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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锦觅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打开一个包房的门,一个身穿蟒袍满脸威严的老者放下手中的筷子,冲她笑了笑:“老夫南平候,今日特来给圣女接风洗尘。”

    锦觅捏了捏汗湿的手心,示意羌活下去,自己笑着走进了包间:“小女子不过一山野之人,何德何能劳侯爷大架?”

    羌活在隔壁房间候了半个时辰,心急如焚想要硬闯之际终于看到锦觅走了出来,冲向前去正想开口,便看见随后走出的南平候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们一眼,那一眼有如毒蛇,羌活一下子浑身冷汗,再不敢说话。

    南平候走到门口时,回头又看了锦觅一眼,说道:“今日本候所言,还请圣女好生考虑,切莫因一时意气,成了千古罪人啊。”

    锦觅声音平静无波:“多谢侯爷教诲,小女子必当好好考虑。”

    南平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坐上马车自去了。

    锦觅搭着羌活的手上了送她们的马车,一上车就泄了气势,跌在榻上。羌活急的眼泪汪汪,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抱着锦觅的胳膊惶惶而不知所措。

    锦觅此时却无暇顾及羌活了,她刚才能在南平候面前不失态已是用尽全身力气。方才在包房中,南平候要她此次入王宫并听他指令,给熠王旭凤下毒。圣医族自来不沾然这些是非,锦觅自然更是不愿,可还不待她拒绝,南平候便说出了前圣女紫苏的死亡真相。紫苏为了保住圣医族,给老熠王下了毒,最后殉了葬。而圣医族自二十年前开始,就有一队死士驻扎在不远处日夜监视,只要南平候一声令下,全族上下一日之内,必然不会留一个活口!

    谁能想到不过来王城的第一天,就要面对这样的境况?锦觅心里乱成一片,既有为紫苏难过的兔死狐悲之感,又有为圣医族的担心。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却比她还慌乱的羌活,锦觅默默咽下了欲要说出口的话语,只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放在胸口的龙鳞,似乎想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相公,我该怎么办?

    天界省经阁内,润玉正在角落翻找着一些他不曾涉猎的上古密卷。从凡间回到天界后,润玉细细思索了半晌,觉得长芳主的态度实在怪异。锦觅的情况这般特殊,实在不像她口中说的天性凉薄寡情之人,他总觉得花界长芳主应该是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明显,长芳主应是对水神都未说实话,对他,就更不可能了。左思右想也无所得,他干脆便来到了省经阁,翻翻那些密卷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翻找了许久,也没什么收获,润玉打算拿一些回去继续查看,却不料在拿起一个角落的书简时,不小心碰掉了一副画。润玉拾起落在地上摔开的画卷,只见画上一红衣美艳女子踏浪嬉戏,腕间带了一串灵火珠,旁边题有诗云“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落款北辰君!

    红尘一梦(六)

    回璇玑宫的路上,润玉有些恍惚。画上诗句情意绵绵,“北辰君”为父帝当年弃用别号,果然如他当初所料,这笠泽簌离与父帝是有些情爱纠缠的。但最重要的是,画中女子踏浪嬉戏,显为水族,而自己虽然袭了父帝龙族血脉,却对水系灵力更加亲和。这所有的一切说明了什么?

    润玉闭了闭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如不出意外,这笠泽簌离大约就是自己那毫无印象的生母吧。

    “殿下,你还好吗?可有什么不妥?”带着些许试探和关心的话让润玉瞬间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邝露向他行了礼,眼里是满满的担忧。

    犹豫了一下,润玉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太湖笠泽,查查簌离这个人……她应该是水族。”

    邝露领命而去,润玉进七政殿放了书简,却再没查看的心思,只是缓缓打开手中画卷,默默凝视着画中的女子,是你吗?你是我的母亲吗?

    没过一会儿,邝露却出乎意料地回了璇玑宫:“殿下,太湖笠泽自龙鱼族被灭族之后便已成废墟,水族稀少。我才查探没多久便遇到了蛇君彦佑,他一定要来见你,现在正在殿外候着。”

    得到润玉同意后进了璇玑宫的彦佑,却一改往日那不着调的个性,脸色颇为郑重:“夜神殿下想了解些什么,我清楚。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洞庭风光之好,从文人墨客的诗句中便可窥一二,但水边的两人,却明显没有心情看这美景。

    彦佑看着自随他来到洞庭后便立在水边不再往前一步的润玉,眼神带了深意:“怎么不走了?只要下去,你想知道的,都会得到答案。”

    润玉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虽然他确实想寻到答案,但不知为什么,一来到洞庭看着这碧波万顷的水,他瞬间便觉得恐惧的无以复加。听着彦佑的再一次催促,润玉尝试着踏向水面,却终抵不过心底的恐惧,平生第一次,转过身落荒而逃!

    锦觅自那日随着马车战战兢兢地入了王宫,便再无一日安心。若她给熠王下了毒,且不说忠君之事,单一条鲜活性命她就下不去手。但若是不下,那么圣医族该怎么办?锦觅心里给自己见熠王的场景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