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网王同人灰第5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警视正,要不要上测谎仪?”

    真田考虑着,当就要下令时,流萤抢先说道,“他是做心理医生的,又是那么权威的人物,根本不能跟普通人相比。”她灵机一动,掏出了电话,拨通了竹中素子的电话,“素子阿姨,您好……我想问问,是由贵叔叔亲自给您钱的,还是她太太在他不在的情况下给您的?”她等待着对方的答案,半晌之后,“哦,是这样啊。谢谢您,告诉桃子,我忙完了这阵子,就会带她出去玩,嗯,我先挂了。”

    真田看着她,皱着眉,不知道现在的她在想什么。

    流萤揉着太阳|岤,冷冷的说道,目光冷锐,“我们忽略了一个人。”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从包里掏出便签,写下了一组数字,递给了真田。

    真田看过后,紧锁眉头,交代人将纸条送进了审讯室。

    年轻的警察拿着纸条,递了出去,犹豫纸条过轻,不慎掉在了桌子上,让疑惑的山本看个正着。在场的警察大惊,额头上冒着汗水,紧张的看了看身后的玻璃,却又不得不继续侦讯。

    流萤皱着眉,握紧了拳头,紧咬牙,也只能等待结果。

    “你既然承认菊川结衣是通过你和你夫人,给竹中素子那笔钱,那一共有多少钱经你的手?”

    “三百万。”山本由贵看着对方,眼睛丝毫不离开对方片刻。

    真田看向流萤,她咬着的下唇已经充血,双手紧紧掐着胳膊,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紧张,满室的人都是如此,屏息凝气,等待着那个关键的问题。

    “那我再问你,你叫你夫人给了竹中素子多少钱。”

    山本顿了顿,“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让她先给了她五十万。”

    流萤终于松了口气,捂着脸,闷闷地说道,“不是他。”

    真田目光如炬,吩咐道,“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布山本由贵就是杀害泷泽夫妇的凶手。”

    “是!”几名下属向他敬礼,走出监控室。

    真田并没有解释什么,他相信,身边这个小女孩完全能明白自己的用意。他目光深邃的看着那个弱小却无比坚定的身影,他不希望他的儿子过多的和她接触,她这样的人,麻烦缠身,到处惹祸,不是他们本分人家可以招惹的。即便他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么多的闪光点。

    此刻,他又回想起了前几日手塚老爷子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话,“她可是我的准孙媳妇,你可别让你家儿子掺乎进来!”他在心里好笑,不知道那老爷子哪根筋抽了,认定了她。对于这样难搞的儿媳妇,他可不想要。

    “这几天我们会集中调查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真田父亲说道。

    流萤摇着头,担忧的说着,“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会被定罪,结果,两个人都会被无罪释放。”她可不想走到最后一步前功尽弃,烦躁的在审讯室内来回走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忽然她停下脚步,看着手表问道,“离播出新闻还有多久?”

    “两三个小时,各大电视台就会播出这条消息。”

    “我还有一件事要搞清楚。”流萤说道。

    真田皱眉,“什么事。”

    “我弟弟楚忘渊的母亲,在哪家医院去世的,还有,期间都有什么人探视过她。”

    “你要做什么?”真田不相信事情那么单纯。

    流萤转头,看向玻璃墙那边的山本,呢喃的说道,“第一个问题,或许我该问他。”

    “你是想……”

    “没有比让罪犯亲口承认犯下的罪案更确凿的证据啊。”流萤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道,“既然,事情是由泷泽凉月引起的,那就由她终结吧。”

    审讯的人员回来,朝真田鞠了一躬。

    流萤伸出手,“把纸条给我。”

    他们依言,将纸条还给她。

    流萤推开了门,在走廊上看着一雅和手塚,轻轻一笑,“就快结束了。”说完,走了几步,抓住了审讯室的门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误!

    看我这个脑子,忘了解释“樱田门”1: 警视厅本部之所在地通称为“樱田门”。东京都内各警察署又称为“支店”、警视厅本厅称为“本店”。警视厅由日本警察厅直接监督管理。本部长为警视总监。所属警察官人数超过4万人、警察官居民比例为1:290。

    摘自百度

    啊~~~~下一章,水落石出第三部就要结束了~~

    下一部,回归校园~~~哈哈哈哈哈~~~~估计也将是最后一部了

    还有,小夜上一章那篇评啊,都够做长评了,加个题目做长评吧~~~呵呵呵呵,我好贪心~~

    c36 尘埃落定

    她化作鬼姬,啖其肉,饮其血,都消不去那心头恨。

    “你都听见了?”山本问着对面的流萤。

    她点了点头,“我现在只想问一件事请。”

    “问吧。”

    “小渊的母亲,在哪里去世的?”

    山本皱了皱眉,据实回答,“在我的医院。”

    “果然是这样。”她看着他问道,“是谁选择的那家孤儿院?”

    山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是笃姬选的。”

    流萤嘴角泛起冷笑,可又让人觉得悲凉,她悲悯的看着山本由贵这个痴人,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她轻轻的说,“由贵叔叔……”

    “你还肯这样叫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当初,把我放在青学,其实,是想让凉月完成她那个梦想是吧……”

    山本默然的点点头,全是懊悔之情,“我后悔了,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你在说假话。”流萤平淡的说着,“凉月的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又怎么会后悔呢?”

    “你说什么?”山本吃了一惊,呢喃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流萤继续说,“从一开始,怂恿凉月去投药,不就是你吗?为什么这么吃惊,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呢?”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山本抓住流萤的手腕,拼命地否认,“我不会害你,我伤害谁,都不可能害你!!”

    流萤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山本的手僵住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说你父母的死,那的确是我做的!”

    流萤把皱着的很厉害的纸片展平,引起了山本的注意。

    “你……”他眼眸里划过了震惊,强自镇定,低下头,“我没有什么要再和你说的了。你走吧。”

    “你就那么相信她不会再伤害我?”

    “我听不懂,你走!!”

    “你和菊川结衣,从小青梅竹马,她的脾气秉性和喜好,你都是心知肚明的,猜中那三百万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你却不了解自己的女人。”流萤继续说道,“这100是我写的。也是我让那名警察故意掉下来给你看的。”

    “你在试探我?”

    她摇了摇头,“不是试探,而是确认。确认一件事情。你推理出这是警察故意这么做的,但是,你想不到,他们会把一个正确的钱数写在纸片上。所以,你又猜了一次谜题,可惜,你答错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正确答案。”

    山本痴痴地看着流萤,不住的摇头。

    “她不会让你破坏她的计划,因此,更不可能把细节告诉你。”流萤两手相交,“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知或者说发现其中的一些事情,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觉得亏欠她太多,可是,你可知她一直在利用你?你是知道的吧,她曾经也是他的情妇。”

    山本苦笑,捂住脸,“你不是凉月,你不是凉月啊。”之后,他再也不说任何话了。

    流萤站了起来,“只有她我不会原谅,只有她。”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泷泽凉月,我只是楚流萤。”

    流萤从审讯室出来后,直接去了真田的办公室。真田站在窗口,眺望远方,“你不必冒这样的危险。”

    流萤不以为杵,从口袋里摸出烟,“等你们等到什么时候去。”含着烟,正要点火,耳朵里冲进一阵咆哮。

    “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当着我的面抽烟!!”

    流萤手下也不停顿,点着了,头仰在沙发上,呼出一口烟雾,语调冷轻,“时间太紧,也不用查什么人接触过他母亲了。”

    “混蛋!把烟给我掐了!!”

    流萤皱起眉头,烦躁的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站起来,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向外走,“报道一上电视,我就会打电话约她,不出意外,她会见我。”

    流萤走在走廊上,找寻着一雅的身影,碰上了名女警,被带到了一间大办公室,一雅和手塚正被穿着制服的女警们团团包围。

    一雅见到她找来,铁青的脸色才好了许多,“可以走了吗?”

    流萤摇了摇头,她并不打算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他们,不然准会闹翻,“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一雅的不字还没说出口,流萤抓住他的手,语带央求,“回去吧,没事的,要搞到半夜去了,小渊不喜欢吃莲做的饭。”

    “向我保证。”一雅严肃的说,“你向我保证,不会做危险的事情。”

    流萤点了点头,笑道,“我保证。”

    一雅走了,手塚却去而复返,他一直不放心,总觉得那抹笑容后隐藏着阴谋,他在天台找到了她,逼问,“你要做什么。”

    流萤异常冷淡,理都不理他,抽着烟。

    手塚抽掉她指缝中的烟,将人拉到自己眼前,“你到底……”

    “嗡~~”流萤的手机响了,手塚松开了她,让她接电话。

    流萤掏出了电话,看了看显示的电话号码,皱起眉,好半天才接听,“喂。”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少年哼了几声,高傲的说道。

    电话声音很大,一旁的手塚听的一清二楚,“迹部。”

    流萤挑着眉,“什么事。”

    “山本笃姬。”迹部阴森森的语调都不像是他了。

    “她怎么了。”流萤眉头锁的更紧。

    “我父亲让我告诉你,是她鼓动着泷泽旁支的人瓜分了公司和你的遗产,卖给我们家。”迹部继续说,“迹部家跟这件事没关系。”

    流萤冷笑,“你父亲松口的真及时,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里?”迹部急切的问道,“喂,说话啊。”

    流萤心下有些生气,如果迹部景吾他爹能早点吐出这个人,她也就不用绕这么多弯子了,她在心里骂道,“老狐狸,一只比一只混蛋。”

    “喂!喂!!”

    “在警视厅。”

    “你听到她的名字,一点都不吃惊,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流萤看了看表,“打开电视,别忘记叫你父亲一起看。”说完,挂了电话,放进口袋里。

    手塚抓住她的手腕,“告诉我。”

    流萤推开他的手,“这里没你的事了。”

    她越是不说,他越是担心,搂住她不放,“山本笃姬。你以为我猜不到你要去见她吗?她再谨慎,也会狗急跳墙。”

    流萤默默不语,算是承认了。

    手塚紧紧拥着她,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生怕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傍晚,一阵阵大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伫立在天台的一对男女的衣衫。

    “那个……”女警不好意思的靠近,嘴角忍不住翻扬,“设备准备好了……”

    手塚放开她,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她的,他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但是,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真田父亲答应他,让自己同去。他也这样做了。然而这样的提议,让流萤大发雷霆。

    “开什么玩笑!”流萤狠狠地瞪着他,“你要去,跟这些警察去有什么区别!!那我也不用去了!”

    “楚小姐,不要动。”给流萤装窃听器的警察青着脸,他的耳膜都快震破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底气那么足。

    真田父亲和手塚都背着身,此时,流萤的上身光裸着,只穿着内衣,“未必她就知道国光的背景。”

    流萤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搞出这么多事的女人是白痴吗?纯属自欺欺人!”

    “你这个丫头,怎么不识好歹!!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我现在一脚就能撂倒他,到时候谁帮谁?他的腿现在能跑还是能跳?”流萤皱着眉低着头,看着那个始终贴不到身上的黑色监听器,一把从对方手里夺过来,塞进了左边的罩杯里,窘的年轻警官脸红的要命。

    她问道,“放在里面有问题吗?”

    “没问题。”

    警察摇了摇头后,她穿好了衣服。

    “这个插进耳洞里。”他又递出了一堆耳钉式监听器,看着她分别带好。

    真田父亲怒了,总让流萤牵着鼻子走,吼道,“今天他必须跟着你,要不然,你也不要去!!”他指着手塚,对在场的一干警员吼道,“给他也装上装备!”说完,拔腿走人。

    流萤心中愤恨难当,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带着他。她坐下来,想着种种最合理的介口。

    一直接待她的女警走过来,安慰的说道,“楚小姐,你的生命是我们优先考虑的,其次才是破案,警视正也是担心您的人身安全,毕竟大家也只能在外围埋伏,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搞不好就要出问题。其实,到了她家里,你可以支走你男朋友。”

    流萤微蹙眉头,冷冷的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再者说,消息一出,她家立刻会被记者围堵,她又怎么会让我出现在她家?”

    女警一愣,“那你们刚才在天台……抱歉,我以为你们是恋人~”女警八卦的贴上去,小声的问流萤,“真的不是?那走的那位呢?他是吗?”

    流萤没心情应付她的八卦,不再说话。

    几分钟之后,有警察跑了进来,“上电视了。”

    流萤和手塚被带上了一辆外勤车,真田父亲正坐在车厢内等待着他们。他看了看表,下令出发。

    “丫头,别闹别扭了。”真田威严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冒这样的险吗?”他自问自答,“你脑子好,转得快,但是身体素质和应急能力差。听说你时常会失聪,万一被刺激到,又病发怎么办。”

    流萤静静的听着,确实,她忘记考虑身体条件了。

    “虽然他的腿没有痊愈,但是柔道底子在那里摆着。他为人冷静,能通盘考虑大局,会帮上你的忙。”

    “警视正,到了。”一名警察猫着腰,走过来说道。

    真田父亲点了点头,对流萤说道,“下车吧,便衣一直会跟着你们。”

    下车后的流萤与手塚,走了几条街,才到山本笃姬指定的一所公寓楼前。这个地方,他们都不知道。两个人站在门口,深呼吸,让自己纷乱的大脑彻底冷静下来。过了十几秒,流萤抬起手,按下了电铃。刺耳的门铃让她的耳膜极不舒服。好几分钟后,姗姗来迟的人才把门打开。

    山本笃姬,这是流萤第二次见她,比起上次的来说,现在的她憔悴了很多。可流萤现在就是恨她,恨她连个八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自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后,愈发的觉得她太可怕。

    山本笃姬垂着头,只将门开了一条缝隙,轻轻的问道,“为什么带不相干的人来。”

    站在门口的流萤,并不打算说谎,“我和他今天一直在一起,看到新闻后,他担心我,就跟来了。”

    “你还带了什么人吗?”

    “您以为我还能带什么人?记者?要是我歌手的身份捅出去,我自己也不得安生了。”流萤冷淡的说道。

    “进来吧。”她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屋。

    公寓面积不小,简单的装修,处处透漏出简朴的味道,山本笃姬引着两人来到客厅,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放送着山本由贵被捕的新闻。

    山本笃姬看着屏幕,眼圈殷红,眼球内布满了血丝,“他都自首了,你应该见他才是……”说罢,端来了两杯茶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自首跟你商量了吗?”

    “昨晚,他在我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下午才起来。就看见新闻了。”她苦笑道,“作为妻子,我不想让他去,但是,作为一个人,他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表情哀伤,流萤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她轻轻的问道,“你后悔吗?为一份永远得不到的爱情。”

    “后悔?”山本笃姬惨淡的笑了笑,“你在指什么,孩子?”

    流萤朝她看去,“泷泽谦之。”

    山本笃姬惨白着脸,皱着眉,“你在胡说什么?”

    “你还要演戏吗?虽然警察不知道,但我很清楚,这些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你搞出来的。”

    山本笃姬闭上了眼,哼笑了声,睁开眼后,慈爱的看着她,“凉月,你误会阿姨了。这些都是你由贵叔叔做的啊。”

    “你知道吗?如果今天他不自首,我也一定会来找你。”流萤没有说实话,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女俨然一对情侣。

    她睁大了眼,拿过照片,捏在手里,“你从哪里弄来的?”

    “只要有钱,这些消息不会买不到。”

    “就算我们有过恋情,也是在他结婚前!早就过去的事情,挖出来做什么!”她将头撇在一边。

    “他为了娶母亲,才抛弃你的。”流萤摸着杯沿,只是一滴水都不喝,她幽幽的说道,“你恨父亲,所以才答应嫁给山本由贵,他的至交好友。”

    “就算如你所说,那有怎么样?由贵待我很好。”

    “你小时候,在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常年酗酒,不是打你就是骂你,之后,得了重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一贫如洗,从小受尽了委屈,你是个不服输的女人,凭着自己努力考上了所不错的高中,认识了父亲,父亲爱女人,却从不独爱,你了解他,以为最终他会回到你身边。你们一起上了东大,只是,有一年暑假他去中国,遇见了母亲,将她娶了回来。”流萤越往下说,山本笃姬的脸色愈加难看,“山本由贵是对你很好,可惜,他爱的人不是你,也弥补不上你从小到大缺失的那份爱,更无法消除你内心的恨。你嫉妒母亲,得到了那么多人的爱。就算他们婚姻不合,你还是觉得泷泽谦之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放不开。”

    “你调查我!!亏我那么疼你!为什么要挖我的伤疤!由贵不在了,你还嫌不够吗?”山本笃姬忽然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眼见手掌就要打上流萤脸颊,她却一躲不躲,直视着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手塚,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怜惜的将人甩进沙发里。她侧身倒在上面,抽泣着。

    流萤蹙眉,“何必演戏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听着她抽泣,流萤冷淡的说道,“你是爱过他,但是更爱他的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她故意将话说的极其难听,就是要刺激山本笃姬。

    “你懂什么是爱?你有被自己深爱的人一次次抛弃的经历吗?”山本笃姬慢慢撑起身子,冰冷的看向流萤,“我从不恨你母亲,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可怜透顶的女人。”

    流萤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从三四年前,你就打定主意要毁掉泷泽家。泷泽家的阻挠,你才没能嫁过来,这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吧。你和父亲的秘书有染,大概是要利用他在他身边的便利条件,掌握了一切他的活动时间,上班下班应酬等等,就这样,你安排了这出戏的第一幕,怀孕中的竹中素子被你找来的孩子撞了,被父亲送回了家,让正好回家的竹中直人看到。造成了他们夫妇间的失和,又让竹中对龙泽谦之怀恨在心。第一幕,一箭双雕。沉寂了两年,第二幕终于拉开了,你利用了我来打击我的父母。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和善的,既然我能把心底的事情告诉山本由贵,那么你也是知晓的,我喜欢手塚,你便怂恿着我要不择手段勇敢求爱,另一方面,你却在设计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那个丢手机的女人,也是你。其实,你恨我入骨吧,你得不到爱的人,让我也得不到,在陌生人的身下失身,还被警察抓了起来,搞得人尽皆知。不论是不是你告诉我下药这招,但凡都是与你脱不开干系的。三个网球部的部长和我,还有他们身后的势力,都被你设计进去了。泷泽家被孤立,几个大家族誓要将它驱逐出日本。原本,计划到这里,你应该解了恨,你心中还存着的那点善心告诉你停止整个计划,但是让你下定决心执行这个谋杀计划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本来将要离婚的父亲与母亲复合了。你疯了,丧心病狂的要杀了父亲。所以,你让竹中相信了他妻子与父亲通j,同时又告诉菊川结衣,她再次被他抛弃了。你有心告诉菊川结衣,泷泽家的秘密,又在闲谈时故意告诉她竹中家的事情。就这样,他们在你的怂恿之下,选择同一天给父亲一些教训。菊川结衣,是个搞音乐的,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便把事情提前告诉给了你。得到这样的消息,你也准备动手了。所以,十月十五日,你也在京都。菊川结衣那一日,在京都有场个人演奏会,中午抽空在酒店的餐厅请父亲母亲吃饭,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车做了手脚。”

    “这都是你的推测,根本没有证据,再说我又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车做手脚?”山本笃姬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

    “酒店的车童,还记得当日有一名修理工去停车场修车因为这种事情很普遍,他们也就没有太在意。查询了周围所有的汽车修理厂,都说那天没有派过人员去修车。”

    “你怎么就能认定那个人是我。”

    “不能。”流萤直言不讳。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在京都的一家五金店买了冲击电钻,刷的是信用卡。”流萤看着山本笃姬越来越不自信的面容,继续说道,“按规定,一般商店的监控录像都是三个月之后就会被删除。可是,那天很不巧,你走以后,那家店遭到了抢劫。录像带被保存了下来。”

    流萤说道这里,手塚不禁替她捏着把汗,刷信用卡是真的,可监控录像早就没有了。她完全是在诈她。

    “警察能没发现?”

    流萤哼道“警察也不是万能的,那个月,案件出奇的多,他们忽视了这一点。案件被定性为车祸,我就对警察是去了信心。这个世界上,缺钱的警察很多很多。”

    山本笃姬忽然站起来,俯视着流萤,目光凌厉,“你找到车了。”

    流萤静静的对她说,“我说了,有钱很好办事。你在东大学的专业,让你对轿车结构相当了解。只要一把小小的家用电钻,只要在方向助力器上钻那么一下,就会夺去两个人的性命。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也许我怀孕出乎你的所料,但是,你的恨来的太奇怪。流产后回到家,通知我父母的死亡,是你打来的电话吧。”她装着很难受的样子,握住了手塚的手,幽幽的说道,“你太狠了,非要赶紧杀绝你才心满意足。你以为我掉下楼,必死无疑,可惜我命大,于是你利用我的主治大夫换掉了我的x光片。想让脑部的血块慢慢恶化,一点点的折磨我。你万万没想到……”她指着自己脑子,“这里也会变聪明。你害怕了,你没有料到我会同意山本的意见,认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山本为什么会那么痛快的不收养我们,这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流萤攥紧了他的手,隐忍着所有的恨,“因为小渊见过你。你不敢冒着这样的危险来收养我和他。你来我家,背对着小渊,可是他使劲盯着你看。我就觉得奇怪,之后问他,他说你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你选择背对他的方向,心虚的这么厉害,又为了什么?你不想他记起你这个人,还是你对他母亲说过的话?”

    山本笃姬瞪着流萤,一句话不说。

    流萤甩开手塚的手,站起来,浑身颤抖,“你还是不是人?他那时才八岁,他只不过是个私生子,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口肉的小孩子,你竟然推他进那个火坑。你明明知道那个孤儿院臭名昭著,私底下流传着娈童的恶名,你连一点人性都没有。”

    手塚站了起来,抱住她的身躯,顺着她的后背,让她把情绪稳定下来。

    山本笃姬笑了,“那又怎么样?谁让他姓泷泽,你们都该死。”

    流萤闭上了眼,靠在手塚怀里,忍住奔涌出来的泪水,忍住撕碎眼前这个人渣的冲动,轻轻的说道,“你无法掌控我的活动,便把菊川叶子找来了,一边监视我,一边想利用她弄死我。去年,你听到了风声,说是我在翻案调查,你恐惧了,所以你顶着菊川结衣的名义将竹中直人推出来当替死鬼。菊川叶子一回来,势必她母亲就要担忧她一个人过的好不好,菊川结衣看到替死鬼出现了,这才敢回到日本。她见到我,也是你想从我嘴里套出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哼,可惜得很,她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被我刺激之下,拿车来撞我,一了百了,这样她的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如果你知道这件事,你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这无疑是自我暴露。她一进警局,你就在想补救的方法,让自己免了这场牢狱之灾。”流萤试探着说道,“你又找了一个替死鬼,虽然这次冒着极大地风险,你还是赌了,赌了他的善良,堵他这些年对你的亏欠。你把一些作案过程告诉了他,但并不敢说的太详细……”

    “你明明知道我没告诉他,是他自己自愿的。”山本笃姬哭笑道,“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愿顶罪的。他昨晚不仅下了安眠药,还给我打了麻药,他求我,以后不要伤害你们姐弟,他会替我顶罪。他终于肯抱着我~”她猛地朝流萤大吼,“可还是为了你们泷泽家的人!!”

    流萤懂了,十几年她爱恨交织让她不会去爱人,等发觉自己的爱情时,为时已晚。

    山本笃姬一边哭,一边笑,踉踉跄跄的走到书架边,背着流萤和手塚。一转身,手里多了一把手枪。枪口正好对着流萤,她灿笑,“从现在起你们一句话也不许说,乖乖按我说的做。”

    手塚将流萤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她,只是煞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只要你们死了,谁都不知道是我做的。”山本笃姬脸上的泪水干了,好似刚才全都是在演戏。

    流萤对手塚说,“没关系,她不会在这里杀我们。”

    “聪明!凉月,你真的变聪明了。”山本笃姬愉快的说道,“不过,小丫头,不要刺激我,说不定,我会来个鱼死网破。所以,按我说的做。”

    流萤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放松,她经历这种场面很多次了。

    “小子,会开车吗?”

    手塚点点头。

    山本笃姬将车钥匙扔给手塚,扒了扒凌乱的头发,“凉月过来。”

    流萤向前走了一步,却被手塚紧紧拉住,他对山本笃姬说,“我会按你说的做,不要伤害她。”

    “放心。”她和善地一笑,如果没手中那支手枪,真会让人觉得她是多么温柔的女人。

    流萤走了过去,冰冷的枪管指在了她的太阳|岤上,好像又回到了那一世,嘴角忍不住自嘲。

    “啪”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流萤的脸上,她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你说过不伤害她!!”手塚红了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这孩子真的喜欢你。”山本笃姬不咸不淡的说道,她抓住流萤的胳膊,“下楼,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你死不了,我和你喜欢的女孩子同归于尽,让你后悔终生。”

    流萤擦掉嘴角的血迹,对手塚说道,“我没事。”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坐上了车,手塚坐在驾驶位上,从后视镜中看着那把枪,双手攥紧了方向盘,冷酷的说道,“去哪里。”

    “小子,你觉得哪里殉情最好?要有海,要有峭壁,要那种很浪漫的地方。”

    流萤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淡然的说道,“你疯了。”只是,她手心里全是冷汗。

    “啊,你猜到了?”山本笃姬笑了笑,“小子,开车吧。”她用枪顶顶了流萤的头。

    车子发动了,手塚用余光瞥着倒车镜,焦急的寻找警视厅的车辆。

    山本笃姬摸着流萤的头发,“凉月,得偿所愿了吧,我说过会帮你把他搞到手,看,现在他不是很爱你吗?”她亲了口流萤的脸颊,“要不是我,你也和他走不到一起啊~是吧!”她哼笑道,“你们在学校够能装的,情侣不是情侣,对手不是对手。呵呵呵~~”

    “小子,这丫头味道怎么样?吃到了吗?”山本笃姬自顾自的说,“我记得那天晚上,叫幸村的孩子在床上疯了一样的要你,啧啧啧~~”

    流萤身体僵住了,那晚她不可能在那间房里,只有一个解释,她装了监视器。

    “地地道道的□视频,在黑市上能买几个钱,黑市就是有这点好处,什么都能买的到,你的朋友要知道我正拿着从他们那里买来的枪支对着你的脑袋,表情一定很好看。”

    流萤故作轻松,哼笑道,“你以为我们死了,就什么都了解了?”

    “啪”流萤的脸颊又被打了。

    “我讨厌你笑。没人管教你,真的是没教养。”

    流萤不顾嘴里的伤口,拉扯出一个弧度,“你不是问我,和他做过没有吗?”她扭头含笑,“我们和你不同,你只不过得到的是肉体的满足,我们尝到的可比你感受到的销魂很多。”

    山本笃姬黑了脸,她怎么会听不出,流萤在说她永远得不到爱。

    “你喜欢打,就打。就算我们死在一起又怎么样?总比你强吧?”流萤轻笑着,靠近她,“我们爱过了,品尝过彼此的滋味,灵魂都能融进彼此的身躯之内,还求什么呢?你爱了,恨了,却什么得不到。”

    “那又怎么样!”山本笃姬恶狠狠地瞪着流萤,枪上了膛,指着流萤的脑门。手塚几乎要停止呼吸,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刺激她。窄小的空间内弥散着令人窒息的空气。僵持了许久,山本笃姬笑了,收回了枪,“你什么都没有,你父母被我弄死了,你的财产被我瓜分了,你自己身败名裂,就连你那个弟弟也被我卖给那些男人上,你知道我赚了多少吗?他可是比你值钱啊。”

    流萤掐着自己胳膊,她冒险就是为了让她亲口承认罪行,只是关于楚忘渊的那些,让她比受凌迟还痛苦。

    “怎么了,再嚣张啊!啊,我忘记了,你原来就是个嚣张的孩子。”她揉着流萤的脑门,“看看,都红了~”

    一个多小时后,手塚停下了车,根本不顾身后的枪,开了车门,下车,将流萤从后座位里拉了出来,心疼的摩挲着她已经红肿的脸颊。

    山本笃姬推了两人一把,“上山!”

    爬了二十来分钟的山,一直被拽着走的流萤发觉手塚的速度越来越慢,抬头看去,在月光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估计是腿已经到了极限。

    “休息一下可以吗?”她停下脚步,转身对山本笃姬说,“反正我们死定了,你也不急这几分钟。”

    养尊处优了很多年的山本笃姬此时也是大汗淋漓,坐在石头上,“别耍花样。”

    流萤扶着手塚坐在就进的石头上,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跪在他的腿边,按摩他的腿。

    手塚惊讶的俯视着她,拉住她的手,“不用。”

    流萤拿开他的手,“别动。”

    “哼,你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们?”

    手塚满眼只有流萤,细长的手指将头发别再她的耳后,冷淡的回道,“我们从不指望疯子能做出什么好事。”

    流萤忍不住笑出声。

    手塚不满意她的笑,蹙着眉头,“我说错了吗?”

    “起来!继续走!”山本笃姬烦躁的吼道。

    天色太晚,夜路太黑,一轮清冷玄月挂在天边,幽幽的月光撒在了他们的身上,却照不亮他们的心。

    山涧的风很大,越往上走,越难前行。终于三个人影还是站在了陡峭的崖边。

    “别看!”手塚抱住流萤,不让她去看崖下波涛汹涌的海浪。

    “凉月啊,就到这里吧。”山本笃姬晃了晃手中的枪,大风吹起了她所有的头发,她遮掩不住兴奋的表情,那种食其肉,饮其血,大仇将得报的快感,“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来个吻别吧。小子,算你倒霉,跟泷泽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得好死。”

    流萤伸出胳膊,勾下手塚的脖颈,在他耳边说道,“他们都跟上了吗?”

    “嗯。”

    “为什么还不来?”流萤不知是被风吹的浑身颤抖,还是紧张的,“见机行事吧。”她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累赘。”说罢,她推开手塚,与他的手指相缠,面对山本笃姬,“你要杀我,无非是要得到祖父存在国外的那笔遗产。”她拉着手塚朝崖边退了一小步,哼笑,“你以为你杀了我你的孩子就能得到?”

    “站住!!”山本笃姬急了,向前跑了两步。

    看到她这个模样,流萤知道自己猜中了,“谁告诉你的?父亲?他有说梦话的习惯,大概你就是这么知道了吧?”

    “站住!!”她狂吼,月下的影子似乎也开始扭曲。

    “一百五十亿,美金,”流萤淡笑,“你知道有这笔钱,但并不知道继承条件。你以为我死了,楚忘渊生不如死之后也没几年好活,你们就能瓜分那笔钱?”

    “继承人只有我一个人。我要死了,你怎么都得不到这笔钱。”

    山本笃姬扭曲了整张脸,双目充血,狂躁的朝流萤冲过来,她不能让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