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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 作者:咩咩羊呀
一事,刚才听的太入神,竟然忘记问了,“徐百里又是何方人士?没有家属吗?”
“这是我正要说的。”船小哥道,“徐百里刚进府时,时常有人问起他的身世,他只惨淡回一句:家住百里之外的山野中,因为发洪水躲不及,全村人都死了,只留了他一个出来逃难。
听他这样的悲惨身世,众人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只觉得可怜,更加惜才。”
“山野荒僻。”花田打断船小哥,道了句:“他的满腹经纶和心高气傲来的真不易。”
船小哥没听出花田的话里有话,继续道:“刚才讲到的马越,据徐百里说,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来于尧投奔他,希望于老爷给他口饭吃。
于老爷看马越除了面相骇人点,身体倒是很强健,可以留他在府上谋事,便和我一样做了马车夫。
一开始还以为马越是个安分的人。”
“哦?为什么说是一开始?”花田问。
“我和他一起谋事,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挺长的,本以为能摸透他的性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马越在于府待了一年,一切都相安无事,刚巧那一年中,我因契约到限,离了于府,另谋他事,幸得这样,保住了一条命。
其他是事我都没有参与,都是听途说而来。
在于子亦进京赶考的前天,马越本性外露,伙同郊外的贼匪杀进于家,屠杀了于府上下一百多条性命,卷走了万贯家产,就这样,于府一夜之间衰落,而马越至今还没有抓到。”
船小哥七七八八的回忆完了,看向花田,此时花田用手搓着下巴,双眼出神,进入了放空状态。
船小哥在花田面前摆了摆手,道:“说完了,我走了哈。”
“慢。”花田突然回过神来,抓住船小哥的胳膊不放,疑惑问道:“既然你说马越屠杀了于府上下,那为什么于子亦还活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于子亦是怎么疯的?”
船小哥一拍脑袋:“对了,刚才说的太多了,我都忘记了。
那夜于子亦出去喝酒应酬,没在家,躲过了一劫,因为受不了全家被杀的事,受了刺激疯掉了。
三十多岁的人,什么事也不干,天天在船上吹笛。”
“几个疑点。”花田拽着船小哥分析起来,“第一,你怎么确认于子亦疯了?他在船上吹笛,说不定只是为了排解忧愁。”
船小哥一摊手,理所当然道:“一吹就是三年,再大的忧愁也会吹吐了吧,家人惨死,家都中落,很明显是受了刺激疯了嘛。”
“好,就算你说的是事实。”花田不反驳,继续说道:“第二个疑点,杀人总得有理由吧,马越和于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屠杀于家满门。”
“还有一点,徐百里还活着吗?马越与徐百里是亲戚,总不会连他也杀了吧。”
花田连连发问,船小哥被问得张口说不出话,结巴了半天,恼火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到,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喝酒了。”船小哥撇下在认真思索的花田,气哄哄的走出码头。
兰子君几个看船小哥怒气冲冲的离开,以为事情黄了,上前来嘲讽道:“让你嘴臭,是不是又和船小哥吵起来了。”
花田陷入思索中,没理会兰子君的冷嘲热讽,从钱袋中掏出一锭碎银子抛给兰子君。
“没吵起来,他全告诉我了。”
接到银子的兰子君立马明白花田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船小哥开口,埋怨道:“又花钱,又花钱。”
“有舍才有得嘛。”钟离赶紧上前替花田说话,调节紧张气氛,“大人,你问出什么,跟我们说说。”
花田将船小哥讲的原封不动的说给几个听。
听完后,几个陷入沉默,许久钟离才开口道:“于子亦也太惨了吧。”
感慨了一句,钟离心中不免对于子亦产生了同情。
“哎,子君兄,是谁说,如果黑衣男子不是凶手就去吃米田共来着。”花田和兰子君合作,故意调戏钟离。
兰子君也不计较钱的事,和花田配合道:“不应该说是黑衣男子,应该说是于子亦。”
“对对对,如果于子亦不是凶手,钟离你要干嘛来着?”花田直接问向钟离。
钟离懊悔,早知道花田和兰子君这样不仗义,刚才就不该上前劝架,让他们吵下去。
被花田激的,钟离依旧强硬道:“我又没说要反悔,案子还没结束,凶手还没确认呢。”
“好,那我们就去确认一下凶手。”花田拍了拍钟离的肩膀,走出渡口。
兰子君看了一眼在船上吹笛的于子亦,也走出渡口。
钟离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怎么都走了?
眼神迷惑的看向打算走的兼坚。
“大人说,要去确认凶手。”兼坚重复了一遍花田的话。
钟离依旧不明白,问:“去哪儿确认?”
“你个榆木脑子,今晚我们夜探于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