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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灰第7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指?======

    当不二离开学校之后,手塚十分确定,他是在告诉他一些事情,一些被尘封了三年,他所不知道的内情。他不顾还在学校里转悠的佐久间,开了乾贞治留下来的车,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她家的楼下。

    站在凌乱的公寓内,这个曾经温馨的家,现在连一套完整的家具也没有,脚底全是破碎的玻璃,头顶是残缺的吊灯,破败不堪的景象触目惊心。

    他曾经已经坚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动摇。

    “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乾贞治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没有任何电源的情况下,他们借着幽幽的月光看清了彼此的脸。

    “为什么会成这样?她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和朽木一雅订婚了吗?她不要我的爱,我放她自由,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手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恸,指着她的卧室,满墙的红色油漆,咆哮着。

    乾贞治默默地低下了头,转身。

    手塚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里!!”

    乾推开了他的手,扶起两把还算完好的椅子,“在见她之前,听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c3 她的故事(一)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处笔误检查的时候漏掉了两字之差,从日本跳到了英国,真牛!

    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流鼻血,偷懒了~~哦呵呵呵,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吧!!

    一夜梦醒,他们就成了她故事里的主角。

    “你走以后,开学仅一周她就办理了病休。”乾贞治轻轻哼笑一声,“说是病休,其实跟退学没什么两样,自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来过学校。高三了,我们跟你和越前不一样,考上大学成了当时我们最主要的目标。毕竟不在学校了,见面的次数也少了,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她。不过我们经常通电话,会聊一聊学校的事情。那时候,觉得时间真的是不够用,每一天都过得飞快。”他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轻轻蹙起眉头,“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五月的下旬,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信中说她怀孕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可是晚间的娱乐新闻打击的我目瞪口呆。当晚,我跑到她家去,发现一堆记者将她家楼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低着头,“事后,我们才知道,她家的地址和她怀孕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透露给电视台的。”他轻轻摇头,“那天我没见到她,说实话,一时冲动才跑了过去。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见到她,即便见到了,也不知如何面对她。”他叹了口气,“总觉得有种幽怨在心里作祟,有种被她背叛的感觉。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七月。网上看到的消息。”手塚回答道。

    “七月啊,那年七月热的要命,她的肚子都有这么大了。”乾轻笑着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后,静默了十几秒,接着说道,“消息出来的隔天,朽木一雅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很简短,只是说,两人已经订婚,她怀孕两个月,不宜接受采访。之后,乐队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像计划好逃跑一样。你应该也想的到,我们断了联系,不仅是我,她和所有人都切断了往来。想一想后来的事情,我宁愿他们跑的更远,谁也没有再出现过。可是,时至七月,不仅流萤出现了,朽木也出现了,那一天,我就站在她家的门口,听见了所有,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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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放开我!!”被两名身穿黑衣,身材高壮的保镖扭住手臂的青年,如困兽的般大吼着,满眼通红的看着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女人。

    “一雅,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连教养都没有了,朽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一名穿着华贵和服的中年妇女扳着脸,嘴上说的是一雅,眼睛却紧紧盯着流萤,盛气凌人的说道,“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没教养的野女人呆久了也会变得低贱下作。”

    “老太婆,你在别人家耀武扬威,就礼貌?”楚忘渊暴跳如雷,指着一雅母亲的鼻尖,话语如子弹般迅速脱口,流萤想阻拦也无能为力。

    “哦呀,哦呀,果然是这样,没人管教过的孩子,像野兽似的。”

    流萤轻轻一笑,揉着楚忘渊的头发,“小渊,进屋去,去看看书。

    “姐!!她欺负你怎么办!”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楚忘渊咬着牙,站起来,瞪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的一雅的母亲,按照流萤所说,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抱歉,小孩子说话直率,像野兽一样有着一颗纯真的心,也无可厚非。倒是比起一些心已经变了颜色的人,强上几百倍。”她的一句话,就让一雅的母亲瞬间变了脸。

    “我也不说废话了。开个价吧,要多少钱,直说,我们朽木家给得起。”

    “母亲!”一雅嘶吼着,挣扎着。

    流萤悲哀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什么话都没说。

    一雅的母亲被她的眼神刺伤了,将手中的热茶泼到了流萤的脸上,“谁允许你这么看长辈,泷泽家的人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流!”一雅看着她被烫红的脸颊急的像疯狗似的狂叫。

    流萤用手背蹭了蹭火烧火燎的脸,不疾不徐的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还滴着水的刘海儿,神色不变,摸着滚圆的腹部,嘴角抑制不住的轻轻上扬,“有些事情,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我为一雅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悲哀。一位母亲能把自己的儿子与金钱做衡量,您的爱就是如此的不堪?”

    “啪”一雅母亲站起来,目光狰狞,上去就给流萤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丫头,看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母亲,你要我跟你们断绝关系吗?”一雅阴鸷的瞪着他母亲,音调已经降到冰点,他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要是再打她,这辈子我都不会认你这个母亲。”

    流萤轻轻一笑,捂着左脸微肿的地方,仰起头,“您除了物质上的满足感,还剩下什么?”

    “啧啧啧啧,这张嘴真是厉害。”一雅的母亲将她的笑容当成了挑衅,怒极反笑,“好啊,好啊,泷泽家出了你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女儿也算是奇迹了。没见你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年少无知的孩子,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竟然能把我的一雅勾引的神魂颠倒。你们以为跑了就没事了?你以为躲起来生下这个贱种,我就会让你凭他进朽木家的门?哼,做梦!”

    流萤挑起嘴角,“您所谓的有教养,就是一口一个贱种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原来,法务大臣的夫人,就是如此水平啊。”

    “一雅!”女人听到她如此的讽刺,大喝道“你也太不像话了,你想搞音乐,我们答应了,你说你开完演唱会就回来继承家业,现在搞出这么多事,还要我们来给你收拾残局。这么大的人,一点分寸也没有,成何体统!我之所以还让你留在这里,就是让你死了这条心。”妇人用凌厉的双眸,狠狠的剜着一雅,“你结婚的对象我们已经帮你选好了,对方不仅漂亮,还贤惠大方,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配得起你。”她站起来俯视着流萤,“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朽木家的门!一雅是朽木家的长子,将来一定会接任他父亲的事业,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种肚子里怀的不知谁的野种的下九流的女人毁掉他。这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从我们家,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流萤朝一雅看去,无奈的一笑,“一雅,我原来就有过猜测,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搞音乐。果然,你想逃离的,是你的家庭。”

    一雅的长发凌乱的垂在胸口,苦涩的笑在嘴角浮起,眼中说不出的悲哀,“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流萤抿着唇,含着眼泪,“我很理解她,觉得她很可怜。因为得不到有爱的婚姻,才把一切寄望在儿子身上。这是何等的扭曲。”

    一雅母亲的脸像被流萤打了一巴掌,变得惨白铁青,完全是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模样,可高傲的心,又立刻让她装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爱?爱值几个钱?有几分价值?”

    流萤仰起头,幽幽的望着她,“所以,我才说你可怜。”她低下头,“这一个多月,你们接连找到了莲他们,将他们送走的送走,关起来的关起来,又整垮了沙村秀颜的酒吧,不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站出来?”她淡然的说,“事已至此,你还怕什么?你的伪装,并不高明,嘴里说着狠毒的话语,只不过让自己嫉妒的心更加坚定。”

    “你胡说什么!!”一雅的母亲,满额头的汗水,瞪着流萤的眸子泛着冷光。

    “你知道一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她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一雅身边,伸出手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摩挲着他的脸颊,饱含深情的看着他,“一雅啊,既温柔又体贴,大大小小的事都不用别人多操一分心,乐队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也是,每一件他都会打理的井井有条,对我对朋友真的是无微不至。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冷漠家庭里的孩子,会如此呢?你想过吗?他本是朽木家的少爷,可以坐享其成,为什么会做饭,会打扫,会照顾别人。”她掀起嘴角,眼眸中的泪,一滴滴,接连不绝,“一雅,一定很爱你的母亲吧。”

    一雅愣了愣,皱起眉,闭上了眼,她的话触及到了他儿时那段被尘封的记忆,滚热的眼泪碰到她的指尖,划过了她的手背。

    她转身,看着惊呆的一雅母亲,“他从不将爱挂在嘴边,可是他是因为你,因为看多了被父亲无视的母亲,看到因为得不到爱,变得越来越扭曲的母亲,才会更加珍惜身边他所爱着的人。一雅。”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

    一雅嘶吼着,让她把戒指带回去,最后浑身脱力,跪在地上,痛哭着。

    流萤托着肚子,费劲的跪下来,将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里,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我们还有回忆,所以,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她哭笑着,“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沙村爸爸为了我们喝西北风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她轻喃着,“一雅,不用自责,我们难得天真的不计后果做了一件事。莲他们为了我们失去了自由,现在,是时候承担责任了。”

    一雅捧着流萤的脸,恢复了冷静,“是我,是我太天真,妄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他接受了现实,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还是徒劳一场。该保护的人,反而因此受了伤害。

    流萤看着他决绝的目光,似乎感受到,曾经的朽木一雅,即将消失不见,悲哀的连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一雅提起嘴角,笑的灿然,轻啄了下她的唇,“帮我记着他,他只属于你。”

    流萤什么都阻止不了,含着泪,点了一下头。

    一雅拉着她站起来,不顾他母亲杀人般的视线,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母亲。”他俯视着雍容的妇人,目光不带一丝温度,“您不是讲条件吗?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我要朽木家从今往后都不得打扰她的生活,不能为难我的朋友。您和父亲绝对不能插手干预,如果是这样,我会跟您回去。”

    一雅的母亲皱眉,“就算她肚子里怀的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其他的,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保证,不再见这个女人,不能再和这个女人有瓜葛!”

    一雅的嘴角泛着冷笑,“这样最好,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痛苦。”他转身弯下腰,唇贴着她的耳廓,仅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等我。”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雅走了,保镖随后紧跟了上去。客厅内一站一坐,剩下两个女人。

    妇人撤去了她高傲的伪装,低声下气的恳求道,“算我求你,别再纠缠了,我只剩下一雅了。”

    流萤紧紧攥住手心里的戒指,那是一雅在最后塞给她的,“我不会像您一样。”她安祥的一笑,看着隆起的肚子,“我的孩子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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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朽木一雅不知去向,大概是被家里送出了国。这三年里,关于四个人的下落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朽木家对流萤不闻不问,媒体大肆报道猜测。有同情的,有嫉妒的,有责骂的。她家里的电话只能拆线,信箱被信件塞满,恐吓的,谩骂的,还有人更过分,寄了一只被剥了皮的猫。”乾低着头诉说着,“本以为媒体报道几天会慢慢的平息,可谁知到,他们又挖掘了关于泷泽凉月的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不是迹部和幸村家的人施加了压力,恐怕连楚忘渊的身世都会被抖出来。那时候,媒体才不管她的死活,一味的争相报道她的事情来提高收视率。”他将手指插入发丝中,“小鬼上学都被记者堵了好几次,那些人,根本没人性。面对如此的局面,我们又怎么会置她于不顾。”

    乾贞治沉默了,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燃了吸了几口,瞧了瞧指缝中的烟,语调轻快,“第一支烟是从她那里偷来的,呛得半死,后来,压力大了,慢慢也上瘾了。现在基本离不开它了。”说着,将烟盒递给对面的手塚,“抽一支,提提神,还有很多事情要说。”

    手塚抽出一支,熟练地将烟头在手背上一磕,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乾贞治并没有太过意外,释然的笑了笑。两个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交替明灭。

    “我说,她曾经打掉了我的孩子,你并不意外。”手塚打破了静寂。

    乾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为了躲避媒体的追踪,她带着楚忘渊又消失了。”他想起了当时的焦急,不禁皱起眉,“起初的几天,我们找疯了。后来,她发了短信,说是安定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手塚问道,“还记得北海道的那个小山村吗?”

    “记得。”

    “我和不二做了一个决定,至今我们也没有后悔过。”乾笑道,“我们撇下了一切,找到了她。”

    c4 她的故事(二)

    母亲,不是一个字符,而是一种大爱的表现形式。

    “嘭”黑漆漆的客厅内,传来一声物体碰撞的闷响。仔细一看,有个猫着腰、紧张的回头张望的身影,他像被定身术束缚住似的,站在原地不动。在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他时,才松了口气,使劲的搓揉被茶几撞疼的膝盖,呲牙咧嘴,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过了将近半分钟后,他继续摸索着向家门口走去。

    就当他快走到门口时,“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他被刺眼的灯光照的睁不开眼,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念叨着“不好”“不好”。

    “大半夜的不睡觉,背着包去哪啊?”穿着睡衣的中年妇人盯着自家儿子的背影,“乾贞治,你给我转过来!”

    乾贞治眯着眼,打着哈哈,“妈~~”

    “怎么?离家出走?”乾贞治的妈妈挑着眉。

    乾贞治走回去,把行李放在脚边,搂住他妈妈的肩膀,撒着娇,“妈~我哪里会离家出走啊~”

    “一封信,就把我们大发了?”乾妈妈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额头,“你啊!帮朋友是件好事,可是你现在马上要考大学了,你自己的前途怎么办?”

    “妈,今年考不上,可以明年再考,可是朋友现在处在最困难的时候。”

    “就是那个你喜欢的乐队的主唱?怀孕那个?”

    “嗯。”

    “说实话,妈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做事不管不顾。”

    “妈,你不了解她。电视上报道的很多都是不真实,甚至是本末倒置。就拿昨天报道上说她仗着会打架,欺负别的学校的人来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也在场,是他们先侮辱手塚的!她看不下去,才出手帮了我们。难道这也有错吗?”乾贞治有些激动。

    乾妈妈打了一下他,“小点声,你想把你爸吵醒吗?”她皱着眉头,“我相信你不会交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是说那孩子太随便了。”

    “不是她的错。”他把头撇到一边,“是朽木一雅的错,自己没有能力,把她害的那么惨。”

    乾妈妈眯起眼,“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乾红着脸,嘴里嘟嘟囔囔,含含糊糊,“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高三了不上课,跑去照顾人家!”

    乾叹了口气,“她只把我当朋友,要是我一个人去了,不定准后天就被踢回来了。”

    乾妈妈哼笑了一声,“还有谁?”

    “不二,不二和我一起去。”乾收敛了笑容,说道,“妈,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她。”他跪下来,恳求道“妈!”

    乾妈妈俯视着一脸坚定像的乾,“离早稻田大学的考试还有几个月,在那之前给我回来。”

    “嗯!”乾贞治感动的使劲点着头,站起来,抱了过去,“还是妈妈最好了~”

    “出门不比在家,照顾好自己。”说着把装钱的信封塞在他手里。

    “妈~”

    “借给你的!”

    “妈,我要走了。”乾攥着信封,看了看表,提起了行李。

    “等等!”乾妈妈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做好的三明治,递给他,“路上饿了吃。”

    “妈,我走了。”乾弯着腰,抱着她,“谢谢你。”

    乾妈妈拍了拍他的背,“到了打电话。”

    “嗯。”

    乾妈妈送走乾贞治后,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了回去。

    “走了?”

    “走了。”

    “睡觉吧,别担心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以后的路是要靠他自己走的。”

    “你真想得开。”

    “呵呵,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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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乾嚼着三明治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不二。

    “没什么。”不二浅浅一笑,“你说,我们会不会当天就被骂回来?”

    乾咧着嘴,一块浅黄|色的奶酪还粘在他的牙齿上,“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吧!”

    不二提起嘴角,摇头不语。

    “你真的不吃?”

    “不吃。”

    乾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孩子起名字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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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这道题怎么做?”楚忘渊叼着笔,爬到流萤身边,把肥壮的爱斯推开。

    流萤眯着眼,看了十几秒,抽出他口里的笔,写下公式,打了个哈欠,拽了拽薄被,继续闭眼休息。

    “还没醒吗?”驮着腰的三木老奶奶端着个碗拉开了门。

    “婆婆!”楚忘渊叫了一声,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接过了碗,“你叫我去给我姐端就好了!”

    “婆婆。”流萤吃力的撑起沉重的身躯,“您这是让我住的不踏实。”

    “这孩子,怎么这么生分!”老奶奶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流萤,“小娃,端过来,让你姐趁热把鸡汤喝了。”她心疼的用粗糙的手心摸着流萤的脸,“看看瘦的,怎么就养不胖呢?”

    流萤接过碗,喝了下去。老奶奶看着她滚圆的肚子,叹了口气,“谁这么作孽,扔下你一个人。”

    流萤轻笑,抓起她的手,“婆婆,生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她想到几个月后,心中还是有些恐惧。

    “疼!哪有不疼的,不过啊,我那时候,一咬牙一憋气,噗的一声就生出来了。”

    “生鸡蛋吗?”楚忘渊想起昨天在院子里看到生蛋的鸡,脱线的说道。

    流萤轻颤的嘴角,伸手轻打了他一巴掌,“这孩子!”

    “哈哈哈哈!”老奶奶倒是爽朗的笑了。看着久未露出笑容的流萤,终于笑出了声,欣慰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好孩子,做妈的不容易,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流萤点着头,“我知道,这不是抱着一腔热血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会很苦。”她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肚皮上,“每次感受到这小家伙活动他的小胳膊小腿,心里的甜蜜抑制不住的往外冒,那种心被幸福填满的感觉,我无法形容的更准确。哪怕受再多的罪,都是心甘情愿的。”

    楚忘渊爬过来,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姐,我也会疼他,我可是他独一无二的舅舅!”

    流萤哼笑,揉乱了他的头发,“只要你不欺负他,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说,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老奶奶感慨道,“还喝不喝了?”

    流萤摇了摇头,“喝不下了。”

    “老太婆!老太婆!”三木老爷爷站在门口向老奶奶招手。

    流萤看到他神色有点紧张,失去了她印象中的气定神闲,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臭小子,不是让你们在门口等吗?”

    “三木爷爷,抱歉,我们擅自进来了!”

    流萤仰着头,哑然的看着门口两名高挑的少年。

    “我爸要知道我追女孩子追到北海道来一定会为我摇旗助威的。”

    “呵呵,在那之前会宰了你,祭旗。”

    “周助,你太狠了。”乾贞治看着流萤,晾着他那一口的白牙,“嗨,我来祸害你了。”他摆了摆手,“别问我为什么追来,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不会跟你说再见的。”

    流萤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你们明天就回去。”

    老奶奶板起了脸,站起来,“哪个臭小子是孩子他爸!!”

    “我!”乾贞治邪笑着,推了推逆着光的眼镜,“以后我就是孩子他爹!舍我其谁啊!”

    “该死的臭小子!”老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短把的条帚,扬起来就朝他身上打去。

    “啊!”乾贞治屁股上挨了一下,向前跳了一大步,急忙躲开,双手捂住发疼的臀瓣,“三木奶奶,您不能一上来就打我!!”

    “哎呀!老太婆!”三木爷爷拍了一下大腿,“那孩子跟你开玩笑呢!”

    “婆婆!不是他!”流萤在楚忘渊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二拦住她,摇了摇头,“他皮厚,经打。”

    流萤皱着眉,“明天就开课了,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不二淡淡的笑着,“我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决定跑到这里来,非要等你生下他,一起回去呢。”

    “三木奶奶!别打了,疼疼疼~~~”

    “老太婆快住手~~”

    “臭小子!搞大了她肚子,还不负责人!”

    “汪!汪!”

    鸡飞狗跳,流萤第一次亲历这个词的意境,她皱起眉,扶着腰,大喊了一声,“婆婆!”

    老奶奶的手扬在半空中,“哎?”

    “婆婆,别打他。”流萤仰头望着少年,“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孩子的父亲。”

    “哦。”老奶奶瞪了一眼乾,“下次不准开这种玩笑。”

    “婆婆,今晚能让他们睡在这里吗?明天我会让他们回去的。”

    “我们不回去!”乾搞笑的躲在矮几后,死死抱住它不放,“坚决不回!!”

    “那我走。”流萤淡淡的说道,“小渊,去收拾行李。”

    “哎?”楚忘渊撅着嘴,没好气的嗯哼着。

    不二不急不忙的堵住她的去路,“我们是和家里人沟通了才来的。绝对不是离家出走。”他伸出手,“我发誓。”

    流萤轻蹙眉头,“秋季是各大学校应试的时间,你们泡在这里做什么?”她停顿了几秒接着说,“谢谢你们的关心,这里用不上你们。”

    “喂。”乾贞治走过来,弯下腰,直视她的眸子,“三木爷爷奶奶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忍心让他们成天为你操劳?”

    流萤被他说到短处,磨着牙。

    乾贼贼一笑,“别磨牙了。”

    “你们会做什么?”流萤反问道,“做饭?擦地板?还是会干农活?”

    乾搂着不二的肩膀,“天才,在这里。”

    流萤歪着头,“谁家政课不及格?”

    不二摸着下巴,笑了,“那是想看手塚出丑,故意的啊~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乾抽了抽嘴角,忽略他后面那句话,“流,别固执了,别觉得欠我们什么,是朋友就不要这么计较。”

    “三木爷爷,三木奶奶,拜托了!”不二郑重的弯下腰。

    “住这里是没问题。”三木爷爷点着头,“可是耽误了学习就不好了。”

    乾看着她,“她没有父母,连最亲近的朋友都没了,这时候我们要是不能伸出手拉她一把,也就不配‘朋友’二字了。”

    “哦哟!”老奶奶怪叫一声,“这俩孩子这么重情谊,住下来,住下来!”

    “婆婆!”流萤着急跨了一步,“他们就要考大学了,怎么能呆在这里!”

    流萤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是感应到了他母亲的情绪,不满的踢着腿,疼的她叫了一声,也吓坏了一干人。

    乾紧张的扶住她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

    “快!快让她坐下来休息。”老奶奶说道。

    流萤坐下来,摸着肚子,“没事。”忍不住哼笑,“脾气这么大。”

    “行了。”三木爷爷发话了,“别打扰她休息了,老太婆,走,跟我下棋去~”

    “姐,我带金毛出去遛遛~”楚忘渊看到流萤脸色不好,识趣的躲开了。

    “别跑远了。”流萤叮嘱道。

    “嗯!”

    楚忘渊刚带着爱斯踏出房门,流萤就开始炮轰,“你们对考大学就这么胸有成竹?学校的出勤率达不到,留级怎么办?我就不相信,你们家里会没有意见!”

    不二扶着脸,似早有准备,笑眯眯的说道,“由美子姐姐,帮我做通了爸妈的工作。姐姐还录了一段录音,我放给你听。”

    乾贞治掏出乾妈妈给的信封,“看,这是证据,我们可没骗你。这可是我妈借给我的钱!”

    面对铁一样的证据,流萤颓败了,低着头,轻声说,“你们不该来。”

    乾盘着腿儿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掌心内,包住,轻轻的抚摸着,“我们是朋友。”

    好气氛没持续多久,有人开始大吃豆腐,流萤偏着头,斜眼挑眉,看着被狼爪握住的手,快速的抽出,一拳打在色狼乾的脸颊上,惹得不二捂嘴轻笑。

    乾流着鼻血,趴在地板上,呜囔着,“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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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不二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住了下来。”乾吐了口烟雾,说道,“这女人固执的要命,头一个星期,对我们代答不理。还好有三木爷爷和奶奶帮着我们。”他想着那段日子,不禁笑了,“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干干活,拌拌嘴,看看书,一天也就过去了。”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们过的很轻松,可不代表她过得会轻松。怀孕对她来说,格外辛苦。”他接着说,“她到了六个月的时候还在吐,我们根本分不清她是在孕吐,还是因为脑部的病灶。人也瘦的很厉害,又瘦又小的身体顶着滚圆的肚皮,活像是非洲难民。书上说,孕妇该多活动。”他下意识的摇着头,“她走几步就喘的走不动,连屋前的小院都走不了一圈。”他扔掉烟头,踩灭,他的脚下已经遍布烟蒂,“到了九月份,她已经昏倒过很多次了。”

    手塚攥紧拳头,喉结微微颤抖着,就因为他能想象得到她当时的模样,才会抑制不住心痛。

    “每次一看到她那苍白的像纸的脸色,看到她躺在床上无力起身,我就恨那个孩子,更恨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的苦。”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大声说道,“还在北海道的时候,我和不二把来看她的迹部揍了一顿。”他找了两个能用的杯子,刷了刷,盛了两杯自来水,走回来,递给手塚了一杯,“他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一些事,可什么都不肯对我们说。”他坐了下来,喝着水,仰起了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而且,就因为他的到来,她和孩子差一点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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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吾?”不二正在帮着三木奶奶擦地板,看到突然出现在三木家门口的迹部景吾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怎么来了?”

    迹部懒得纠正他,“她人呢?”

    “在里面,不舒服,在休息。”乾拎着水桶走出来,皱着眉,“是不是东京发生什么事了?”

    迹部二话没说,脱了鞋了就进屋,“还是原来那一间?”

    乾贞治和不二相视一望,追身过去。

    迹部快步走着,一路上碰见了三木爷爷,停下了脚步,鞠了一躬,“打搅了。”说完,拉开了流萤的房门。

    北海道的九月已经见冷,流萤身上盖着厚被子,皱着眉,闭着眼,躺在厚褥子铺成的床上。脸色蜡黄,肌肤黯淡无光,眼下泛着青黑,让人不忍心去看上一眼。

    迹部目瞪口呆的看了那么一会,起初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流萤微微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迹部胸口一窒,靠近走了几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流萤吃力的坐起来,有气无力的拽了件毛衣披在肩上,“找我有事吗?”

    迹部并没有忘记正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东京?这都九月了!”

    流萤神情大变,朝站他身后的人看去,“你们先出去。”

    乾耸了耸肩,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收拾收拾,今天就回东京。”

    流萤抓着被子的手颤抖着,压低声音,“我的预产期还早,用不着回去。”

    迹部俯视着她,冷哼道,“你不会以为我也会被你们糊弄过去吧。”他蹲下来,“你和医生串通起来骗了所有人,可骗不了我,别忘了,是我把公寓借给你们的。”他粗暴的掀开被子,“你的预产期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跟我回东京。”他抓住她细瘦的胳膊,“你骗人,目的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吗?我不说就是。”

    流萤听到他的保证后,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抽出手臂,冷冷的说道,“为什么多管闲事,你走吧。”

    “如果不是看在迹部家欠你份上,你以为我会管你?”他掀了掀嘴角,“这里医疗条件太差,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在这里生产。”他站起来,“我先出去,只要带上你的随身用品就行了,其他的已经准备了。”他走了几步回头,“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着拉开门,“怎么怀了孕,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

    就站在门外的不二睁开眼,毫不客气拉着迹部的衣领就朝院子里走。

    “松手!”迹部皱着眉推开了他的手。

    “你知道了什么,没告诉我们。”乾拧紧眉头问道。

    “没什么。”迹部优雅的整理着被抓的皱褶的领口,“我要带她回东京,你们要一起回的话,赶快收拾行李。”

    不二笑得灿烂,“小吾,原来你知道真正抛弃她的人是谁啊。”

    乾的脸色铁青,瞪着双眼看着不二,“你说什么?”

    不二提起嘴角,海蓝色的双眸中蒙上了一层怒气,“小吾,你知道是谁吧。”

    迹部看着不二,“她自己都不说,我为什么要说。”

    “等等,我被弄糊涂了。什么谁啊谁的。”

    迹部傲慢的挑起下巴,“就算我说了,你们能把那个人怎么样?”他哼哧笑了,“杀了?剐了?我倒是同情那个人。”他轻蔑的瞥了一眼走廊深处,“这女人自作自受不说,一怀孕,连智商也跟着低了。”

    迹部的话触动了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的神经,二话不说,挥拳上去,三个人一时打的难解难分,卷起漫天的黄土。

    “老头子,你也不管管!”三木奶奶一路快步走来,说道。

    “打吧,打吧,那两个孩子憋了好一阵子了。”老爷爷在地上磕了磕烟斗,从手工缝制的烟袋里捻出一撮烟丝放进斗钵里,点燃烟丝,悠闲的坐着,吐着烟圈,“不打完,今天谁都走不了。呵呵呵,有益健康,有益健康。”

    流萤挺着大肚子出来,就看见打的热火朝天的三个人,费劲的说道,“别打了。”

    “姐,他们发什么神经?”楚忘渊扶着她,一手还提着猫笼子,喊道,“金毛,金毛,要走了!”

    流萤看着没人听见她,扯着嗓子叫,“别打了!!”

    楚忘渊不见爱斯的影子,放下猫笼子,钻回屋子里,“金毛!”

    流萤气喘吁吁的望着脸上挂彩的三个人,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赫然而怒,憋了口气,吼道,“都给我住”手字未讲出,她脚下一打滑,扑在了台阶下的地上,下身一阵刺痛,她尖叫一声,不仅仅是因为钻心的痛楚,同时她在恐惧,恐惧这个孩子的生命会被她葬送在这个小小的疏忽中。

    满院子的人都愣住了,几秒钟之内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去搀扶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的流萤。

    “孩子!!”老奶奶大吼一声,和老爷爷一起迈着老腿跑过去。

    三名少年,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扶起流萤,说出口的话,全都变了调

    “姐!”楚忘渊闻讯赶来,面如土色的大吼着。

    流萤全身冒着冷汗,指甲扎进了掌心里,一手抱着肚子,痛不欲生。

    “血!”老奶奶最有经验,朝流萤的裙底抹去,见了