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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58部分阅读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这个人的心机竟深沉至此?不会是他听到自已搜查地什么风声,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狠下心来杀父上位吧?

    杨凌看了看,一个瘦小伶仃的老太监就站在蜀王床头,静静的一动不动,实在太不引人注意,要不是自已着意去看,几乎也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

    杨凌暗暗放下心来,世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杀人,何况还有他师傅当面,一会拆穿他的引谋,就不怕他暴起伤人了。

    杨凌向他点点头,轻轻问道:“王爷无恙吧?”

    蜀王听到动静,睁眼见是杨凌,便挣扎着动了一下,那老太监忙扶住了他,拉过一个枕头给他垫在身下,蜀王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孤王无碍,午后正在小睡,有一个蒙面刺客从窗外闪入,迎头就是一刀,亏得小聆子在孤身边,一直是形影不离地。”

    “哦!这刺客也太大胆了”,杨凌看了看世子朱让栩,他的脸上只有愤怒和担忧,还是看不出一点异常神色,“刺客已经逃了?”

    蜀王淡淡一笑,说道:“虽说这么些年王府平静的很,可警备一向不曾松懈,那刺客逃不出去地,况且他左胸还中了小聆子一刀。”

    杨凌忽然发现小郡主不在,虽说王爷为了清静,暂居于侧殿,不在后宫之中,妃子们不便到前边来,没道理亲生女儿知道父亲遇刺,也不闻不问吧?

    他顺口问道:“郡主还不知道消息吧?”

    蜀王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还是世子朱让栩看了蜀王一眼,低声道:“妹妹去……探望二弟了。现在不在宫中。”

    “什么二弟,那个畜牲!”蜀王脸孔涨红,一阵剧烈地咳嗽。

    小聆子轻拍后背,蜀王渐渐放松下来,长吁了口气道:“刺客刚刚逃了,地方官府还不知道。杨大人来地这么快,一定不会为了此事了,可是案情……案情已有了眉目?”

    虽说嘴里骂着儿子,可是一说起来,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抖。

    “是!下官确是查出了一些眉目,这个……”,他左右看了一眼,蜀王会意,摆摆手道:“统统退下。”

    太医、侍卫、婢女鱼贯而出,世子朱让槿知道父亲一向不让自已插手此事。所以向杨凌默默地拱拱手,正要转身出去,杨凌忽然唤道:“世子请留步,请坐!”

    他指的是离蜀王最远的一张椅子,倒象他才是这宫里的主人似的。朱让栩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却还是依言坐了过去。

    “叩”,门掩上了,屋子里只剩下蜀王、世子、小聆子和杨凌四个人,气氛顿时沉闷起来。蜀王喘着气道:“世子留下便……留下吧。他是未来地蜀王,唉!有些事也不能总瞒着他,杨大人。你说吧,孤听着呢。”

    杨凌作了一揖,走近蜀王身边,眼睛盯着世子朱让槿道:“下官搜索朱梦璃姑娘住处,搜到了点东西,想向王爷和世子印证一下。”

    他摸出好个小册子,翻开一页,递与蜀王看:“王爷,这笔迹可是朱姑娘地字体?”

    蜀王眯起眼看了看。唤道:“栩儿,你来看看。”

    杨凌一手下垂,悄悄按住了腰间的火枪,朱让栩听了父亲的吩咐,连忙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册上诗词,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二妹的笔迹。”

    “隐忍的功夫真好!”杨凌暗暗冷笑,脸上不动声色地道:“世子请回座。”

    这一来不但朱让栩奇怪,就是蜀王也察觉有异了,他定定地看了杨凌一眼,等到儿子回座坐下,才有些疑惑地道:“杨大人,有什么问题?”

    杨凌说道:“这是朱梦璃姑娘的一本手札,藏在梳妆台下,里边记述的都是些有感而发的诗词歌赋,还有一些心情和要事地杂记,里边有关于她的情郎的记载。”

    蜀王神色一紧,急忙问道:“那人可是……可是让槿?”

    “手札中始终不曾提及那人名姓,可是有关的事情,除了一个人,再无第二个能够符合,那个人就是……”,杨凌的手慢慢举起,手指平直地指向端坐在那儿地朱让栩:“世子殿下!”

    蜀王身子一震,朱让栩已攸地一下跳了起来,脸色铁青地厉喝道:“荒唐、荒唐,你好大胆,竟编出这样的谎言,辱没两家王府清誉!”

    杨凌的动作更是飞快,另一手已掏出火铳,对准了他,冷冷地道:“世子稍安勿躁!”

    “怎么会?怎么会?”蜀王脸色青白的吓人,身子不断发抖。

    反倒是朱让栩的神色在一惊之后迅速冷静下来,竟然淡淡一笑,说道:“杨大人。这案子,看来你还得再查下去,朱让栩决不会做出这等蓄牲不如地事情,你敢编出这样的罪名,可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杨凌反唇相讥道:“朱让栩做不出,朱让槿便做地出了?”

    朱让栩脸色一变,脱口道:“二弟当然不是凶手,没人证、没理由,仅凭一块玉佩,谁能定他的罪?”

    杨凌笑道:“我来之前,已查过了大明律条,仅凭这块玉佩,的确定不了堂堂藩王之子的罪名,不过顶着这个疑凶的罪名,按着大明皇室宗律,他将置于蜀王的严格管束之下,王爷即将禅位与你……也就是说,令弟将置于你的管束之下,连生死你都有权处置,他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自然不会威胁到你什么了?”

    朱让栩又惊又怒。喝道:“杨凌,你在胡说什么?”

    “你终于动怒了?呵呵,世子,请沉住气,王爷决定禅位那天,我和杨慎在花园中。恰巧看到你和一位红衣女子在远处林下交谈,那位姑娘苦苦哀求、神态可怜,而你却连连拒绝,最后拂袖而去,当时下官虽然奇怪,却没往心里去。

    今日本官奉王命接手此案,验过了被扼死地朱姑娘遗体,却骇然发现,这位朱姑娘,就是和你在花园深处交谈过的那女子。开心就好整理再与这手札中记载地事情两相印证……”

    杨凌举起那本手札轻轻摇了摇。沉声道:“悖伦和j在前,又虑及此事会影响你的威望和前程,于是你离开花园之后越想越是不妥,于是决定永除后患。又恰好令弟不但在民间的声望远在你之上,在其他各部族间的影响力更是远甚。所以这一石二鸟之计便出笼了。

    十五位土司在巴蜀地势力举足轻重,朝廷待十五位土司如十五位王侯,如果你做了巴蜀之主,你颁布的政令却不如令弟的一句话,控制着巴蜀全境的十五位王侯却唯令弟马首是瞻。任何一个身居上位者,恐怕都受不了这种污辱和轻蔑吧?”

    “不……不会的,让栩自幼谦恭温良。胸襟开阔,待弟友善,洁身自好,他怎么会做这种事?”蜀王不敢置信地道。

    杨凌轻轻一叹:父母的爱总是盲目的,做为王爷,又有多少时间亲自管教孩子?在你面前的表现,又如何能代表他所有的心性和品格?

    杨凌将那手札翻到涉及都掌蛮扣押人质,朱姑娘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的片断,恭声道:“请王爷验查。”

    蜀王还没看完。就几乎背过气去,慌地小聆子连忙轻抚他的胸口,蜀王脸色铁青,一把拨开小聆子,颤抖着指向朱让栩,哆哆嗦嗦地道:“你……你这个畜牲,与妹和j、陷杀胞弟,你……你你……”

    朱让栩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泣声说道:“父王息怒,身体要紧,请听孩儿辩白,父王且勿惊怒,伤了身体,否则儿子百死莫赎。”

    他磕了几个头,然后直挺挺地跪在那儿,悲愤地道:“杨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本来我不该对你有怨恚之言,可是事关重大,你怎么能没有查个清楚就跑来诬指在下?这手札不是梦璃堂妹的,一定不是,这是别人伪造的。”

    杨凌淡淡地道:“在花园……”

    “在花园,堂妹约我相见,说有十分紧要的事情对我说。堂妹自幼丧母,为人敏感多愁,靖清郡王脾气暴躁,所以她以蜀王府为家,我也当她是亲妹妹一样,听了口讯便急忙赶去。不料……”

    他重重一叹气,俯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了,不料梦璃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心上人,那人对她很好,也是她最可意地郎君。她告诉我,那人身份卑微,而靖清王正在和杂谷安抚司指挥使齐大人商议两家联姻。

    郡王脾气暴躁,此事她不敢对父亲提及。听说我即将继位蜀王,所以哀求我替她出面,为她提亲,相信这样一来,郡王也不好拂了面子。可我一听便拒绝了,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男女,岂有自已找伴侣的事,实是大辱门风。想不到堂妹对我说……”

    他一咬牙,艰难地道:“说她和那人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听了大怒,立即拂袖而去,可我实未想到……想到……”

    杨凌一声冷笑,逼问道:“既然如此,你的胞弟被污为凶手,你为何不说出此事,帮他脱罪?”

    朱让栩怒道:“二弟被抓,原因是梦璃手中有他的信物,又不是因为这件男女情事,我说出来,岂非梦璃妹子死后清名还要受辱?事情查不出结果。二弟自然获释。

    严加约束也没什么不好,我也常劝二弟做为蜀王家地子孙应谨身自修、洁身自爱,不要和一些所谓风流名士游山玩水,纵情声乐,有辱家风,经此一难。未尝不是好事况且我还会虐待自已兄弟不成?”

    他说到这里,脸色有点发白,说道:“何况,我也在怕……怕是二弟听了她地丑事,一怒之下失手杀人,我若说出,他……他更难……”

    杨凌哈哈大笑:“好一个用心良苦,为保全家门清誉、为保全自已兄弟的仁义大哥,因为朱梦璃被忤作验出有了身孕,朱让槿已坐实了因j杀人的罪名。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哈哈,若不是我搜出了梦璃遗札,你地兄弟就要人头落地了,还在这里假仁假义。”

    “什么?”朱让栩大惊失色:“梦璃有了身孕?”他两眼发直地道:“我不知道。梦璃没和我说,她只说和那人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听了大怒,拂袖骂她无耻,便走开了。这……忤作验出她怀有身孕,令二弟有口莫辨的事我也丝毫不知,因为什么理由杀人。不是始终还没查明么?”

    杨凌也呆住了,吃吃地道:“你……你不知道?”

    朱让栩发怔道:“虽说二弟被捕走,可是真相未明之前,当时出入后宫地人,个个都有嫌疑,我自已就是嫌犯之一,避嫌还来不及,有关此案的一切事情,我丝毫不敢打听。也……没人告诉我……”

    蜀王晦涩地道:“这样的丑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蜀王府中,只有孤一个人知道此事,就是王妃,孤也没有告诉她。”

    杨凌怔了片刻,慢慢道:“朱姑娘在花园到底对你说了什么,现在只是你一面之辞,什么都证明不了。你说令妹要你帮她提亲,可曾说出那人是谁?如果提不出来,这样的瞎话我杨凌照样编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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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让栩眼睛一亮,喜道:“自然知道,她再三求我,我便追问那人名姓,想着如果门户差的不是太远,也不必太难为了她,可那人身份实在低微,我说出来靖清王也未必同意,再听说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心中更是不耻,便……便不顾而去了。”

    “那人是谁?”杨凌还没来得及问,蜀王朱宾翰已经忍无可忍了。

    “王府侍卫长、佐骑尉唐家山!”父亲问话,朱让栩立即答道。

    “唐家山?把他带来、把他传来、把他给孤王抓来!”蜀王指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大喊。

    方才蜀王遇刺,阖府大乱,蜀王无恙、全力搜捕刺客地警讯传出,各部侍卫各司职守,将蜀王府围的水泄不通,唐家山作为侍卫长,现在想必正在布岗排哨,缉捕凶手呢,派出去的人老半天还没回来。

    那份手札且不论真假,如果朱让栩说地是真的,那么嫌疑至少去了一半,顶多是疑凶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而已。蜀王也在等消息,他已经不敢再向儿子多问一句,他的病体和情绪根本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

    杨凌却问道:“世子,你既知道朱姑娘的情郎是唐家山,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吗?”

    朱让栩仍跪在地上,苦涩地笑道:“如何处治?要说处治,也只能以后悄悄将他贬谪他方便是了,还能怎么样?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我当时马上就得到前厅赴宴,宴会未散便出了杀人命案,随后我地行动也受到限制。

    我也曾怀疑是不是他杀死梦璃,可是他当日只进过后宫一次,门禁那里是有记录的,我进后宫时,正碰上他出来,那时……梦璃还在后宫宴厅,不曾出厅散心,又怎么可能是他?”

    杨凌闻言也不禁默然:这么说完,可疑性最大的便是世子和二殿下,除非在这两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一个隐藏着的凶手,此人得有机会出入后宫、而且有一身武功……

    有人跑进来了跪地禀道:“启禀王爷,唐大人找到了。”

    蜀王霍地一下竟坐了起了,瞪起眼睛道:“立刻带进来!”

    那侍卫吃吃地道:“唐……唐大人他……他死了!”

    唐家山地尸体被抬了进来,这的确是个面目英俊的武官。

    再联想到王府侍卫、婢女们对他的评价,这样一个英俊忠厚、和气内向地青年,倒的确是朱梦璃那种多愁善感孤芳自赏地女孩欣赏的男子。

    那张英俊的脸耷拉到了胸前。得托起头才看得到。

    一刀毙命,模糊的血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碴儿。

    来,

    好凌厉的刀法,但是……刀是从后颈砍下去的,几乎削断了整个脖子。只有一刀,身上再无伤痕。唐家山地武功不弱,想把他毫无防备地一刀砍死,而且削中这个对武功高手几乎不可能击中的位置,除非那人和他十分稔熟,令他毫无戒备。

    那人能是谁?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蜀王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紧闭双目不发一言。原本还能保持些镇定地世子朱让栩双眼通红,就象一只困兽,他扑过来抓住唐家山的尸体,怔怔地道:“死了?怎么会死了?这不可能!不可能!梦璃的手札一定是有人伪造的、唐侍卫被杀,也是为了坐实我的罪名。一定是这样,父王!”

    他返身仆跪在蜀王榻前,蜀王凄冷冷地笑:“好孩子,他早不死,晚不死。杨大人上午搜走了梦璃地手札,下午你供出来的j夫便死了,死的真是时候。带下去。把他带下去,孤不想再看到他!”

    “父王,我不是凶手,我没有动手,我真的没有!”

    杨凌试了试唐家山的体温和尸体僵硬程度,问道:“最后有人看到唐侍卫,是什么时间?”

    众侍卫窃窃低语,过了阵儿有个侍卫站出来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是卑职。那时唐大人正在后宫外逡巡,不时向里边张望,我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脸色也不太好,就没上前搭话。卑职刚刚走过中庭鼓楼,警讯便响了,按规矩流哨应当立即赶赴指定地重要楼阁处守卫,缉凶由外围士卒包围整个王宫后进行,所以卑职便马上赶往‘庄敬殿’侍卫。直到……直到王爷传下令来寻找唐大人。”

    杨凌又转向世子,问道:“下官记得世子居处就是在后宫外另辟了一处别殿,要到这里来,也要经过后宫门前,是么?”

    朱让栩倒退了两步,惨笑道:“你又怀疑是我干的?不错,我是听到警讯,这才离开本宫,急忙赶来这里,可是我路上根本不曾遇到唐侍卫,你说我杀的,那凶器呢?刀在哪里?仓促之间动手杀人,然后我如何带着血刀往返?凶器在哪?”

    杨凌地目光在朱让栩身上扫动,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一把刀来似的,朱让栩坦然而立,一动不动。

    那侍卫低声道:“杀死唐大人的,就是唐大人自已的刀,血刀就遗落在现场。”

    声音不大,却如一声惊雷,朱让栩的脸色更白了。

    这时,正在仔细打量朱让栩的杨凌,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他的脚面,半晌才缓缓道:“世子,你的靴上似乎沾了东西,可以脱下来让本官看一看么?”

    朱让栩低头一看,脸色顿变,他穿着是一双白底乌靴,靴面上隐隐有几个黑点还不明显,可是侧面白底上有几个红点,分明是溅上的血迹,他这一低头细看,就连长袍襟底都沾了几滴,血点不大,而且也不多,分明是飞溅上去地。

    朱让栩就象见了鬼似的一声怪叫,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不可能,有人害我!”

    他的话几乎就是当日朱让槿被指称凶手时的怪叫一模一样。

    蜀王忽然拼足了全身的力气,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掷了过去,嘶声叫道:“把他押下去,押下去!押……”,他的头一歪,一头栽到榻上,晕死了过去。

    有点神经质的世子朱让栩被人带下去了,太医一阵忙乱,才把蜀王救醒过来。蜀王两眼含泪,惨笑道:“冤孽!冤孽呀!我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孤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他比蛇还毒、比狼还狠呐。”

    殿中的人都垂首而立,面对着这个满腔悲愤的王爷,什么宽慰的话都苍白无力了,还能说些什么?

    蜀王痴痴半晌,梦呓般地道:“栩儿……”,他或许是叫惯了,顿了一顿才改口道:“槿儿呢?槿儿在哪?”

    “王爷,二殿下还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内务总管哈着腰,细声细气地道,生怕声音稍大,就会把这位已经不堪一击的王爷给震晕过去。

    杨凌轻轻一叹,说道:“王爷宽心,下官这就去释放二殿下回来,关于世子……还没有取得他的口供,想必按察司也是不愿再接手的,下官会一直处理完毕,善始善终。”

    “不……不不……”,蜀王嘴唇哆嗦着道:“是孤王对不起他,现在想起来,孤王实在……实在负他良多,槿儿……槿儿心中一定怨恨着孤王呢。孤……孤要全副銮仗,亲自迎他出狱。”

    杨凌轻轻一叹,拱手无言……

    第314章 超完美计划

    杨凌回府,一位客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来人是都指挥使李森,平定都掌蛮一个多月,他调兵遣将,利用这段战事,已经把自已在军中的权威树立起来,他是最懂得抓紧时机的人,所以一回成都便马上利用刚刚树立起来的权威,巩固自已在军中的地位,所以这两天忙了些,还没来得及拜望杨凌。

    杨凌对朱让栩个人来说,其实印象也不错,现在发现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而且蜀王尽管观念陈旧,但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贤王,如此被病痛和儿子的不肖折磨成这副样子,杨凌的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没什么心情搭讪。

    李森也听说二殿下杀人的事了,又知道杨凌和他关系不错,还以为杨凌为此事烦心,所以也不敢动问,便开门见山地道:“大人,卑职回到成都,立即借扫匪余威,整顿行伍,安排亲信,清理帐目和兵员,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杨凌笑笑道:“那就好,过两日,本官就要回京了,把狼兵带进京去也不好。再说宋总兵还要返回广西,把部落中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返回来。小伍……现在我还不能放开。宋总兵地才能也不能浪费了,等她回来,我再安排个合适的位置给她。这样就要麻烦你调一路兵,保护本官回京了。陕西我也不想去了,天气渐冷,我要直接回京城。”

    “是是,这是一件小事,三卫以内的兵马,大人皆有权调动,征一卫官兵护驾,有什么大碍。”李森连声答应着,又道:“大人,下官清查兵械仓库,发现一件事,事儿倒不大,可是涉事者非常人。所以得跟大人说一声,以后有人查起,有大人作证,下官才能脱得了干系。”

    杨凌问道:“什么事儿,你李大人还做不了主?”

    李森嘿嘿一笑道:“事儿倒不大。下官清查兵械,发现成都卫军少了两门火炮,而火药耗量更大,一路查下去,敢情这火炮一年多以前就被世子的庄院给借去了。说是常有野猪破坏庄稼,有时还伤人,派了人看守。又不能日夜守在那儿,后来发现用炮去轰,野猪被吓一次,常常十天半个月的不敢再来一次。”

    他嘟嘟囔囔地道:“你说前任官儿卖了人情,干的这破事儿,倒要我来擦屁股。那可是军用火器,这样做不但于礼不合,严格说起来还是逾矩呢,虽说两门炮也干不了什么。庄户人不会用,火药可浪费了不少,我又不好去向世子讨要,您看……”

    杨凌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轻叹道:“嗯,本官知道了,我负责帮你要回来便是。”

    二人又谈论了一番公事,看杨凌实在心情不好,李森便乖巧地起身告辞了。

    这位走了,靖清郡王又来了,这位身材高大肥胖地郡王进了门儿对着杨凌一言不发,杨凌也无话可讲,二人默然对立半晌,杨凌才吩咐一队侍卫扛了朱姑娘的灵柩,随靖清郡王回去。

    靖清郡王对着杨凌长长一揖,停了半晌才直起身来,两眼全是泪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杨凌心情更加沉闷了,他逛到后院儿,看到伍文定一家三口正在那儿谈论的弓箭,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心情这才缓和了些。他也不去打扰伍汉超、宋小爱一家人,身形一转去了侧厅,要了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儒袍,这才轻松了许多。

    杨凌回到书房,刚把一堆卷宗整理好,大棒槌就“呼哧呼哧”地跑进来:“大人,上回那个杨慎又来了,还有那位拓拔姑娘”,他咧着大嘴笑着,举起大巴掌道:“大人你看,拓拔姑娘出手真大方,要么不送礼,一送就是这么在一锭金子。”

    杨凌一看也吓了一跳,果然是好大一锭金子,估计比那位拓拔姑娘的拳头还大了一倍,真难为她是怎么揣在身上的。

    杨凌忙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杨慎神情恬淡,拓拔嫣然却是巧笑嫣然,一张俏脸宜喜宜嗔,简直柔媚到了骨子里,说不出的动人。一见了杨凌,她便加快两步,巧笑裣衽道:“拜见杨大人,杨大人文如管仲,武似武侯,想不到对于刑狱也这般高明,天大的阴谋一出马,便案情大白,实令拓反衷心钦佩。”

    杨凌请二人坐下,吩咐道:“来人,赶快上茶。”随即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按察司办案,有诸多顾忌,本侯行事方便,什么都敢搜上一搜,查上一查罢了。再加上朱姑娘留有记载重大线索的证据,疑凶……自身行动不便,纵然潜入,怕也没有时间细细搜寻,这要命的东西落到谁手里,这案子也破了,呵呵。”

    他这一说,拓拔嫣然脸上掠过一抹羞色,她俏巧地白了杨凌一眼,细白地牙齿咬了咬嘴唇,这才有点羞怩地道:“大人搜出来的,可不只是朱姑娘的遗物吧,好象……好象还有点别的东西?”

    “别的?”杨凌被她百媚丛生地一笑,笑的心儿扑嗵一跳,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从朱梦璃房中搜出来的抹胸肚兜,各种女子贴身的亵衣亵裤来,想了想才觉得不对。

    他一拍脑门。“喔喔”连声地道:“糊涂糊涂,姑娘莫怪”,杨凌匆匆翻出那匣书信,递与拓拔嫣然,干笑道:“让槿兄也是疑犯之一,是以在下不得不查。有失礼处还望见谅。”

    拓拔嫣然红着脸接过去,故作大方地道:“道什么谦,说起来,您可是让槿地大恩人,再说,我这里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地东西”,她欲盖弥彰地说完,小脸反而更红了。

    杨凌见她满脸羞喜,倒比平素的清傲可人的多,再说书信自已也看过了。两人不但两情相悦,而且彼此书信往来,最多地担忧就是蜀王会不答应他们的婚事,且不说拓拔是蛮族,最重要地是蜀地十五土司势力一直保持某种程度上的平衡。稳定着巴蜀局势,如果现在势力最大的一派少主嫁到了蜀王府,势必打破这种均衡。

    现在既有机会,再说我知道他们的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倒不妨直说出来,成全这对璧人。杨凌想到这里,笑道:“误看了姑娘的信。是在下失礼,今日便还你一礼。”

    他顿了一顿道:“二殿下入狱,蜀王对他颇多误会,自觉亏欠他良多,明日一早要全副仪仗去接儿子回狱,就是为了要补偿他,如果姑娘今日托人去向蜀王求亲,依本官看,蜀王答应的可能是九成九。哈哈,明日说不定就是个双喜临门了。”

    “真的?我回去便请彝家吉潘大人为我提亲……”,拓拔嫣然喜极,这句话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儿,顿时脸红如火,窘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慎摸着鼻子闷笑一声,说道:“率性而为,是谓真人也。有什么关系呢?”

    拓拔嫣然羞意稍去,哼了一声道:“真人假人,就会装蒜。以为我希罕他呀,等他出来,我还要找他算帐呢,哼!学了天书文字,却瞒着我。”

    杨凌笑道:“学什么天书?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有的厚有的薄、有地深有的浅,读一辈子都读不完呐。”

    他是有感而发,拓拔嫣然却以为他在帮朱让槿打马虎眼,嗔了他一眼道:“敢情你也知道他在学‘岩刻天书’呀,闹了半天就我不知道,还帮他瞒我,哼!”

    她一说“岩刻天书”,杨慎却知道了,原来蜀地许多山川大泽里雕刻着些上古年间的古怪文字,人们看不懂,便传说那是天书,因为刻在岩石上,就叫做“岩刻天书”,他不禁好奇地道:“让槿兄在研究‘岩刻天书’吗?”

    “还装!”拓拔嫣然嗤之以鼻:“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别想帮着他瞒我,这不是‘岩刻天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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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嫣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书,放在桌上,美眉一瞟,神色间大是得意。

    杨慎拿起来翻开看看,蹙着眉头道:“象,可又不象,这些笔画简单的字……”

    他举起手指比划了一阵,摇摇头道:“在下对‘岩刻天书’也没有研究,不过这些字似是而非,好象又不象。”

    杨凌好奇地拿过来看了看,也不认识,便放在桌上笑道:“让槿兄无端冤受了牢狱之灾,你该多多安慰才是。男人嘛,有点什么本事儿,马上就颠儿颠儿地赶快告诉别人,那不成了卖弄了么?”

    拓拔嫣然哼了一声道:“总之,事无巨细,我没有不对他讲的,没理由他有事就得瞒我,男人了不起么?”

    杨凌和杨慎哈哈大笑,杨慎年纪小,不好开玩笑,杨凌却笑道:“拓拔姑娘好厉害,在下可以想象的出,今后让槿兄的日子难过呀。嗯嗯,痛并快乐着,哈哈哈哈……”

    这时,刘大棒槌端了茶进来,正往桌上放着茶杯,忽地一眼瞄见桌上放着的书,瞧了两眼忽地叫道:“哎呀,大帅,你也认识鬼画符呀?嘿嘿嘿,你看这字儿,念刘,俺地姓儿,呵呵呵呵……”

    “呃……你们瞅着俺干吗?”刘大棒槌抓抓胡子,绿豆眼左右一瞧。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个人。三人端详着刘大棒槌,就象他脸上长了朵花儿似地。

    杨凌看看无地自容的两个同党,长长地吸了口气:“这儿有巴蜀第一怪才,博学之杂,是自已生平仅见,拓拔嫣然也是个大才女。不但汉文出色,还精通藏语和其他几族语言,自已更不用说了,那啥……简单字、汉语拼音、英文多少也认识俩儿,可是刘大棒槌……”

    杨凌翻了翻白眼儿,问道:“大棒槌,你识字吗?”

    刘大棒槌理直气壮地道:“当然不识字,大人不是知道嘛,字认识俺,俺不认识字。可俺就认得这个字……”,他把粗粗胖胖地手指头往书上一捺:“它念刘。”

    “你怎么认得它的?”这回连杨慎也忍不住了。

    “哦,大人的亲兵里有个老丁,是河南人,有一回我就看见他鼓捣这种古怪的字儿。俺就问来着,他还挺紧张地,叫俺别声张,他说他是水族的。”

    大棒槌挠挠头道:“俺还真没听说过这一族,老丁说这种字儿是他们族的字儿。是他们族里祭拜鬼神时同神灵说话用的字儿,族里的鬼师摆坛设法,再把这种字写书地信烧成灰。鬼神就能看到了,呵呵,玄乎乎的,反正就他那德性,俺不信鬼神有功夫听他说话,不过我顺口问了一句,我的姓咋写,他就画给我看,这字看着挺好玩的。俺就记住了。”

    杨慎恍然道:“原来是水族文字,我听说过,有人说这是巫书,专门沟通阴阳用的。水族发源于中原睢水一带,正在河南境内。据说水书源于《洛书》,根据易卦、星象、五行之理,进而推演凶吉,预测祸福,解决疑难用地,涉及阴阳五行八卦,呵呵,想不到让槿兄不但精通易经,现在又研究起水书来了。”

    拓拔原本就没疑心到这种古怪文字和男女之情有关,只是不忿自已对朱让槿知无不言,他却有瞒着自已的事情而已,她眼珠一转,笑道:“好,明日让槿出狱,我便送他个大惊喜吓他一吓,杨大人,请您那个侍卫出来,帮我认认这上面写些什么,别以为就他懂得,明儿等他就任了蜀王之位,我当面念出来吓吓他。”

    杨凌也觉的有趣,笑道:“大棒槌,快去把老丁叫来。”

    大棒槌道:“大人,老丁给靖清郡王之女扶灵,刚走了一会儿,还没回来呢。”

    “哦,那么……拓拔姑娘就先把书放在这儿吧,等老丁回来,我让他抄成汉语,明天本官也要去赴宴,找机会把译文给你送去。”

    拓拔嫣然喜孜孜地应了,顺手把书放到了一边。

    拓拔嫣然此来,还真带了大批的礼物,足足三大口箱子,每口箱子四个人抬还挺吃力,也不知道都放了些什么东西,看的杨凌目瞪口呆,不过拓拔嫣然跋扈惯了,她不想送礼谁也别想逼她,她想送礼你不收也不行。

    好不容易把这两位送走了,杨凌还没得空休息一下,小郡主朱湘儿就到了。

    朱湘儿神色悲戚,杨凌对她也无言以对,两人进了书房默然对坐片刻,杨凌才轻叹道:“郡主,实在对不住,我救出了你地二哥,却送进了你的大哥……”

    朱湘儿经由此事好似成熟了许多,只是微微摇头,再也不见那副刁蛮模样,半晌才俏目含泪地道:“多谢大人为我二哥洗清……洗清冤屈,本郡主……是奉父王之命,给杨大人送请柬的。”

    “请柬?”杨凌有点意外,蜀王一家都混的这么惨了,还请什么客呀?

    “嗯!”朱湘儿擦擦眼泪,说道:“父王身体很是……很是不妥,今日难于起身,定于明日亲自去接二哥出狱,并大宴所有官员,还有未及离开成都的各部土司酋长……,请杨大人赴宴!”

    蜀王一直厚爱长子。冷落了朱让槿,如今终于知道自已错了。而且他地身体再经过这档子事一刺激,估计能不能活到明年都不知道。愧疚之下,想来他是决意禅位,传位于二殿下了。

    杨凌心知肚明,可是恭喜相贺的话如何说的出口。只是默默接过了请柬,表示明日一定赴宴。朱湘儿又礼节性地坐了一会,浅尝了一口茶,便起身告辞。

    杨凌送到大门口,忽想起一事,忙追上两步,说道:“对了,世子地田庄去年向卫所借了两门大炮,用来驱离野猪,此事实在违反军规。能否请郡主殿下吩咐一声,把火炮还回卫所。”

    “大哥的庄园……火炮?”朱湘儿先是一怔,忽地恍然大悟,说道:“哦,你说那个呀。那两门火炮……”

    今天是二殿下朱让槿出狱的日子。蜀王朱宾翰身着赤龙袍,摆着全副藩王仪仗亲自赴刑牢去接儿子出狱。后边一顶空轿,仪仗规格俨然便是世子地待遇。

    他这般隆重,既是为了补偿儿子,同时也是为了晓谕文武官员和全城百姓。两个殿下全关进了大牢,不这样还能一个个的抓着老百姓去解释不成?

    他已派人通知了朱让槿,而且也一口答应了拓拔嫣然和朱让槿的婚事。今日是禅位和定亲两件吉礼同时举行,蜀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把近日来的悲戚惨闷一扫而空。

    成都大狱里,与关押朱让槿的牢房相对的另一侧大狱里,关着世子朱让栩。遥遥隔着一条甬道,便是他地兄弟,而兄弟今日就要洗清了冤屈出狱了,自已呢?

    是一开始就有人布局坑陷自已。还是眼见不能再害二弟,才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用连环计还害我?还是……根本就是他……

    朱让栩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我的确有口难辨,可是让槿被抓起来时,那玉佩也是令人有口难辨的信物,他还不是洗脱了冤名?我会坚持到开堂公审,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身穿白色囚衣,背对牢门而坐,披头散发,再不复高高在上、气质雍容地世子模样。就在这时,牢门开了,前边六个人,后边战战兢兢地跟着两个牢头,开心就好整理这六个人还是上次夜探二殿下朱让槿的那六名锦衣卫,他们哪敢得罪。

    不过这帮牢子也在纳闷,怎么蜀王一家进来一个就和造反有关,再进来还是有关呐?锦衣卫敢情盯住他们了。

    领头的锦衣卫走到牢门前,提高了嗓门道:“锦衣卫驻四川卫所佥事……”

    他的套词儿还没说完,两个牢子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陪笑道:“小的告退、告退。”

    朱让栩缓缓转过身来,淡淡地道:“锦衣卫?你们来做什么?难道我家有人涉案造反不成?”

    那个锦衣佥事这回也学乖了,主动往旁边一闪,后边一个校尉慢慢地踱了出来,缓缓抬头笑道:“世子,是在下要见你,请锦衣卫地兄弟打个掩护罢了……”

    “杨……杨大人!”朱让栩双眼攸睁,失声叫道。

    杨凌浅浅一笑,躬身施礼道:“正是在下!”

    今天太忙了,朱让槿回到住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闯进一大帮宫女太监,捧着各式各样的装备忙忙碌碌地给他打扮起来。今日继位,有太多的东西要准备,何况同时还要行世子定亲之礼。

    世子冠袍之外还得另备吉服,先宣布继位。然后再换上吉服,行订亲之礼。这一来拓拔嫣然就不好和他碰面了,另外辟了一处房子正在梳妆打扮。

    衣服好繁琐,朱让槿穿过华丽地衣服,但是却没穿过这么繁琐、这么讲究的衣服。内衣嘛,旁人又看不到,那么正规干吗?还没行动呢,他已经捂地一身大汗了,可是也只好忍耐着任人摆布。

    玄衣纁裳,里里外外都是绘着吉兽、山水图案的隆重袍服,里里外外已经穿了五件了,又是四个宫女拥上来,捧着白纱中单、黻领、蔽膝、革带、金钩和玉佩。料子都是上好的,可这么多穿在身上真难受呀。

    好不容易打扮完毕,顶冠也端端正正戴在头顶。两个太监抬过一面巨大地铜镜,朱让槿看地不禁屏住了呼吸:这就是我的呢?不再是一身儒袍,风流斯文的玄衣公子,可是英俊之中却多了几分威武和严肃。

    “你们……退下,我要静一静。”朱让槿嗓音有点发干地道。

    太监宫女们弯着腰退出了房间,朱让槿对着铜镜退后两步,仔细看着镜中人。

    本来就很宽、很结实的肩被垫的看起来更加有力量,修长伟岸的身材,皇家贵胄的气质。轻轻一动间雍容华贵的衣袍轻轻摆动,都代表着这是一个高高在上地大人物,是人上人。人中之龙!

    这是我吗?朱让槿盯着铜镜,好象看着一个完全陌生?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