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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和僵持,很快让后面两车发现了不对劲。
对讲机一响,板寸的声音先出现:“小曲爷,车不走了?”
隔了几秒, 尚峰也问:“小曲爷, 你们谁下车了?怎么就站在车门口?”
曲一弦眉梢一动, 此刻竟有些想笑。
也不知老总头平时怎么训练小弟的, 一个两个天真到毫无危机意识。还是说,盗墓倒斗的,就是需要这样的傻大胆?
她嘘了声, 怕惊扰了外头的东西:“我是开灯好,还是鸣喇叭好?”这话是问傅寻的。
没等傅寻答,曲一弦又补充了一句:“我猜外头是单独行动的野棕熊,要不就是失散的石羊或野驴。瞧你要不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她语气轻松,略带几分玩味的表情和后座吓破胆的江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裴于亮下意识松了口气, 问:“真是动物?”
“不然呢?”曲一弦叩了叩车窗。
紧贴着车窗的那双幽绿的眼睛一暗, 隐隐有红光转暗, 窗外的东西似受到了惊吓,嗖的一下很快消失了。
这来去如风的身影令曲一弦有些意外, 她吹了声口哨,似笑非笑道:“胆这么小,也不知道怎么敢凑过来的。”
她转身,看向后座已面无人色的江允,眼神里表达的全是“这么不经吓”的奚落。
转头时,她开了雨刮的按钮。
雨刷的机械声像纺织机推梭时发出的吱呀声,蒙在挡风玻璃上的雾气被一扫而尽,曲一弦松了脚刹,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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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绕过军事要塞的正门,穿山而过。
后头的车一停,灯光闪了两下。
没等曲一弦回头去看,对讲机里尚峰的声音急迫又慌张:“我的车动不了了。”
“车抖得厉害。”
“冒白烟了……是不是引擎烧了?”
曲一弦揿下车窗,半探出身往后看去。
尚峰的车已经熄火了,从引擎盖里冒出了浓浓的白烟,几乎与雾色融为一体。
他推门下车,先开了引擎盖查看发动机。
他不懂车,隐约觉着是发动机故障了,也没敢擅自动手。回头望了眼亮着尾灯的巡洋舰,总觉得这旷野凉飕飕的,让人后颈发凉。
他揣上手电,一路小跑至曲一弦窗边。
结巴了两声,才顺利开口:“曲爷,裴哥,我那辆车发动机出问题了,走不动……”
曲一弦问故作不知:“什么状况?”
“刚才不是停车了吗,我就熄火等了会。等再启动,发动机的声音很响,车抖得厉害……我还以为是我挂错档了。再然后,车头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爆了,车就彻底开不动了。”他回头看了眼仍在冒白烟的车头,心有余悸:“这车会不会炸了?”
曲一弦听他描述就知是汽油混了柴油,损坏了发动机。这本来就在预料之中,只没想到这么凑巧,就坏在了军事要塞的门口。
她挥手,示意尚峰别挡着路。
等人一退开,她开门下车:“我跟你过去看看。”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傅寻动的手脚,她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动手脚是一回事,让别人看出破绽又是另一回事。
事一不占理,就容易吃亏。
她看了眼故障,铆着劲的认真勘测了一番,手套都沾上汽油了,这才折回去。
也没上车,就站在窗外,没表情地说道:“尚峰那车发动机故障了,不大修,没法开。”
她左右打量着手背,见没沾上汽油,松了口气,抬眼看裴于亮:“你觉得是在这留一晚,让我修修看,还是并车继续赶路?”
裴于亮看着她半晌,笑了:“小曲爷觉得我还有选择的机会?”
曲一弦最不爱听这话。
她逼人上绝路时,有部署,有设计,有陷阱,那也得对方自己一环一环踩上去了她才能得逞。这种意有所指讽刺她的,她一听就炸。
“合着又是我的错了?”
“红崖群,裴老板亲自带的路。结果崖内一变天,都来怪我使阴招。怎么着,我是能呼风唤雨啊?”
“今晚尚峰的车发动机故障了,又明着暗着给我使刀子,这回想指摘我什么?车既不是我开的,也不是我让坏的。就是这起雾我也没料到啊。”她一句不落,锋芒相对:“裴老板,后面的路比前面难走多了,你要是还想倚仗我,最好还是别给我脸色看,我这人脾气一上来,别说把车全拆了,就是人我也敢拆。”
曲一弦的刚,几乎是业界出了名的,没人敢对其锋芒。
这年头,女人在外领队开车,多的是说嘴的。
尤其曲一弦长得漂亮,又得彭深重用。自家车队没人八卦,却防不住别的车队有男女领队看不惯的,要占她点口头便宜。
不是说她和彭深有暧昧关系的,就是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否则正值青春年华大好前途的女青年做什么跑到西北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