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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样都觉得不舒服。

    他僵硬地笑,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

    田夏这一病就是三天没有出过房间。

    方若梅这几天特意和同事调了晚班,白天整天都在家里陪着田夏。每次进她房间去看的时候,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书桌前看书。

    让她多在床上躺着休息,她却说英语演讲比赛迫在眉睫了,她不能懈怠。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方若梅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真要谈了恋爱,小姑娘还有心思学习吗?

    这三天,叶阳希都没有出现。

    他没有露面,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望着安静的手机,田夏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空洞没有神采。

    如今这般的局面她其实早就已经料到了。

    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他的那一天起,她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在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他主宰她所有情绪的准备。

    她从前抗拒,就是因为怕面对这样一天的到来。他能带她体会如同在云端漫步一般的愉悦,自然也能让她尝到跌落谷底的滋味。

    从小就是这样,他太了解怎么样让她开心,也知道怎么样让她不安。

    算了,不要想了。

    将思绪拉回来,她重新投入到演讲稿里面。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了,抓紧准备才是关键。

    后两天英语老师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准备的情况怎么样,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她说:“田夏,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争取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比赛,这对你自己将来选择学校有很大帮助,老师相信你。到时候年级主任也会去现场给你加油,你一定要好好发挥。”

    这样表面上看上去是鼓励的话,实际蕴含的压力却有千斤重。

    田夏懂她的意思,更加不敢放松,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她几乎全天都在书桌前,满脑子的英语单词把叶阳希的名字挤到了不知名的角落,这样她才能更专心。

    精神高度紧张的结果是,她的感冒不仅一点没好,反而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加重。

    夜里,她在被子里被冻醒了,虚汗如雨,她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睡衣全都湿透了,就连身下的床单也隐隐有了湿意。

    被子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冷。

    今天恰巧方若梅和田一彬都不在家,她是一个人。

    患者的情绪总是脆弱的,她现在既难受又害怕,神经敏感地好像一碰就会断掉。

    她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裹上羽绒服,坐在书桌前,摸出手机想要给方若梅打电话,可手指不听使唤。

    顺着屏幕向上一滑,方若梅的名字被略了过去,叶阳希的名字却就在手边。

    犹豫了半晌,她颤着手指点了他的名字。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望着书桌前的窗外,期待着能看见对面别墅与她相对的那个房间能有灯光亮起。

    可直到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她所期待的光亮却没有出现。

    “喂。”

    电话接通之后,在酒吧一片嘈杂的背景声里,叶阳希的声音显得有点儿冷漠。

    田夏咬着唇没有立刻出声,不知怎的,眼眶突然就湿了。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往常这个时间,田夏肯定已经入睡了,听着电话那头的空白,叶阳希心里忽然一紧,他起身离开了卡座。

    顶层的平台上,夜风安静微凉,他终于听清了她低声的啜泣。

    “田夏,你在哭吗?出了什么事,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做恶梦了么?”

    电话那头顿了半晌,田夏的哭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阳、阳希。”

    叶阳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田夏,他心中无上珍贵的宝贝,在这样的深夜里,细细啜泣着喊他的名字,她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的那一刻,那一个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胸腔里酸胀的让他忍不住弯下腰,他的声音被调到了无上限温柔的频道,他好想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

    “等着我。”

    第52章 五十二颗糖

    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田夏一阵恍惚, 叶阳希的声音在她的意识里有些模糊, 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好像只是她的幻觉,唯一真实的只有电话刚刚接通时那边嘈杂的音乐声和酒瓶的碰撞声。

    他现在在哪里,身边的会是谁,想到这些, 她便觉得心底钝钝的痛。

    无助地抱着膝盖,田夏埋着头无声地哭泣。

    身上如被千根针扎,又痛又冷, 她实在太难受了。

    哭了一会儿, 她抹了抹眼泪,起身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哆哆嗦嗦地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套,又去浴室洗了澡。

    对着淋浴头冲了好久,她冷到僵硬的手脚总算是有了暖意。

    换上新的睡衣, 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田夏翻了个身,望着书桌上的手机,他没再打过来,刚才听见的果然是幻觉吧。

    他的温柔和宠爱,已经离她远去了。

    眼角的泪没入枕套, 田夏闭上眼睛,期望清除心底所有的杂念。

    算了吧,什么也别想了,先好好完成比赛再说吧。

    这么想着, 她的意识似乎乘上了一艘小船,飘飘摇摇地消失在脑海的深处。

    在完全陷入睡眠之前,她似乎听见了门铃,大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不知是谁。

    但是谁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现在只想睡觉,睡着了,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