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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又让保姆端了一小盆浓稠的米汤出来。
这是大房小时候吃过,白女士标配的晚餐菜单。
他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见了房中铭挑眉。
“稀客啊。”
房中铭在平板上看新闻,趁势关上后放一边,对保姆说,“拿瓶酒来,今天得喝一杯。”
白女士坐下,拍拍桌子对大房说,“坐下来吃吧。”
房中铭首座,白女士和大房分列两边。
保姆捧了醒好的酒和三个酒杯来,每人浅浅的小半杯子。
房中铭举杯,“下个周是你妈生日,我行程安排不过来,今天回来陪她吃个饭。”
白女士扯了扯嘴角,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还没和好,这会儿也不用他假惺惺示好。只儿子在,她便也举杯,“谢谢,有心了。”
大房右手举杯,“没鲜花礼物就算了,连蛋糕也没有?”
他左手从衣兜里抓出来一把糖果,“妈,吃糖好了。”
“谢谢儿子。”这回白女士笑了。
房中铭有些不满,杯口微微倾斜了一下,极清脆清越的撞击声。
“生日快乐。”他说。
大房一口把酒喝干了,白女士浅酌一口。
便开始聊一些杂事,夸奖白女士的厨艺没有生疏,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今年夏天来得尤其早,还没六月居然已经热得不行了;房中擎的儿子最近感冒,工作又忙,手边能使的人不多。
白女士偶尔应一声,大多数时候给大房布菜。
大房闷头吃,差不多饱了后放下筷子。他问,“高长青那事怎么处理?”
白女士偏头看房中铭,房中铭也住了筷子,“小高的什么事?”
“爸,别装不知道啊。她家看上你们儿子我,然后鬼鬼祟祟在网上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房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嫌弃,“怎么小家子气十足?想知道啥不问我,不问我妈,也不问你,偏来这一套?什么意思呢?不就是觉得咱们家的钱还算多,可我这人实在太花心,怕有啥小情儿、女伴侣、女秘书什么的受委屈呗。”
房中铭慢慢道,“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应该不是吧?”白女士添了一句。
大房摊手,“小叔那儿不是查到了吗?还要我提供证据?我现在倒也是能提供不少,你们确定要看?”
房中铭和白女士的手机响起来,收到了短信。
他笑,“看看吧,保证很精彩。”
白女士半信半疑开手机,微信里一连串的高清照片。年轻的高长青,打扮得如同火鸡一般搂着不同的男子,叼着大|麻,皮肤上贴着各种花纹纸刺青。她呼吸急了,连连往后翻,又是不同风格年龄,越到后面才越接近现在的摸样。
“荒唐。”房中铭只看了一张便不看了,“哪儿找来的东西?这能证明什么?”
大房乐呵呵道,“年轻人嘛,正常谈恋爱也没啥,我谈过的也不少。不过这姐们是按男人一样养大的,她与其说是谈恋爱,不如说是训练御男术。到时候请了尊神回家来,到底是她嫁给我,还是咱们找了个上门女婿呢?我的爹妈,你们想清楚了没?”
托独生子女政策的福,圈中不少人家只有独生女儿。大家都还不算富裕的时候,没考虑过接班人问题;等到家业兴旺之后,回头看看,身后居然没个儿子。小部分人家选择了再生一个,生不出来的或者女儿实在大了,又或者妻家强势的,只好让独生女儿做继承人。
然女继承人和男继承人比起来,又多了一些计较。首先要培养的,便是如何摆脱亲近关系的男性对她们的影响。
女儿当儿子养是基本,如何看待两性关系的男人则是升级。高长青家里的亲友多技术官僚,又有许多研究稀奇古怪技术的怪咖,有规规矩矩默守陈规的,也有行事出格不管他人的。她的父亲便是尤其没规矩的人,不然也不会单出来做生意。从女儿成年的时候,便带着出入各种场合,更大一些的时候安排出国,见识各种男色。
当然,高长青的母亲还算是晓得国内氛围,因此种种都是秘而不宣。
然百密一疏,就算人不说,但综合前后十年行迹总是能看出来。
高长青,有个女人的壳子,但却有个男人的里子。
而房白林,便是她最好的猎物。
“要是没想清楚,就看看现在。咱们家刚露个苗头,人的手就伸到这边来要开始管我了。”
“你也不过是不想结婚,别找借口。”房中铭丢开手机,“基本的家庭教育是要有的,只不过咱们家缺了。”
白女士闻言立刻转向房中铭,“你什么意思?是对我不满了?”
大房两手往下按了按,“先别吵吵,咱们都撂明话好了。看看到底是各自为政,让人家搅得乱七八糟翻了天;还是团结起来,先把她按平再说。”
白女士和高长青接触日久,虽然没觉出她有什么不同来,但毕竟儿子第一,自然而然靠着他。她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