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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邪,溜达着把停车场都翻了一遍。
别说貂没找着,差点还被误会成踩点的偷车贼。
袁野在宾馆大堂等着曲一弦一起吃饭,眼看着食堂都快过点了,从后门过停车场去瞧。见曲一弦到处找什么,纳了闷:“曲爷你饭不吃了?磨蹭什么呢!”
“你看见傅寻那只貂了没?”曲一弦问。
袁野迷茫了一瞬,点头:“见着了啊,我说你别天天想着把那貂炖了……这貂有主的,我寻哥天天抱着不撒手,丢了第一个找你。”
废话!
要不是知道貂丢了她是第一嫌疑人,她犯得着到处找?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貂?”她问。
“刚刚啊,我等你吃饭那会。”袁野也纳闷她怎么追根究底的,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寻哥吃完了饭回来,那貂就蹲在他肩膀上呢。”
曲一弦抬腕看了眼时间,她光洗车就洗了半小时,袁野要是刚刚才看见那只大老鼠,估计就是从她这过去的。
没丢就好。
她把大衣一拢,招了招手,说:“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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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曲一弦就先醒了。
四人间专供领队的大通铺呼噜声震天,她听了一宿,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也不管时辰到没到,端起脸盆去洗漱。
曲一弦刷着牙,把今天的行程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等会吃完早饭得先去看看姜允,昨晚袁野从食堂打了一保温壶的姜汤,分了一半给姜允。她要是喝完了,估计不会有落水后遗症。
而且,今天的行程又不紧张,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高反。
过昆仑山以后,海拔往上全在四千米以上。别说姜允可能吃不消,傅寻也未必能习惯。
她昨晚吃完饭特意开车去买了两个氧气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可可西里过了藏羚羊迁徙的时期,除非从可可西里过拉萨去西藏,否则整条公路除了运输的挂车很少能看见别的车队。
加上九月早已过了旅游旺季,公路两侧的小店小摊早已下撤,买氧气瓶已经不是方不方便,而是买不买得到的问题。
她洗完脸,叫醒袁野,等他洗漱的时间,她上楼,先去看姜允。
姜允的房门紧闭,她敲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开。
就在曲一弦准备去前台拿备用钥匙时,门锁一声轻响,姜允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后。
曲一弦心下一咯噔,问:“你怎么了?”
姜允嗓子干涩,轻咳了一声,才哑声道:“我好像发烧了。”
曲一弦拿手背贴了贴她额头,忍不住皱眉:“你这是烧了一晚上吧?怎么不早跟我说。”
她心下不虞,但不好表现出来,只上下扫了她一眼,说:“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去医院。”
曲一弦送姜允去医院的路上给袁野发了条微信。
烧成这样,今天的可可西里肯定是没法去了。要是不能尽快退烧,不止今天,后面的行程估计都成问题。
她陪着挂号,看诊,取药。
等姜允挂完针,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中午了。
曲一弦载她回宾馆,医院停车场出口收费时,她顺手去掏储物格里的零钱兜。不摸不要紧,一摸……发现遭贼了。
她面色瞬间变了几变,转头问门岗收费的工作人员:“停车收费能扫码吗?”
“不能。”门岗睨了她一眼,语气强硬:“只收现金。”
姜允眨了眨眼,递过去一张绿的,说:“那麻烦找下零吧。”
曲一弦回宾馆时,袁野和傅寻正在宾馆大堂等她们回来。
今天一天要耗在大柴旦,袁野不打算继续吃食堂,一早就在餐馆定了位置,打算开开荤。眼看着曲一弦和姜允差不多要回来了,早早拉了傅寻在楼下等。
这一照面,他还没来得及关心下姜允,迎面只见曲一弦寒着脸,杀气腾腾地让前台帮忙调一下停车场的监控。
袁野诧异,转头小声问姜允:“怎么了?我曲爷车被碰了?”
姜允摇摇头,说:“好像是钱被偷了。”
钱?!
袁野瞪眼:“在停车场被偷的?”
“我不是很清楚,刚才挂完针,在医院停车场缴费时发现的。曲爷车里是有个专门放零钱的地方吧,好像一分钱都没了。”
这个袁野记得。
小曲爷每次找零的纸币都会顺手卷成一卷存在零钱兜里,上回听说,存了有七八百了吧……
傅寻始终事不关己地在喂貂蝉吃鱼干,直到听到钱被偷了,心念一动,侧目看向站在他肩上啃鱼干啃得整个脑袋都歪了的雪貂,说:“不用调了,我大概知道是谁。”
曲一弦眉头紧锁,满身怒意还未倾泻,声音却异常冷静:“谁?”
傅寻没说话,他抱过貂蝉,轻揍了一下它圆润的屁股,问:“钱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