉:“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润玉平静地看着他:“早知道什么?又告诉你什么?还请火神明言。”
旭凤怒道:“你明知我心仪于锦觅,却任凭我误会她为父帝血脉。看我心碎神伤,大殿是否得意非常?”
润玉一声冷笑:“火神言重了!锦觅本性极寒你我皆知,怎么可能是父帝血脉?花神画像自你我记事开始便挂在父帝书房,你视而不见难道怪我?且先前我心仪于谁你难道不知?此时你既知锦觅与我四千年前便定下婚约,还来这般质问于我,火神真的问心无愧?”
旭凤一时语结,只能看着润玉翩然而去。
少顷,旭凤失魂落魄地回到栖梧宫,便看到了正在等他的月下仙人。
“凤娃,你是不是难过?世间情爱之事最断人肠,不要不好意思,对着叔父哭一场吧,叔父理解你。”
便是再怎么难过,听见月下仙人这一番言语,旭凤便是真想哭也哭不出来了,但看着那为他担忧的神情,却也忍不住吐露心声:“叔父,我知润玉心仪于她,我也知她与润玉有婚约,但我这心里,却实在没办法放下她。”
月下仙人素来偏爱旭凤,此刻看他一脸哀伤,心疼得紧,眼睛一转,却忽然想到一事,喜道:“凤娃不必如此难过,今日我见锦觅,依然是一幅情窍未开的模样,想是也不知婚约有何含义。这百余年她虽住在润玉的璇玑宫,但你这栖梧宫她也没少跑,论起来你们二人对她来说大约也差不离什么。现在要紧的是她的心意,我看水神对她颇为重视,只要她心意在你这边,那婚约也不算什么了。”
旭凤听月下仙人此言,恍若醍醐灌顶,顿时重燃战意。没错,观水神今日模样,对锦觅疼惜得紧,只要锦觅愿意嫁他,水神必不会有异议!水神同意了,父帝母神素来疼他,就更没问题了!虽然有些对不起润玉,但他以后愿意让出天帝之位,补偿润玉!
而此刻的璇玑宫,润玉珍而重之地拿出婚书,递给满脸好奇的锦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个柜子里放的什么吗?你看,就是我们的婚书。”
锦觅接过打开,冗长的婚契字字泛起金光,四千年的上神之誓烙下天道之命,充满了不可违逆的感觉。锦觅饶有兴趣地看了一遍,顺便又夸了夸婚书上爹爹天帝和小鱼仙倌的签名,然后才发现小鱼仙倌笑着递给了她一支笔:“现在,轮到觅儿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锦觅看着前面笔迹不一但都很好看的三个签名,犯难了:“可是,我的字很难看啊,你知道的。”
润玉忍不住笑了:“无妨,只要是觅儿签的,便可。”
锦觅哭丧着脸拿过笔:“早知道,我就不贪玩多跟你练练字了。不过都怪你,那草魏碑那么难写,你也不教我个简单点的。现在害我出丑。”
说着,提笔落字,虽然尽量签的工整,却觉得被旁边的三个签名一趁,自己的字更难看了!
润玉好脾气地认错:“没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换个容易的给觅儿练,好不好?”
锦觅一听,瞬间警觉起来:“不用不用,草魏碑就很好,我练了一百多年了,觉得还是这个最好看。”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不是,我能不能不练字了?都练一百多年了!”
眼看润玉含笑看她不言不语,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不由噘着嘴嘟囔道:“爹爹还说以后成亲了你就要听我的,可你都不听。”
润玉笑的更深了:“水神仙上所言极是,待成亲了,我什么都听觅儿的,所以觅儿什么时候嫁给我?”
锦觅下凡
焚起一炉清香,沏上一壶好茶,再摆上一局残局,左手与右手对弈,是润玉惯常使用的思考方式。天后耳目众多,年幼不知事时,他因喜怒皆流于面上吃了不少暗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