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第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死的!
“疼!”流萤嘴角抽了下。
“几号病房。”手塚并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而且,他也不认为她是什么香什么玉。
“干吗?”流萤挑眉,明知故问。
手塚不语,拽着她朝服务台走去。
她不想丢脸,随即说,“1315”
“大石,泷泽住在1315。有事你就先回。”一通冰冷的电话,彻底打掉了流萤侥幸的心理。
她被他拉扯着上了电梯。电梯里有几分姿色的女护士、医生一脸艳羡或嫉妒着她,时不时瞟向手塚那张白皙俊俏的面容。一脸猜测,不忿的在心呐喊,“为什么跟这个没姿色的小丫头搭上界的净是些帅哥美男。”
流萤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了一句,“还不松开,我在电梯里能跑到哪去。”
手塚不为所动。
流萤再接再厉,晃了晃手臂,“你不累,我还累呢。”
听到这里,手塚皱了下眉头,松了手。
她以为这下可解脱了,但是下一秒,与她冰凉的手心相贴的是一只又大又温暖且有一些薄茧的手。流萤下意识的闪开,却被牢牢固定在对方的手掌之中,怎么甩都甩不开。
然后,一道道绝望的视线砸在她的身上,如刺再芒。
“如果,我再踢你一脚,会有什么下场?”流萤破罐子破摔,索性任由他去了。
手塚斜视而下,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差点就说,“你怎么就不能做个平常的女生?”
“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下场。”流萤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哼道,“你这人就有点好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居家出气必备良品。”
手塚差点忘了这个女孩儿骨子里其实和不二是同类型的。
“就如同□时必不可少的安全套一样!”
电梯里所有的人都僵硬了,包括握着她的那只手。
然后,手塚青着脸拉着人下了电梯,在电梯关上前,向众人赔礼。电门关闭后,所有人都可叹,怎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里。
流萤此时已经恢复了冷淡的颜面,因为迎面而来的是他的队友,大石秀一郎,他眼睛胶着在两人的左手和右手上。
手塚选择无视,而流萤则是面色不悦的看着来人,什么也不说,随着手塚的手,进了病房。
忘渊正在整理流萤的为数不多带来换洗的衣服。
“不是说了吗,我自己上来收拾好了。又不听话。”流萤抢过衣服装进包里。
忘渊看见来人,便鞠躬,“手塚哥哥、大石哥哥好。”
“小渊,才几个月,又长高了。”大石率先开了口,“小渊,你正长身体,一定要多补充营养,多喝牛奶,才能长得高。”
“啊!是!姐每天逼我喝很多很多牛奶。”忘渊笑嘻嘻的说着。
不管是手塚还是大石,都感觉到这个孩子已经改变了许多,“哥哥,是不是越前哥哥告诉你们姐姐打架受的伤?”
“打架?”大石惊了,“你又打架?这次为什么?”
流萤知道了,手塚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忘渊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自家姐姐面无表情的脸,“惨了。”
“怎么回事?泷泽同学,这件事要是被学校知道了会被处分的。”大石滔滔不绝的像是在念经,他完全有让人头昏脑胀的能力。
“大石哥哥!”忘渊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我姐是为了。。。。。”
“忘渊!”流萤拍了拍那颗小脑袋。
“让他讲下去!”手塚寒气逼人的说。
忘渊有点惧怕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流萤,又想为她打抱不平,完全不顾阻拦继续讲道,“那天菠菜绿被流氓马蚤扰,姐为了救她才出的手!为什么要说姐姐的不是?受伤也全都因为那些流氓又来找麻烦!再说了,难道一开始就要弃菠菜绿于不顾吗?任由她被坏人欺负?正义呢!正义哪去了?姐是为了他人才站出来,而且,那天是流氓先动的手,要不是姐身手好,早就被他们打了!姐一直教育我,要做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人。这样的姐姐是我的英雄!我想手塚哥哥和大石哥哥看见这种情况也会和姐姐一样站出来,保护弱小!”
手塚看着他若有所思,而剩下的两人则是一脸木然,当流萤清醒过来时,捧着忘渊的脸,忘乎所以的亲起来,然后回头,看着两个人,开心地说,“我弟弟是天才!不愧是我楚流萤的弟弟!”
“姐姐,还有外人呢!”忘渊脸红噗噗的霎是可爱。
“她是笨蛋。”手塚目不转睛的盯着忘渊的眼睛,“如果没有完全自保的能力,受到伤害的不止她!”
“不是的,姐完全有能力,只是,”忘渊低下头,“只是,每次都出差错。”
“没有考虑到突发状况,就是她能力不足的表现。”
“笨蛋?”流萤的声音有些扭曲。
手塚坚持自己的观点。
流萤耻笑道,“啊,脚下拜将!被笨蛋踢到的你更是笨蛋中的笨蛋。”
大石快要晕过去了,他从小学就认识手塚了,从来没听他骂过人,好,就算这不算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可自从手塚国中时候被学长打过后,谁还敢对他拳脚相向,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踢了他,现在还出口骂人,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谁来救救他。
“小渊,去检查检查,还有什么落下的。”流萤拿起自己的衣物走向卫生间。
流萤洗了一把脸,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竟然和手塚斗起嘴来,“一遇到他就不正常。”
“姐姐!手塚哥哥把你的打火机和烟没收了!”忘渊等到流萤出来以后说着,脸面上还挺乐意。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她心疼那个打火机,已经被他没收了好几个了。
忘渊一脸被猜中的表情,“姐,你真厉害。对不起,下次不说谎了。”
“走吧。”流萤看着自己的行李被手塚早就拿在手里只得牵着忘渊的手。
手塚与大石将流萤送到家门口。
“放在这里就好了,我自己拿上去。今天谢谢两位。”流萤礼貌的用语让两人摸不着头脑,“小渊,你先上去。”
“嗯。手塚哥哥、大石哥哥再见!”说完,抢了流萤手里的行李进了楼洞。
“那我们也回去了。”大石说道。
流萤不语,弯了弯腰,表示谢意,手塚率先迈开步伐,然后是大石。
人没有走远,流萤便朝那两个背影开了口,“大石同学。”
“还有事吗?”大石又转回头,手塚也停下了脚步。
流萤低着头,开口道,“大石君很担心吧?”
“什么?”大石有些呆愣。
流萤冷笑了一下,“当然是手塚部长,你不是在想,我是怎么迷惑了他,竟让他拉我的手?”
“我。。。。。”大石被堵得说不出来任何话,因为当时他就是那么想的。
手塚不悦,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如果真的担心,就好好劝劝你家部长。我是泷泽凉月也好,楚流萤也好,都不会是他的责任。他的责任在你们网球部、在学生会,就是不会在我。还是说,你们想跟不二周助一样把我逼出青学?”
“你误会了!不二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他不是有心的。可是,造成的影响、她们的目的就是这样。我也能理解他和你们的心情。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了吗?”流萤看着他们之间这100米的距离,淡然的说着。
手塚立刻明了缘由。
“保持这样的距离,互不干涉,对你们对我都好。”她看了一眼手塚,抿着嘴,撇过头,说道,“算我求你。”
他知道,她是骄傲的,同自己一样。可是,竟然率先低下了头颅。
然后,流萤的表情狠厉起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在学校,施加于我的,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如果有人伤了小渊,那我劝你们,最好把你们那些女生一个个都保护好了,不定准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是在威胁,不是在警告,我只是陈述一件实事。希望你们能重视。”
“出了什么事?”大石一脸哑然,“小渊?”
“小渊最近身上带着伤,又青又紫。”
“小孩子之间的打架吗?”大石不解的问道。
“如果是那样,我用的着对你们说吗?高中部有些女生的弟弟也在小学部。”
“泷泽同学,你是不是想多了?”
“不相信吗?还要让我指名道姓的挑明?”
“你查过了。”手塚冷冷的说着,似在询问,似在陈述。
“他说他能应付我就没有插手。如果,事情再持续下去,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不反抗有我自己的用意,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忍耐下去。不过你们放心,我欠网球部的,只要不牵扯到小渊,我是不会怎么样的。言进于此。”
手塚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里。心头既酸涩又愤怒。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仅仅是为了她那句“我不是你的责任”?还是自己的心意被她无视?心意?不,她说的对,那只是责任。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是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动摇的人。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步伐坚定地走下去。
在他的内心深处,理智的情感正排斥这种非理智的情绪,似乎,理智又插上了胜利的旗帜。
大石这个旁观者,及时的察觉到好友最近的竟然频繁出现了急躁的情绪,却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情,这个字,是最难捉摸,更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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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医院。
“小萤萤,我来接你出院了。”梅田扭着他那水蛇般的腰身,纤纤玉指点开了并没有合拢的病房的门。
然后。。。。。。。。。。。呆若木鸡的与病床上七老八十的婆婆两两相望,十字形青筋暴起,嘴角抽搐不已。
“又被。。。。。。。。耍了。”
一群乌鸦飞过,嘎嘎的叫着“aho…aho…aho…”
c22 幸福,遥遥无期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流萤依旧是旷课连连,只不过,很少再能被手塚抓到。她聪明的占领了梅田的据点,为所欲为。而梅田一边捶胸顿足的懊恼,一边欣然享受每天一顿的贿赂。
不论是手塚还是不二和乾都明显的感觉到了,流萤在有意识的和他们回避。本来就很少的见面变得更是寥寥无几。
另一方面,学校的女生们,更加肆无忌惮的以整流萤为乐。以至于内容不堪的闲言碎语相继涌出。而在其中最大的流言正整版的贴在学校的公告栏里。
“援交女?”一个女生嗤笑到,“真符合她的身份呢。”
“是不是真的,为了2万就做?”另一个女生捂着笑开的嘴唇,“长成她那样的,大概只有老男人才会。。。。。。。呵呵。”
“说的就是呢!”
不少男生一脸坏笑。心底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时,感到身后一阵阴冷,片刻之间鸦雀无声,只是,没一个人敢回头。
手塚中午结束训练后,看见布告栏有成堆的围挤,走过去一探究竟,不想却看见这种无聊的东西贴在黑板上。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他走了过去,撕下了那张贴有se情合成图的传单,“谁贴的,课间到学生会说清楚,拿出你的证据,不然,写一份5万字的道歉信,在全校公布。妄想蒙混过关,趁早打消你的念头。”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手塚和不二走进教学楼。两个人回到教室时,发现流萤站在窗户边,那背影孤独又萧索。
不二此时的心情尤为复杂,事情演变成这样,完全超脱了他的掌控。
手塚的眼睛滑过她的课桌、书本,上面写满了恶毒的攻击性话语,“□你去死吧!”这已经是最普通的了。桌子上摆着皱皱巴巴肮脏不已的资料,那是她要翻译的内容、她的工作,显然那是被从垃圾里翻找出来的。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而不二,撇过头安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天,流萤早退了。乾靠在窗户上透过它看着那个身影出离视线之外,轻喃出口,似乎对教室里仅剩的两位队友诉说,也许是对自己说也不一定,“真的要坐视不理?这样好吗?”
手塚不语,他此刻认为,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偏袒任何一方,公正的去处理,事情也许会很快平息。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离接忘渊的时间还有很早,流萤便独自一人带着空洞的心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今天,她实在是无心再在学校呆下去。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忘渊最爱吃的一家甜品店,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板娘很年轻,不过三十上下的模样,一见是熟客来,便亲切的开招呼,“小流,不乖哦,翘课跑到我这里来。”
“静流姐。”流萤笑了一笑,在窗边的老位置坐下。
“还是老样子?”
“嗯。”
“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爱上这个味道了。”静流发现了她那勉强的笑容,收起调侃的话语,快速研磨着咖啡。
几分钟后,一杯黑咖啡热气腾腾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笑。真难看。”
流萤抬起头,苦涩的笑了一声,双手握住咖啡杯。
静流摇了摇头,离开了。
窗外的已是夕阳斜下,店中的客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流萤,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咖啡凉透了也无察觉。
“ne~~ne,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死气沉沉的?啊,漂亮的静流姐,给我拿一客这个,还有这个!我还要那个。”菊丸英二的手指在玻璃上点来点去,看到漂亮的甜点,乐不思蜀。
“英二的嘴就是甜。”静流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眼光撇向他身后的帅气的少年们。
“没想到手塚也会跟来呢。”不二笑眯眯的说着。
“啊,同路。”手塚走到柜台前,点了三客蛋糕,不过是要外带的。
“根据刚才那通电话,应该是伯母吧。伯母也爱吃这家的甜点吗?”乾无时不刻的收集着数据,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身旁的大石,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众人坐下,菊丸悄声说,“她怎么在这里?没发现我们吗?”
“没发现我们的概率为547%,不想打招呼的概率为965。怪异指数100。”
“这时候她不是该接她弟弟吗?”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此时一段手机铃声打断了大家的猜测,不远处传来了流萤紧张的声音,“小渊啊,对不起,我马上到,你在那里呆着别动。啊。。。。莲去接你了?”
流萤的心落了下来,换了平稳的语气,“嗯,我在花之屋,要吃什么我带回去。不用过来接我了。嗯,一会见。”
流萤挂了电话,拽起书包,“静流姐,两客布朗尼,一客草莓cheese,一客兰姆糕,五个布丁。”
流萤迅速移动到柜台,掏出钱。
“对了,差点忘记了,你和英二他们认识吧?都是一个学校同一级的呢!”流萤顺着静流的手指看过去。
流萤收回视线,“静流姐,钱!下次我带小渊过来,bye。”
“噢,那好!”静流在心里骂自己多事。
流萤拿起蛋糕盒,低着头往出口走,迎面看到了几双鞋,挡着她的去路,她让了让,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并不挪移。她皱着眉头抬起头,“麻烦让一下。”
“噗哩,装着不认识吗?泷泽大小姐?”轻佻且不带温度的话语在流萤的上空响起。
流萤打量了一下面前四位少年,谦谦君子型的,狂妄严肃型的,调皮可爱型的还有轻佻英俊的,可惜,没一个有印象。
“不认识,麻烦让一下。”流萤收回视线,迈开步伐,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你不是去国外了吗?消失了干什么还要出现?还要陷害我们吗?”红头发的少年不顾这里是公共场所发狂的大吼。
“啊,你们也在啊。”先前轻佻的少年似乎看到了熟人。
“嗯。好久不见呢,小雅。”不二率先开了口。
被叫做小雅的少年眉角似乎抽搐了下,忍下没有发作出来,“呵呵,好久不见!”
手塚走过来,朝面色黝黑的高挑少年点点头。
“你们好。好久不见。”其中一个少年很有礼貌的向众人打招呼,“我们刚才和莲二走散了”
“莲二去书店了。”乾推了推眼镜,对于从小在一起的朋友,已经太了解了。
“嗯,通电话了。”柳生微笑了一下。
流萤不耐烦地说,“我不认识你们,请让一下好吗?”
“你是不是又想来害幸村?”丸井抓起流萤的手腕,“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还转到青学了?菊丸,你们怎么让她呆在青学?”
菊丸急忙跑上前,“丸井,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先把人松开。”
“干嘛护着她!你忘记去年的事了吗?”
菊丸收了声,扭过头,“怎么可能忘记。”
“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丸井大力一甩,将流萤推了个踉跄,转身撞倒了一张空置的桌子上,腰部还未痊愈的伤口狠狠受到了撞击,顺着惯性,她痛苦的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冷汗一点点从额头冒出,而刚买的蛋糕摔了满地。
手塚看着脚下那个匍匐的身躯,不知道这种情况该不该扶她起来。
不二睁开的双眼,心中不知为何会抽痛一下。菊丸和大石此时痴呆的不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而立海大的众位不是皱紧眉头,便是有些责怪的看向丸井,丸井脸上也挂上了后悔的神色,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可就是没人向流萤伸出一只手。
她趴在地上,忍着屈辱、委屈,忍着剧痛,扶着伤口,勉强撑起身体,抬头仰视着那个傲人的冷峻少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那是心与身体的败北。
乾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步一跨,蹲下身来扶着她,朝丸井说,“丸井,不论怎么样,那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你能忘,我们忘不了。”真田冷眼看着地上人,不留一点情面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出现我眼前吗?”
乾收回视线,“怎么样?能起来吗?”
流萤点点头,推开那只欲扶她的手,左手搭在桌子上,胳膊有些颤抖。
手塚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搀扶,却被她的右手打开,两手相碰冷脆的声音回荡在众人心头。
乾不顾她的意愿,抱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听见她若有似无地说了声谢谢。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瞥了眼地上的蛋糕,声音微抖,“抱歉呢,静流姐。”
“你们在我的店想做什么?你们这样的老顾客我不要也罢!连女孩子都要出手!”静流欲要过来。
“静流姐,从新给我包一份吧。让我自己处理好吗?”流萤的坚定让她无可奈何,动手包装起来。
流萤站直了身体,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无视手塚的脸色,旁若无人的抽起来,然而,眼睛始终盯着真田弦一郎不放,半晌,用中文说道,“死日本鬼子。”
众人听不动,疑惑丛生。
“你是谁?”她歪着头,满脸的不屑一顾。
袅袅灰烟从她的指尖冒出,用日文婉婉道出,“天皇?还是伊丽莎白2世?我为什么要闻你放的屁?给你们脸,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所有人脸色骤变,有的是震惊于她敢这么和真田对话,有的则是,震惊于那双本该是平静的眼眸里所释放出来的狂傲,还有那被压抑着的凄然。
“立海大是吧?原来也不过是暴力集团啊。”流萤顿了顿,“警告我?就凭你?我是受法律保护的自然人,你是超脱法律的存在吗?再者说,在我眼里你们比那阿猫阿狗还不如。”
“哼,这位小姐还和以前一样目中无人呢。”仁王瞪着流萤,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雅治!”柳生急忙出生阻止好友。
“泷泽凉月!道歉。”手塚厉声道,这样的流萤是他不想见到的。
“道歉?你除了会让我道歉,还会做什么?”流萤不假思索的 脱口而出。
“道歉!!”手塚拽起她的胳膊,让她面对自己,眼眸里透出复杂的情绪,语气却是严厉无比。
两人相持很久,他们彼此的心都在疼痛。
“手塚,今天是丸井伤人在先。”不二压着怒火,提醒道,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为何自己见她如此的狼狈会怒气横生。
“道歉!”手塚说了第三遍。
流萤看到他如此坚毅,眼神恢复了平静,嘴角轻轻的露出一抹微笑,让手塚看得心疼。
“这就是你的公正吗?好,如你所愿。”
流萤转身,碾灭烟头,扔进烟灰缸里。脊背挺的笔直,让人不忍看到它的弯曲。
“对不起,刚才言语冒犯各位了。”身体90度的弯曲,却没有丝毫的敬意,只有无法抹去的悲凉。
“我不让你道歉!够了!够了!!”有人喊着朝流萤冲过去,抱着她。
这个人本该是手塚,本该是关注她已久的乾,也该是发现自己不寻常心情的不二,却唯独不该是菊丸英二这个人。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他撕吼着,“对她的惩罚已经够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还是不肯放过她!”
流萤不明白,为什么和她接触并不多的菊丸会为自己出头,她想不明白。
“她本来要出国的,她父母要去接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时出车祸同时去世了。”
听到这里,流萤僵硬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乾贞治,“你答应过我的!”
乾有口难辨,急于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对不起,我。。。。。。。”
手塚的声音有些抖高,有些不相信,“菊丸,你从哪里知道的!乾,他说的是真的?”
乾无奈的点点头,脸撇到一边。
连立海大的众人都吃惊的看着她。
菊丸放开了流萤,对众人说,“你们相信吗?她在靠自己的力量抚养她的弟弟,一个人承担起父母的责任,一边挣钱,一边上学。还要忍受学校同学的责难。她父亲的公司早就被她的亲戚们瓜分殆尽了,什么大小姐,哪有这样的大小姐!她父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自己也从三楼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现在她根本不记得以前那些事情了!抱歉呢乾,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样的事情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流萤低着头,面无表情。
“小流,是真的吗?”静流哽咽着开了口。
“静流姐,别担心。”流萤扯起一抹微笑,“那些事情我早都不在意了,今天,真是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打扰您了!”
说完,恭敬的一弯腰。
她提起已经打好包的蛋糕,从众人身边穿插而过,推开了那扇门。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托了你的福呢,泷泽凉月。”
夜幕降临,流萤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过五光十色的霓虹,她突然很像逃离这一切,于是狂奔起来,待到身边终于宁静了下来,才停了脚步。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河边,抓着围栏,大吼着,发泄内心的郁闷。喊过之后,喘着粗气,一步步退到长凳上,跌坐下来,仰望天上的繁星,用手背擦着眼泪。
她掏出电话,打开,发现已经几十通未接来电。眼泪复又流下,再擦掉,她收起腿,蜷坐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她一遍一遍的绝望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啜泣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才几个月不见面,就好像过了一辈子呢,好想你们。”流萤一边对着电话,一边撩起头发,撑住额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裙子上。
“身体还好吗?爸爸心脏不好,要记得吃药。妈妈是不是又胖了?别整天想着减肥减肥的。身体好才是第一呢。”说到这里,人已经泣不成声,她将头埋进臂窝里,“妈妈,好辛苦呢,真的好辛苦,怎么办呢。。。。。。寻,为什么不带走我呢,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留我一个人。。。。。。。。寻,好恨你,我恨你。。。。。。”
流萤,旁若无人的号啕大哭着,积郁多时的委屈化成眼泪,流成了河。一声又一声,让人心碎不已。
“别过去,她的骄傲不允许我们看见那样的她。”手塚阻止着一同跟来的不二和乾,无论何时他都是最冷静的,只是,这种冷静让他在此时憎恶起自己。
嘭的一声,乾狠狠地将自己的拳头砸到了墙壁上,不甘心,每次都要袖手旁观而不能去拉她一把。
手塚说得没错,他们帮不了她。
不二苦笑了一声,低下头,“真是自讨苦吃呢。”
手塚靠在墙上,看着那个背影,今天,他又折损了她的骄傲,在那么多熟人和陌生人的面前。她最后看他的眼神里藏着的失望又一次被他略过,他只能忽略。要说伤她最重的不是不二,不是立海大的人,而是他。
他记起了那天她对梅田说,他是莲一般的男人,说出了她欣赏他,语气没有崇拜,没有爱慕,没有敬仰,只是稀松平常的在诉说一个熟人,一个她所了解的人。很少有人能把他当普通人看待,周围人敬仰、崇拜、乃至敬畏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之时,往往只有她敢于挑战他的脾性,气他,调侃他,讽刺他,无视他,让他感觉到,他也是有正常十几岁男生应该有的脾气。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一次次的让她失望。
就这样,本来两个人稍稍拉近的距离,再一次被伤害阻隔到地球的两端。
流萤在深夜终于回到公寓的楼下,闷头缓慢的移动,却撞到了一个胸膛。
“对不起。”流萤没抬头时便道了歉,又发现来人是熟人。
“莲。”流萤的眼睛瞥回地上。
“啊!idai!”头顶被重重的打了一下,她揉着瞪视着肇事人。
“疯丫头。”莲透过清澈的眼镜片,挑着眉,看着那双被泪水浸泡许久红彤彤的眼眸。他心中所有的担心,恐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随手拨了一通电话给一雅报平安。
他没有问她跑那里去了,也没有问她怎么了,只是说,“欢迎回来。”
流萤呆愣的看着他,头脑停止了工作,她原以为如此的行为会换来一顿责骂。
“生日快乐。疯丫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流萤深蹙眉头,瞪着他,哽咽的吭吭巴巴地说着,“我的生日在5月18啊。”
“那是泷泽凉月的生日。不是楚流萤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流萤热泪盈眶,痛苦、幸福的眼泪一同流下来,“我是楚流萤!不是泷泽凉月!我是楚流萤!只是楚流萤!”
“疯丫头,我知道。”莲将小小的身体置于自己怀中,“所以,4月22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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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父亲、母亲,对不起回来晚了。”
“国光,今天怎么这么晚,也没来个电话,出什么事了?”
“嗯,有点事。”手塚脸色并不好。
“还没有吃吧?我去给你热饭。先去洗澡吧。”手塚妈妈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儿子。
手塚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摘下眼镜,找出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打开水龙,连衣服都不脱,双手撑住墙壁,任由热水冲刷自己,脑海里一遍遍的演示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放肆的大哭。那每一声哭泣都狠狠地扎进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她在那男人怀里的每一秒都是一种凌迟。
“国光,怎么了?吃得这么少?”手塚爸爸看着儿子上楼的身影,“有心事啊。”
手塚妈妈有种预感,兴奋的说,“会不会是恋爱了??我儿子终于开窍了~~~”
“别担心,那孩子会处理好的。”手塚爷爷品着名茶,严肃的开了口。
“是的,爸爸。”夫妻二人同时恭敬的说。
可惜,他们此时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手塚未来的爱情之路会走的无比辛苦。那条路,洒满了他与他所爱之人的热血和苦泪。让人唏嘘不已。
手塚一回到房间,便倒在了床上,手臂遮住眼睛,轻轻的说着,“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短信声打断了他的思索,拿起电话查看到是乾发来的,上面写着,“明天请假,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而这条短信也同样出现在了不二的手机里。
关于她的过往,就要浮出水面了。
c23 心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在看《变形金刚》电影,啊,擎天柱好帅!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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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进入百度空间,找妖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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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菊丸和大石百无聊赖的靠在天台的水泥柱上。
“大石,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
“ne~~那天逃课躲在那里睡觉,无意中就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也憋得很辛苦呢!”菊丸伸了个懒腰,“大石,他们三个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神秘。”
大石秀一郎,早上就在学校门口被手塚等到,让他把三个人的假条交上去,却没有说去哪里,“手塚一定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了。”
“ne~~~说的也是。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吧?”菊丸喃喃的想起追着流萤出去的三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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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由贵,站在窗户边,目送三名少年离开,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值得我信赖。那个孩子现在需要有人支撑她走下去。”
他作了一个大胆的举措,他将泷泽凉月和流萤的情况对这三名少年全盘托出。本来,于情于理都不能透露半点,可是由于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苦苦恳求,他让步了。而且他认为,这些年轻人是可以信赖的。
“凉月小时候很可爱呢,乖巧听话,总会拿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你。”山本沉浸在回忆当中,“但是,伴随着她爸爸一次次的出轨,她妈妈的眼泪,那孩子的性格发生了巨变,嚣张跋扈,尖酸刻薄,随意挥霍钱财。其实,她内心深处一直是空虚的,从儿童时期开始,每天面对的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外在的一切行为无疑是一种发泄内心不满的情绪。青春期的叛逆,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只是,她的行为尤为激烈一些。”
“可是,她的父母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出了那件事情。到现在,还有诸多疑点没有答案,比如她是从哪里搞到的大麻从何而来,下给男生的药从何而来。她不肯透露一点,我总有一种感觉,她是在包庇什么人,即使不情愿,也默默认下了所有的事情。事情过去一个月后,凉月查出来怀了孕,她不想打掉孩子,坚定的想把它生下来。于是,自己去找了那个男孩子。”他停顿了,有些心痛,“可回来时,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之后,整个人的精神彻底崩溃,被她父母送到了我这里。几个月的时间,都在疯颠得状态下,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她的父母决定带她去美国,换个环境也许能好一些。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她是怎么从自己家的三楼掉下来的?”不二不解的问。
“她自己跳下去的,趁看护不注意,在她得知自己父母的噩耗之后。”
“以前她并不相信爱情,因为她看到父母婚姻的悲哀。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还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戏剧性的是,他们在凉月出事后,渐渐的修补了之间的关系,他们期待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出世。。。。。。。”他沉默了,事情本应该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么说,她并不是找幸村负责?!”乾惊讶的说道。
“负责?”山本摇了摇头,“那孩子,怎么说都是大家族的孩子,起码的担当是有的。她去找那个男孩儿,无非是觉得他应该有知道这孩子的权利。她无法扼杀掉一个生命,即使彷徨、无助、心底还是善良的。我调查过,凉月无论怎么样,至少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
山本看向手塚,若有所思,缓缓的开了口,“那孩子,从小就对我说她的心事,一点一滴。可是,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完全变了。她变得冷漠淡然、强势、冷静,她的学习能力强到让人乍舌,紧紧两个月,她将我这里的原文书籍全部看完了。英文、法文、德文等等,我从不知道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孩子学习会这么好。她的眼神、语气统统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没有考虑到人格分裂,可是,经过很多医生会诊,完全排除掉这种可能性。”
“她自己处理好了家族中经济方面的所有事情,如果她愿意,把遗产抢回来不成问题。可她没有那样做,一个人辛苦的带着海。”
“海?”众人皱着眉头。
“就是小渊,他原名叫品川海。凉月给他起的名字,叫楚忘渊,而叫自己楚流萤。”
“由贵叔叔也不知道她原来有个中国名字?”乾不明白。
“知道,凉月的母亲有时会叫她缦遥,却不是流萤。”
“这就奇怪了。”不二托住下巴沉思起来。
“叔叔,泷泽有没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之类的?”乾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
“没有。”山本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和我说说笑笑,每天将喜欢的男孩儿挂在嘴上。她说过,是这个人让她改变了爱情观,还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母亲坚决不和她父亲离婚的理由了。”
“这个人是谁?”不二轻声问,似在求证。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凉月已经不在了。”他的眼神在瞬间黯然下来,语气有些寂寞,“流萤说过,泷泽凉月的灵魂已经随她父母一起走了。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这一句话,要怎么理解呢,字面的意思,还是更深层的呢。无论如何,她都说了一个事实,以前的凉月真的消失了。”
四个人的谈话,在一通电话之后终止了,山本需去要开一个座谈会。他将少年们送出门,其中一名放慢了行进的步伐,转身问到,“您知道,她还和什么亲戚来往吗?”
由贵看着俊美刚毅的少年肯定的答道,“没有,她和所有的亲戚的切断了来往。”
少年弯腰行礼,以示感谢,随后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这就是凉月喜欢的人呢。让她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啊。这孩子是不会喜欢她的,即便是喜欢,也会是现在的流萤。可是,现在的流萤呢,她的眼里心里都不会是这个少年。一次次的错失,还要轮回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山本由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沉痛,此时的他,也只是个伤情的男人。
三个人坐在回青学的公车上,一路上沉闷。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回味着和山本由贵这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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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大石,他们回来了!!!”菊丸迅速的撤回,跑进网球场。
所有人都停止偷懒,装模作样的好似训练了许久。
乾和不二一眼看穿了他们使的伎俩,不动声色。
“全体,五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